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揭底往事寻欢乐,醋皇鉴渣云伤悲

“夫人可否解释下,夫人是怎么知晓云水阁和小倌的?”

程厉之一副认真讨教的神情,问得云翎心虚地低下了头。

“是去过,还是买过哪位小倌?”

程厉之越看云翎越觉得这人必定犯过案,心里酸得好似醋缸。

“夫人自从嫁给为夫后并未出过门,莫不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还真猜对了,她去平定扶南战乱时,曾在得胜后被属下撺掇着去过边城的云水阁,一时好奇在里面包了个小倌,不过也就是几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了点酒说了几句话,可看程厉之的样子,若是实打实地招供必定没她的好果子吃。

云翎清了清嗓子,底气十足地否认。

“没有,夫君少冤枉人。”

“真的?”程厉之不信,明显云翎有事瞒着他。

“当然,身为大将军之女,岂能做此等自轻自贱之事。”

程厉之突然啧了声道,“可阿贵却说,曾在城里的风月之地见过夫人……”

“他胡说,云水阁不过方寸,若他见过我,我怎会不记得他?”

“哼哼……”程厉之牙疼似的冷笑,“为夫说的是风月之地,可没说是在云水阁,夫人这是不打自招了?”

云翎扶额,“妾身是去过,也就是吃吃酒说说话而已,那小倌连夫君的一半都不如,妾身十分心疼白花了银子。”

“所以若小倌及得上为夫,夫人便要拿下?”

程厉之语气冷飕飕,云翎坚定摇头,“怎么会……”

“哼!”程厉之重重哼了声,拂袖就走,步履稳健,哪里看得出之前伤到需要人背的样子。

云翎自知理亏,跟在后面出了门,隔壁阿贵听到随后出来,三人下楼直奔停在驿站院内的马车。

阿贵扶程厉之先上了车,待要扶云翎,落座车厢内的程厉之沉声吩咐。

“另外给夫人准备辆马车。”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至于这么较真吗?云翎收回迈出去的腿,等着林铎派人去准备马车。

林铎的人才要去买马车,忽听车内程厉之又道。

“上来!”

云翎看着阿贵坐到驭位上,杵在原地没动。

“让你上来,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怎么又改主意了?云翎冷嗤,他想让她上去她偏不上。

程厉之等了会儿,见云翎居然敢抗旨不上车,撩起车帘向云翎道。

“布老虎在为夫手上,夫人若不听话,为夫便说这布老虎都是为夫买的。”

哪里没有布老虎卖,非得认准一个不成?云翎满不在乎。

“只要为夫吩咐下去,夫人别想再买到一件布老虎。”

云翎冷哼,“妾身有手可以自己做。”

“你做的那也叫布老虎?”程厉之不屑道,“依为夫看,病猫都比夫人做的布老虎像布老虎。”

林铎在一旁喜闻乐见二人闹别扭,吩咐手下立即去备车,不多时布置得极为豪华的马车驶来,云翎丢下程厉之直接上车。

程厉之冷睨林铎,下了车直奔云翎所在马车,上车后阿贵跟来,赶走车夫自己坐了上去。

云翎才坐进车厢内忽听身后有动静,转头就见程厉之钻了进来。

反正这人上来了是赶不下去的,云翎也懒得废话,靠坐在软垫上,捧起本书来埋首认真研读。

程厉之瞄了眼书名,‘我的情郎是狐狸精’?

程厉之劈手夺过云翎手里的书丢出窗外。

云翎不与气不顺的程厉之计较,重新又拿起一本,程厉之再瞄,‘霸道帝王爱上我’。

这还差不多,不过这有什么好看的,程厉之夺过书又丢。

反正桌上的书多得是,云翎再拿起一本,‘丞相的宠妻日常’。

一想到林铎的那张老脸再加上‘宠妻日常’四个字,程厉之恶心得夺过去撕碎,丢进暖炉里烧成灰。

既然不想让她看书,那她睡觉总成吧?

云翎躺倒裹上锦被,不多时打起了小呼噜。

这也能睡着?程厉之坐到云翎身边心情愈发烦闷,脑子里全是云翎调戏小倌宠溺小倌的画面……

马车辘辘前行仿佛摇篮般,云翎睡得十分香甜,旁边的程厉之脸色阴沉,他不困她还想睡,哼!

云翎睡梦中就觉得自己好似沉入了湖底,怎么喘也喘不上来气,仿佛下一刻便会憋死。

“呼!”云翎猛然坐起,大口喘着气,回头就见程厉之正冷眼看着她。

云翎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反应过来是程厉之干的好事。

“夫君这是在做什么?”云翎不满质问。

程厉之面无表情地道,“为夫身体不适。”

记起程厉之伤口该换药了,云翎暂时放下计较,起身翻找出阿贵给的金创药,让程厉之躺下换药。

程厉之享受着云翎细心的照顾,心里又控制不住的泛酸,想着云翎的纤纤玉手或许也曾碰触过小倌,心里便别扭得很。

云翎仔细清理过伤口开始敷药,发现程厉之胸口起伏得厉害,诧异抬头,发现程厉之面色不虞,知道这人算是过不去了。

包扎好伤口,给程厉之穿好衣服,云翎与程厉之并肩坐着,用过来人的语气道。

“夫君不必如此,其实时间久了看得多了慢慢的也就麻木了,当初夫君日日被那些莺莺燕燕环绕,若非妾身拼死阻拦,夫君怕不是早已投怀送抱。

妾身不过好奇去了那种地方与小倌说上两句话开开眼界,可夫君却是实打实的临幸了数位妃嫔……

若夫君拿历来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来堵妾身的嘴,那妾身少不得要提醒夫君,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女子如妾身般为了爱夫君而不顾一切,甚至甘愿成为大彻笑柄。

如今夫君品尝到了妾身当日苦楚的一星半点,便要闹脾气找妾身麻烦,妾身忍了夫君十几年,夫君何曾替妾身考虑过半点?”

程厉之蹙眉道,“为夫说过,为夫从未临幸过……”

云翎苦笑道,“妾身也说过,妾身只是同那小倌吃酒说话而已。”

“可为夫记得,那个时候翎儿已经说过只爱为夫一人,为何还要花银子买小倌,难道夫人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花银子买乐子和爱夫君一人有何冲突?”

程厉之鄙夷睨着强词夺理的云翎,道。

“夫人若真爱为夫,哪里会将旁的男人放在眼里,所以那个时候夫人就是在欺骗为夫的感情,还有出发前为夫送给夫人的初吻……你这个骗子!”

云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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