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番263,父子相认

san坐在轮椅上跟着席晚风到了休息室,席晚风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的身旁,给他放了一部电影,电影名字就叫做《撤侨行动》。

席晚风跟着姥姥在中国长大,成年后才去国外居住。而san是土生土长的伦敦人,或许他还不懂这电影里宣扬的是什么。

但席晚风希望他明白。

那是惨无人道的战争,无情的杀戮带给人们的灾难,老人叫孩子哭,血液横飞,即便是几岁的小婴童也一样被刺刀无情的穿破肝肠。

死去的人或许永远都停在了那个国度,而活着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被带回家。

那些着绿色军装的人穿过海域,淌过荆棘,历经谈判、格斗、尔虞我诈、人员伤亡,最后带回我们的同胞。

整个电影一小时58分,看完后已经快十点了。

san盯着屏幕一动不动,眸光泛红。

席晚风扣下了电脑,让他喝口水,san喝了。

席晚风说,“你是个比同龄人更冷静沉着的小孩儿,我相信你能看懂电影的寓意。”

san和母亲对视,一言不发。

席晚风轻轻漫漫的道,“我给你买的马叫kerr,和你kerr叔叔同名,或许你认为这是巧合,但我想告诉你,这不是巧合,是妈妈在不知道你叔叔的消失的情况下、带着怨气起的名。”

“我和kerr叔叔在六年前就相识,后来他消失。他去了哪儿,没有人知道,那时我一直在埋怨他。现在我才知道他有不得已的理由,他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他要去做一件枯燥又伟大的事情。”

席晚风说,“他的职业就像是电影里那些军人一样,他们要保护脚底下的每一寸领土、和保护这个领土上的人。”

“然而他的工作比那些军人又更加凶险,他是以另外一种随时会牺牲的角色镇守边关,阻止外来者的一切侵犯。他不能回家,不能联系家人,不能有朋友,他若是死了是一具尸体,活着也是被人惦记人头。或许你不懂这份职业的艰辛,但妈妈要告诉你,他是不平凡的普通人。”

她抬手摸了摸san的手臂,声音变软了一些,“他不是别人,是你的爸爸,你的亲生父亲。”

san瞳仁扩张,尽管他猜到了,却被妈妈说的这么斩钉截铁,他依然在心里起了波涛。

席晚风说:“他当年跟我分开时,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父亲不是抛弃你。妈妈前段时间被人掳去了墨西哥,是他独身一人躲过了枪林弹雨把我救出来。他身上有无数伤,每一道伤都是他勋章,也是他给你输的血,我已经不怪他,也不再责备他,但我不能左右你的想法。”

她顿了一下又说,“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受过什么伤,有没有救妈妈,对你都不重要。如果你怨他没有给你父爱,那也是你的权利。你不怨,那也是你的选择,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支持你。”

san依然沉默着,跟kerr一样并没有多大情绪。

席晚风柔声道,“要不要认他做父亲,妈妈给你时间考虑。”

san看了眼电脑里的画面,正好是影片结束出字幕。

最下面一排是:本影片根据真实事迹而改编。

“妈妈抱你回床上去。”席晚风弯腰,san却道:“妈妈,我可以自己去的。”

他习惯了独立,也习惯了和妈妈相敬如冰。

席晚风还是把他抱了起来,五岁多,她不太能抱的动,她身上还有伤,却想和儿子亲近一些。

把他抱到了床上,给他盖上被子,san有些不舍妈妈的怀抱,“谢谢妈妈。”

席晚风心里一酸,那些年的躲躲藏藏、惊惊恐恐,她给的母爱很苛刻,她对他太过于严厉了些。

她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妈妈也爱你。”

回应去年她去d国时,儿子给她写下的纸条。

san不知所措,这突然来的温情让他的眼神都无处安放,妈妈这是第一次说爱他......

......

夜已深,席晚风睡着了,san毫无睡意,他借着病房里温软的光,看向妈妈。

一个漂亮又瘦弱的女人。

他的手伸过被子,两人之间隔的有些远,他左腿不能动,行动起来很吃力,费了很大的劲儿握住了妈妈的手。

他怜爱的捏了捏妈妈冰凉的手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下床,一条腿垫在地上,坐在轮椅上再去休息室。

打开电脑,他又看向那部影片。

室内无灯,电脑上发出来的光浅淡而暗沉,一如战争留给大地的千疮百孔的沧桑灰暗。

san坐的端端正正,小脸儿严肃,一言不发。

许久后,病房门被轻手轻脚的打开,kerr进来。

他看到了席晚风,没看到san,于是进了休息室。

看到他坐在轮椅上,背影挺的很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kerr坐到了他身边的凳子上,电脑的光照将他的脸颊刻画的倍显分明,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经过精心布置的一样,那么的标致流畅。

他:“在这儿做什么?”他又看了下桌面停留的战争画面,他目光一缩,只是看到了熟悉画面的本能反应。

又道,“你还是看动画片的年纪,不要看这么残暴的片子。”

他切换画面,给他找了一部喜洋洋与灰太狼,点开。

声音调小,以免吵到外面睡觉的席晚风。

san没看,他的眸落在kerr身上,唇蠕动着,“叔叔。”

“嗯?”

“你是军人吗?”

kerr点头,“嗯。”

san咬了咬唇说,“我妈妈说你受了很多伤,能给我看看吗?”

kerr轻声说,“叔叔的伤已经好了,都没有大碍,你在关心叔叔?”

san点头:“嗯,我晕倒时是你给我输的血,我们血型稀有。万一你再受伤,需要失血的时候很麻烦,不过我愿意给你输血。”

kerr涔薄的唇慢慢松软,浑身所有肌肉都渐渐的舒展开,低声道,“谢谢,我会注意,以后不再受伤。”

san:“好。”

正好影片里灰太狼的儿子在外面受到了欺负,那小家伙泪流满面,迈开小短腿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喊爸爸。

灰太狼知道儿子被人欺负了后,立刻戴上了盔甲,开了一辆大炮车,要去给儿子报仇。

san脸蛋冷静,而眼神里有波光涌动,他伸手,kerr握着他的小手。

一相握,kerr就把san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搂着他,“叔叔陪你一起看。”

san长睫眨了一下,身体慢慢放松,直到整个背部都靠在了kerr的胸膛。san看到了他两只手圈在他的身体两侧,就像是铜墙铁壁,把他围在了一个安全的壳子里。

一集动画片才25分钟,看完了自动播放下一集,在转集的空挡,san关了网页。

kerr问,“不想看了?”

san说,“以后我们每天看一集,这样就能和叔叔一直在一起。”

kerr情不自禁的亲了下他的额头,“傻瓜,就是不看,叔叔也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天。”

“就像一一爸爸对一一那样的吗?”

“嗯。”

san莫名的手心出汗,心跳紧张,唇张了张,“那我做你儿子好不好?”

kerr一愣,随后一股热浪袭击过来,“当然好。”

san紧紧的看着他的眼睛,仰头,稚嫩的年纪就算是再懂隐藏情绪,眼里依然有暖光和激动,他轻轻的道,“爸爸。”

kerr僵在了那儿。

他定定的看着他,“你、再叫一遍?”

san:“我妈妈说你很辛苦,你不是想抛下我们,所以......没关系,我觉得你是很厉害的人,也是很好的爸爸。”

kerr两臂僵硬,他把他换了姿势抱着,他只觉得血液在翻腾,他吻了下san的额头,声音有些嘶哑,从未有过的暗流澎湃,他克制着,哑声说道,“谢谢,我会努力做个好爸爸,好好陪着你。”

“我也会加油做个好孩子。”

san抱了抱他,kerr捂着他小小的身躯,颔首,宠爱的看着他,“你已经是个好孩子。”

san笑了下。

kerr更加怜爱他,此后他除了是军人,除了保家卫国,还有一个更光荣、责任更大的身份。

一名父亲。

san在他的怀里睡着后,他抱着他出去,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又转去了另外一边,坐下。灯光下,席晚风如同睡美人,肌肤莹润有光泽,脸颊如画,裸露出来的肩头圆润唯美,锁骨清晰性感。

kerr把被子拉了拉,给她盖好。

他低头,气息拂近,席晚风的睫毛颤了一下。

他炙热的一个吻引在了她的眉角,席晚风僵了一秒。

他知道她没睡着,他鼻腔里窜进了女人身上的香味,声音缱绻,“谢谢。”

他明白是她和san说了真相,san才会认他这个父亲。

席晚风开口,声音很低,“我只是跟他说了事实。”

讲了kerr身不由己的原因,给san看了影片,让他知道他父亲的职业和责任到底是什么样的,没有半点渲染,她只是转述人,其它的san自己考虑。

当然,她也听到了他们在休息室里的谈话,她是欣慰的。

kerr眸光里都是女人妩媚温婉的样子,说话时那薄唇轻动的仿佛是果冻般泛着诱人的光泽。

kerr手肘撑在她身体两侧,把满身气息给了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席晚风缩起了肌肉,呼吸减慢,唇紧抿着,她感受到了他的唇......

那一声从喉咙里溢出来的男低音,“晚风。”

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多美的名字。

席晚风嘤咛了一声,稍稍抬起了手臂,攀着他的肩膀,唇微启。

kerr抓着她的手臂往上一抬,让她抱着他的脖子,吻慢慢加深。

夜还在继续,月儿高挂、银河闪耀、繁星满天。

我们遇上即是上上签。

......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这是欧阳酒连续五天上班穿裙子,史安第n次给了夸赞。

欧阳酒:“差不多行了,马屁一次性拍完,下半年你拍什么。”

史安:“就是好看啊!老板,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那是,我天生丽质。”

欧阳酒说完电话就来了,又是傅邦安打的。

她接起来,无奈,“大哥,你不会又喊我打球吧,你要不要霍霍你那些儿子们,你老找我干什么!”

“他们有什么好找的,一群臭男人,你跟我比较投缘,我当然找你。”

“我还头方呢。”

“瞅你这不孝的,今天大哥不找你打球,有点事。我见到了zoye,和她在博物馆溜达,你过来一趟。”

哦?

欧阳酒拿起车钥匙,出门,“就你俩?”

“嗯。”

“我要告诉傅凌骁,让他收拾你,又跟别的女人单独幽会,太渣了。”

傅邦安哼道,“你还是管管他吧,我看到傅凌骁和一个人女人在吃饭,有说有笑的,还想收拾我?大言不惭。”

傅邦安挂掉电话后,迎面佐伊就走了过来,红白相间的斑点裙子,衬的她更加年轻貌美。

“傅先生是有事忙吗?”

“也没有特别的事,是我儿媳妇。她对山水名画也颇有研究,我把她叫过来跟我们一起看。”

佐伊说:“冒昧问一句,你的儿媳妇是欧阳酒吗?”

“嗯,是她,你认识?”

“我......”佐伊顿了下,开口:“从她出生我就认识,只是很遗憾,中间停留了很久的时间,最近才碰到她。傅先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傅邦安深深一笑,“你的这个忙我估计是帮不上。”

“你知道我要你帮我什么?”

“我看到你的脸我就能猜到,毕竟你和......小酒长的太像了。你又说,你从她出生就认识,中途离开,最近又遇到她。据我所知,小酒无父无母,是一个人,我猜......你就是那个抛弃她的母亲。”

佐伊如同被当场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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