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歌走后，璃玥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混沌，查到了吗？”
“殿下，妖界，也出现了天之痕。”
璃玥摇扇子的手一顿，喃喃道:“怎么会……”
她抬起头，暝歌看到的是一碧如洗的晴空，在璃玥眼中却是煞气弥漫。
“看来，时间要提前了啊。”
璃玥手中扇子一挥，面前出现了一块光幕，上面是一条条线，有红色的，有黑色的，有白色的，还有五颜六色的。
璃玥自言自语，“这方小世界能容纳东方旻星的灵魂碎片，不可能气数将尽，肯定是谁动了手脚……”
“轮、回！”璃玥咬牙切齿。
按照轮回所想，东方旻星向来将责任看得很重，势必要将天之痕补上。
如果璃玥不帮忙，东方旻星这片灵魂碎片会彻底破碎，无法弥补。
如果璃玥帮忙，再加上之前大战时受的伤，根本无法复活东方旻星。
天道已死，轮回怕了。
怕璃玥清算总账，怕东方旻星复活。
可是轮回不知道，暝歌和东方旻星不一样。
之前是一心只知修炼的小狐狸，现在心里只有报仇，哪有那么多的责任感？
至于她璃玥？
小世界崩塌和她有什么关系？
轮回未免把他们想得太高大尚了些。
***
“暝歌，师父是为你好啊。”
“暝歌，你要相信师父。”
“暝歌，交给师父，师父会保管好的。”
“暝歌，你不用想那么多，专心修炼便是。”
他，暝歌，堂堂妖王，竟被一直信任的师父玩弄于股掌之间。
妖王血脉被抽。
身负重伤而逃。
简直奇耻大辱！
他不甘心！
暝歌周围煞气弥漫，九条雪白的狐狸尾巴在他身后缓缓展开。
之前暝歌是因为受伤本体才那么一点点，能被璃玥抱在怀里。
实际上暝歌的本体很大，站起来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九条尾巴完全展开更是像一座小山一般。
幸好现在只是把尾巴露了出来。
璃玥感受到煞气的波动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皱了皱眉。
“暝歌。”
冷冷的两个字，直直钻进暝歌的脑海中。
好似一记警钟敲响，让暝歌冷静了下来。
看着暝歌睁开眼，眼中满是不甘，璃玥叹了口气，摸了摸暝歌的头。
暝歌的尾巴下意识想要将璃玥扫开，却无法靠近璃玥分毫。
“暝歌，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远比法术高强之人厉害。
你的仇人，蛰伏多年，仁义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你如果不能撕下他的面具，恐难服众。
所以暝歌，你现在要做的，是收敛，是隐藏。
别忘了，你修炼的是无情道。”
无情道？
暝歌还记得璃玥说过，无情道是情绪不为外物所动。
可是究竟什么是无情道啊？
璃玥看暝歌懵懂，无奈叹了口气，“罢了，你现在经历地太少，等到你能做到无情之时便明白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陷入了仇恨，现在的暝歌十分脆弱，忍不住抱住璃玥的腰，哭了起来。
“为什么啊？他是我最信任的师父啊，只要他开口，妖王之位我可以给他，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