519.说啥子,中啥子

新一周上班天,为求衣食,只能离开暖和的被窝。

我和告花儿更为不同,清晨第一训越来越像拦在院门前的怪东西,若不执行它,连门口都踏不出半步。

最近,告花儿懒床的情况一次比一次少,今早再次比我更早起床,等我走出主卧,他崽儿已经坐在沙发上,抿着热咖啡。

告花儿也帮我冲了杯咖啡,我抿了几口醒醒神,点开手机备忘录,向告花儿解释这星期一天两训详细安排。

“掌门,天气越来越冷,这星期周末真的要去农庄进行试水训练?”

“本来安排前天星期六进行试水训练,你要拍婚纱照所以耽误了,这周末必须把训练进度赶回来。”

我解释坚定,告花儿再无疑问,附和着点点脑壳,将热咖啡一口喝尽,他也真是不怕烫喉咙啊。

我也没敢耽误此刻,将咖啡吹凉,一口喝尽,点根醒神烟,走去院里。

“时间不等人,开始吧。”我示意告花儿行动起来,这崽儿在屋里磨蹭好久,才出来院里。

而“少侠”和“火炮”早已习惯清晨第一训,它俩早已在院中间坚挺而立,就等我和告花儿发令之下,执行训练。

另一边,告花儿检查沙袋有否钩挂妥当,为即将开始的第一节训练‘沙袋负重旋转’而作准备,我则将铅块背心取来,自然是训练之用。

两小时后,训练顺利结束。

当然有点小瑕疵,比如进行第二节‘踩绳训练’期间,“火炮”在负重两件铅块背心的情况下,表现些些欠妥,连续失衡落地两次。

直到训练结束,告花儿终究有点懊恼,我又安慰又解释:“两件铅块背心负重下来,在两根粗绳上进行稳力平衡,这对“火炮”来讲是有点勉强,我们可以慢慢来,再说“火炮”在第一节沙袋负重训练的表现很优异,它咬合力超强,甚至比“少侠”更强一些。”

告花儿弯上嘴角笑了笑,锤我手膀一下:“我们之间的配合默契度太强了,一方泄气,另一方鼓励前行,可能我跟掌门上辈子是一对恋人呢。”

“男人家家的,求你别说这呕心话了,你收拾训练工具,我负责给“少侠”“火炮”添点小食,补充体力,弄完了我们就赶去公司上班,老子为了保住每个月勤工奖,每天的心都是悬起的。”

我边说边推告花儿一把,赶快行动起来,够时间的话,还能买份早餐带回公司吃。

“嗯——?”

告花儿将绑绳的铁杆收好,又歪起脑壳,像是侧耳听着啥子动静,奇奇怪怪的狗屁样子。

“掌门,听动静,好像有群人朝院门这边走来了。”

我刚好从屋里出来,将食盆放在“少侠”和“火炮”面前,走近告花儿,踢他崽儿大腿一脚,轻哼一声,回道:“大清早的,多数邻居都还没起床呢,哪有一大群人往这片居民区跑。”

“掌门,你快看。”告花儿指着“少侠”和“火炮”,我被吸引,转身看了过去。

“少侠”和“火炮”没有在享用小食,而是盯着院门。

我立时再看向屋门口,照常卧住的“火线”却动也不动,依然眯眼歇气。

但告花儿所说或许是真的,因为我也渐渐听到越来越近的说话声,很是疑惑。

因为爷爷家附近的情况我很熟悉,像大清晨时间,一大群人从院门外的小路经过,确实没有遇到过。谷

更是,“少侠”和“火炮”蠢蠢欲动,使我拧紧眉头,面朝告花儿对视一眼,默契生成。

“停——!”我和告花儿异口同声,发令之下,“少侠”和“火炮”立时安静,同时朝后退了两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大群人的说话声明显就在院门外面。

告花儿嘴里嘶了一声,说道:“听声音好像是涂令,还有…覃洋?”

我仰头‘哦’出一声长音,彻底明白,真是说啥子就中啥子,涂令那死崽儿带人来堵我爷爷家门口了。

于是,我挺胸鼓气,快步上前将院门打开。

果真的,涂令带着覃洋和另外六个跟屁马仔,聚在院门口前,明显猝不及防我会突然拉开院门,这帮崽儿反应般的退了一步。

并且,“答案”和“小王爷”也被带来了,各自在自己练犬师的脚边,也就是涂令和覃洋。

即便如此,我没有退缩,更跨过院门槛,在这帮死崽儿面前打声哈欠,伸下懒腰,先故意当他们是透明。

而快步跟出来的告花儿肯定要整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先指着涂令肿胀的半张脸巴,捧腹笑了笑,说道:“涂令,你先把嘴巴嚼着的肉包子吞下去再说话。”

我欣赏告花儿的幽默,他明明晓得涂令的半张脸巴为何肿胀,就是被我的重力直拳打肿的。

告花儿更讨嫌的地方在于,他在涂令面前捏起拳头,很沉醉的欣赏起自己的拳头,唸道一声:“我拳头好痒痒啊。”

话说回来,我才仔细看两眼涂令,这崽儿面容冷峻非常,除了肿胀的半张脸巴,额头又贴着纱布,显得他的模样很是滑稽。

当然,涂令额头的伤跟我没有关系,是他自己无力还手,失衡跌倒而已,关我屁事,呵呵。

还有个细节我依然没有明白,这帮死崽儿在涂令没有发话之下,他们都沉默无语,只是怒目圆瞪着我和告花儿。

我也能想得到,他们当中肯定有人想为自己的领头人报仇,想跟我和告花儿动武单挑,但说实话,双方关系恶劣成这样,若是要在爷爷家的院门口来一场,我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这帮死崽儿都该挨我一拳,哪叫他们欺负谭超和“麻辣”的。

场面沉默一分钟左右,我才耸耸肩,扬起嘴角,对涂令说道:“你们比特战团号称阳城最大的斗狗竞技团队,听说成员数接近三十人,怎么今天才来八个人呢?”

“掌门,你有所不知,其他成员还在懒床没起呢,哈——!”告花儿放肆得很,但我准许他在此时放肆,听着就是舒服。

我抖着心口,掩嘴连笑好几声,接着对涂令说道:“你挨打了心里不爽,我可以理解,但你们这架势稀稀散散的,完全没有震慑到我,你这个领头人应该好好检讨一下带队方针。”

头号马仔覃洋的双肩起伏极快,定是愤怒了,其他六个马仔继续怒目圆瞪。

说实话,我没有虚场,告花儿也一样,他很从容地吹起口哨,点了根香烟。

而涂令两边眉毛皱得快要合拢一起,他的脸肉也开始抽动,特别是他肿胀的那半边脸,微微抽动之下,模样很是滑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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