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6.隐人现身

我没有答应,等于委婉拒绝了罗娃儿的建议。

罗娃儿也没有进一步的说服,淡淡一笑:“我的建议虽好,但留给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

告花儿警觉地看我一眼,才道:“罗兄,此话怎讲?”

罗娃儿缓缓起身,伸个懒腰,将哈欠硬生生吞了回去,回道:“童爽你婚礼快到,再等过完农历新年,最后训练冲刺两星期,我们就正式出道了,期间算上各自上班求衣食,所以时间所剩无几。”

告花儿像是听懂了,轻声道:“所谓大型训练计划,需要费心费力的安排,罗兄的顾虑实属应该。”

听到附和的态度,罗娃儿嗬地一笑:“我的建议先放一边,毕竟来日方长,只要有心有力,以后肯定成行。”

话毕,罗娃儿走去厨房门边,向谭超招呼一声,表示上完夜班,赶着回家补觉。

为了院里所有斗犬的早餐,谭超一直在厨房里切肉,此时他系着围布走出来,坚持要把罗娃儿送到院门口。

我吮口奶茶,起身也送一送罗娃儿,为带来的早餐表示感谢。

告花儿已经装好三个肉包,塞到罗娃儿手上,笑了笑道:“看见你只吃了一两口,多带点回家,吃饱好补觉。”

罗娃儿没有拒绝,撑着困倦,露出的微微一笑,却像极哭丧着脸。duqi.org 南瓜小说网

送到院门,罗娃儿轻轻挥手,尚余的精神力无法让他再开口说声再见,转身而越走越远。

谭超在院门前挥手十多秒,紧接转身跑回屋里,抛下一声:““火线”它们的早餐马上就好,切完最后两块肉就端出来。”

“多切两块肉,三百斤肉已经吃了好几顿,感觉没有动过一样。”我向屋里喊道。

谭超在屋里‘哦’了一声,又在屋门口伸出脑壳:“茶几上的肉包奶茶记得吃完喝完,别浪费罗哥的心意。”

我甩了甩手:“晓得了,谭管家。”

告花儿关好院门,走前来叹一声,摇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罗娃儿处于极度失望的情绪中,掌门为啥子拒绝这回的联动合作?”

我苦笑道:“二掌管你误会了,罗娃儿分明是上完夜班没有了精神气,你去试试在粮油厂搬搬抬抬一个通宵,都是体力活,盘好货再装上车,再回存货区继续搬,继续装车,天天如此,换是你吃得消吗?”

告花儿竖起拇指,惊道:“掌门你在粮油厂上过班?”

我瞪圆双目,咬牙道:“你崽儿糊涂了?五年前的暑假,我和你去粮油厂做临时暑期工,上的就是夜班啊。”

告花儿恍然大悟,仰头看向天上:“记得了,老子搬一袋大米的时候,还把腰杆扭了一下。”

我摇摇头,独自进去屋里,吃肉包喝奶茶,尽快填饱肚儿,清晨训练结束,还要赶回公司上班呢。

……

当天下班,我做好继续吃清淡餐的准备赶回爷爷家。

走到中途,告花儿致电过来,通知我转道调向,在堂兄家楼下会合,格外提醒切勿让谭超晓得我们的行踪。

“你堂兄的川东犬“蓝天”出事啦?”我着急问道。

毕竟告花儿这位堂兄个性古怪,很少主动联系我们,甚至告花儿也曾说过童家人过年过节搞聚餐,堂兄任性的缺席过几次。

所以堂兄突然主动联系我们,有机会是他的川东犬“蓝天”出了事,只因了解斗犬这层面来讲,我自认要比堂兄更专业。

可是,告花儿也没有搞清楚啥子事情,只催促我走快几步,他那边快要到达堂兄家的楼下了。

“两兄弟都神经兮兮的。”我怨气一声,挂线后加快了脚步。

只要接近堂兄家附近,我必能想起当时在堂兄家借宿的那段日子,真的难以想象,我竟然跟个性古怪的堂兄住在一起过。

紧赶慢赶,赶得我背脊冒汗,幸好是冷天,否则我要拿告花儿泄愤。

到达堂兄家楼下,告花儿已经坐在一边长椅上吃快餐,他饿极的样儿像三天没有东西进肚,嘴里嚼着还没吞,又继续往嘴里刨饭菜。

“你犯禁了,死崽儿,谭超会哭死的。”我走过去,嗬嗬笑两声。

告花儿又往嘴里刨口饭,递盒饭给我,才道:“堂兄找我有急事是真的,再说我吃了几天的寡饭,借此机会吃顿盒饭也很香嘛,我还让谭超今晚回自己家吃饭,随便敷衍了过去。”

我接下盒饭,竟然犹豫一下,最终难敌盒饭两菜双拼的诱惑,很有仪式感的揭开饭盒盖,掰开一次性筷子,咽口唾沫。

“堂兄呢,还没有下楼?”我一边刨饭菜,一边默念:“谭超,抱歉了。”

告花儿把盒饭快餐吃出绝世美味的感觉,吧唧嘴声声响,接道:“我哥在家腌缸豆,马上弄好,快下楼了。”

我嚼着饭菜,苦笑道:“你堂兄一如既往的古怪,我们都到楼下了,他都没有说邀请我们上楼坐一坐。”

“哎,我们童家人都习惯了,管他呢。”告花儿刚好吃完盒饭,进一步的犯禁,点了根饭后烟。

“这几天谭超监场,憋死老子了。”告花儿闭眼呼出烟圈,升了仙。

见此,我也心痒痒,心中默念:“谭超,再一次抱歉了。”

紧接,我向告花儿伸手:“二掌管,赏根烟给我,说好同呼同吸,必定要一起犯禁。”

告花儿抖肩嘻嘻笑,递来一根烟。

“两个傻儿——!把烟灭了!”

突响一声吼,吓得我右手一抖,烟没有接稳,跌落地上。

我下意识弯身捡烟,一只穿拖鞋的脚突然出现在视线里,将地上的烟踩扁。

“楼下小区范围属于公共地方,禁止抽烟!”

再细听声音,我才晓得是堂兄下楼来了,慢慢直起身来,却见堂兄盯着我,一脸怪笑。

告花儿哈哈笑两声,手膀撞我一下:“吓到了吧,我哥跟你开玩笑呢。”

难怪告花儿毫无惊慌,这对堂兄弟果然一家人。

我心说开玩笑也好,也没有必要一脚把香烟踩扁吧?

心中疑惑,也很尴尬,实在没有发难的理由,我只好弯动嘴角,假笑起来。

告花儿肆意呼出一口浓浓烟圈,笑了笑道:“哥,到底找我们有啥子事,我们晚上还有夜训呢。”

冷天穿拖鞋的堂兄将右脚面在左脚裤管上擦了擦,而且长椅最左明明有空位,他却非要挤到我和告花儿的中间坐下,仰头看天,高深莫测的样儿。

“你俩玩过蹦极吗?又称笨猪跳。”

堂兄冷冷道,或许他穿着拖鞋真的冷着了,今天气温只有三度啊。

是以,堂兄又皱眉喃喃道:“失策了,出门太急,忘记换鞋。”

我摸着脑壳,一头雾水,真的怀疑堂兄一人在家喝闷酒,喝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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