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上海之行3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大脑里有嗡嗡的声音,好象一只讨厌的苍蝇在里面飞!

天还没亮,不知此刻置身何处?

我打开床头灯,咦,旁边床上躺的是谁?睡梦中的她,好象安祥的天使!是许薇!

我记得我躺在地上的,怎么到床上去了?难道她把我扶上去的?可她那么小的个子,能扶得动我吗?还有我穿着皮鞋,现在怎么光着脚?她帮我脱袜子洗脚了?还有我的衣服、裤子都是她帮我脱的?

还好内裤还穿着,不然……

不行,内裤已经象一把撑起的太阳伞了!等赶紧去方便一下!

想起有个女生在房间里,我想把长裤找来穿上,找了一下没找到,想到马上回来还得脱掉,就和脱裤子放屁一样,不必多此一举了!

嘘嘘的感觉真好!就象在烈日下吃冰淇淋!靠,这什么比喻啊?女生们要大呼恶心了!呃,我要表达的意思,那种感觉就是畅快淋漓!

我的脚步很轻很轻,可没想到许薇还是惊醒了,也许是灯光刺激的原因吧?

看什么?昨天晚上给我脱衣服的时候没看够啊?我的皮肤比非洲人白点,体形比太平洋上那个以胖为美的岛国上的人要瘦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天啊,小小女生别的不看,为什么单独喜欢看我那里?虽然坚挺对男人而言是一种骄傲,可在她异样的目光下,我感受到的似乎只有难堪。其实这是自然现象,现在快凌晨了嘛!可不是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

她猛地把毛巾毯向上面一拉,盖住了脸。晕倒,现在才知道害羞啊?

不过经过这么一幕,我好象睡意全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我起床去倒水喝,可刚穿好拖鞋,就听许薇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你别乱来!”敢情她以为我睡不着是在想入非非吧?

说实话,在这样的条件下,想入非非才是正常的!

可想是一回事,行动是另外一回事,我只是去倒水喝嘛!

如果真的那么怕我,又怎么会睡在这里?自己老早逃走了!

想起曾经看到的一个笑话:一对陌生男女同宿一张床上,女的在床的中间划了一条线,说:越过这条线就是禽兽!男的果然纹丝不动。第二天早上,女的起床就给男的一个耳光,说:想不到你连禽兽也不如!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许薇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我,以为我得神经病了吧?我笑得更厉害了!

“莫名其妙,笑什么?”许薇忍不住问。

“想知道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就把那个笑话说给她听。

“神经病!”许薇听完扔下这么一句话。晕倒,不好笑吗?

我就不信你不笑!又给她讲了一个:一个女的不小心从楼上掉了下来,十二楼的一个男的朝她喊,给我亲一下我就救你!女的大骂流氓!继续向下掉。八楼的一个男的朝她喊,给我抱一下我就救你!女的又大骂流氓!还往下掉,六楼的一个男的朝她喊,和我睡一觉我就救你!女的还是骂流氓!掉到三楼的时候,她不想死了!看见一个男的站在里面,她大声喊道,我给你亲让你抱和你睡觉,你救我吧!男的大骂道:流氓!

我以为许薇这次肯定会笑了,可她仍是冷冷的一句:无耻!

说谁呢?说我无耻还是故事里面的男人?

不过看她聚精会神在听,我忍不住又说了一个带色的:一个北方男人到南方出差,到饭店吃水饺,问服务员:“小姐,水饺多少钱一碗?”,可那口音实在不敢恭维,服务员听成“小姐,睡觉多少钱一晚?”就骂了一句:“流氓!”可那男人听成“六毛”了,大叫道:“这么便宜?我要一碗!”

许薇这一下扑哧一下笑了!

笑能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连陌生也会变得亲昵。

反正大家都睡不着了,就很随意地聊了起来。

许薇出生在苏州的一个书香世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所以我请她出任上海办事处经理时,她犹豫不决,就是担心爸妈的反对。

苏杭二州出美女,此话果然不假!这吴侬软语,听起来心里就是舒服!宁愿听苏州人吵架,也不愿听杭州人说话,看来总体上苏州美女更胜一筹?

不过美女本来就是各有千秋,并非千篇一律,否则世上还有美女吗?何况情人眼里还会出西施啊!

许薇在全国电视广告大赛中拿了个新人奖,没毕业的时候就有广告公司让她去工作,可真毕业了别人却不要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没办法,只能一家一家公司地投简历。别人都开给她一千多的工资,最高的一家也没超过二千五,我给她五十万,都把她吓蒙了!她的同学都说我肯定是骗子,要么骗钱,要么骗色!都不让她来!她思前想后,并且通过考察,最后决定来冒一下这个险!

许薇非要我讲讲我的故事,我也就把我“英雄般”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大通,当然艳遇是不能讲的,以前不光彩的历史也通通抹去了。谁的历史都那么清白呢?至少每个人的内心都曾经龌龊过!

说到闯王为我通风报信,被老大他们打得连连惨叫时,她的眼睛竟然有点湿润。当听到我用飞刀连伤青龙帮几大“高手”时,她的眼神简直有点崇拜了!唉,小女孩武侠小说看得太多了,武侠小说里高手的爱情又那么美艳绝伦,她们早就把自己当成小说里的女主角,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男主角骑着白马,白衣飘飞,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好不安逸!

要是以前,趁热打铁,在半推半就间,许薇就成了我的女人了!

可是现在,我突然对以前的那些艳福感动了害怕!她们都那么爱我,我如何能承担那么多的真情?我该怎样才能满足她们的期望?那期望并不是金钱,而是期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永远地环绕,期望着能和她们组成一个温馨甜蜜的家!

所以天亮后,我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上海,我怕再呆下去又多一份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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