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闲王造访云谢罪,却问因何破樱唇

程厉尊仿佛没有发现云翎眼里的厌恶,笑着向云翎问好。

“闲王何事要见本宫?”云翎开门见山,一句废话都不愿同程厉尊多讲。

“难道本王没事就不能来看望皇嫂吗?”

云翎冷嗤,“闲王果然是闲王,日日这般清闲,若如此何不担个一官半职,也算是为皇上分忧。”

程厉尊闻言干笑,“本王还是知晓自己的本事的,别说是做官了,连贤王府若是没有闲王妃打理都得乱成一锅粥,本王岂能再去给皇上添乱。”

还蛮有自知之明的,云翎随口问道,“闲王这是自泰和宫而来?”

“是呀……”程厉尊笑得明媚,“太后人都老糊涂了,没事总要弄出些事来,还望皇后娘娘海涵,看在本王的薄面上莫要计较。”

果然,这货就是太后派来的,云翎轻蔑道。

“既然闲王开了口,本宫自然是要卖闲王这个面子的,但也请闲王转告太后,本宫是六宫之主,作奴才的胆敢以下犯上当众顶撞本宫,没就地打死已经是给足了太后面子,再有下次,莫怪本宫不念情面。”

“果然是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皇后娘娘,本王甚是佩服,那些个奴才需得雷霆手段管教,冲撞了娘娘打死也不多余。”

云翎可没闲空听程厉尊吹捧,板着脸道,“闲王还有事?”

“啧……”程厉尊呷了口茶道,“也不算是什么事,就是平白来告诉皇嫂一声……

如今帝都内接连发生了五六起命案,到如今未曾抓到凶手,听说昨日皇上与皇嫂微服出宫半夜才回来,故而本王好心提醒皇嫂,近日还是少外出的好。”

她同程厉之出宫的事连住在闲王府的闲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太后真是人老心不老又不安分了。

“多谢闲王提醒,不知闲王从何得知……?”

程厉尊道,“皇上皇后出宫之事自然是听太后唠叨出来的,至于那几起命案,关乎本王性命,自然是知晓的。”

“怎么,有侠士要为民除害?”云翎含笑问程厉尊。

程厉尊哑然道,“皇嫂真是开的好玩笑,本王算不上什么害虫,顶天算是个蛀虫,蛀虫吃饱了摁死还是有些好处的,所以暂时还用不着除掉。”

“闲王倒是好脾气……”云翎笑着说完,端起茶盏。

这是要送客了,程厉尊自动自觉地站起身踱步到云翎面前,凑近了端详云翎几眼,蓦地噗嗤一声笑了。

“这是哪里来的大蚊子,居然把皇嫂的嘴都给叮破了。”

云翎这才记起程厉之咬破自己嘴唇之事,当时伤口不大她也没在意,如今伤口结痂反倒看着颇为严重却被这个登徒子给点破。

咣啷!云翎手里的茶盏丟到茶几上,程厉尊吓得瞬间跳到一丈开外,向云翎深深一揖,匆匆道,“嫂嫂见谅,本王告辞。”

说罢,直起腰一路快步而去,欢快的笑声随风直钻进云翎耳里。

程厉之怎么会有如此混账的弟弟?云翎暗骂,抬手摸到唇上伤口,好像肿得更厉害了。

“娘娘,不好了!”彤华快步到云翎近前,压低了声音道。

“长安公公派人来传话,说是皇上早朝回来的路上晕倒了,太后也得了消息,吩咐所有太医去未央宫为皇上问诊。”

这就按捺不住了?云翎凝思,难道太后才是真正的那颗‘毒瘤’?

可太后每每挑事从未在她手底下讨到过半分便宜,就这点本事如何能逼得程厉之以身涉险,还是说曾经的一切都是假象,是太后迷惑人的手段?

云翎边琢磨边朝门外走,登上凤辇吩咐加快速度,不多时便到了未央宫。

“皇后娘娘……”长安见到云翎仿佛见到救星,跟着云翎往寝殿走的路上急促道。

“皇上吩咐过,受伤的事万不可泄露出去,如今太后命太医来给皇上瞧病,这可如何是好?”

云翎道,“放心,无事。”

遇到事时云翎说话向来简短但却字字千斤,长安焦灼的心瞬间安稳下来,暗赞,还是得皇后娘娘坐镇,就是让人心安。

进了寝殿,云翎见程厉之脸色苍白嘴唇淡红颇有些无语,上前快速揉捏了程厉之几处穴道,转身吩咐长安。

“若太医来只管让他们为皇上请脉。”

得到消息的太医们随后赶来,一窝蜂似的止步在寝殿外山呼万岁。

长安出去气得鼻子都歪了,“皇上龙体违和,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为首的张院判连声告罪,长安却打开门伸手向内做了个请的姿势道。

“有劳李副院判……”

太医署内虽然有职位区分,但从未真的有人在意区分正副,如今被长安故意称呼为副院判,李桢颇为不满,拂袖跨步入内。

张院判随后跟进,还有一位醉心医术从不管事情的老太医,三人进去后见云翎在,又各自向云翎问安。

云翎让到一旁,坐到稍远些的圈椅里边吃茶边拿眼瞧着。

三个人依次把脉问诊凑到一起研讨,之后由李桢执笔写下药方呈给云翎。

云翎看过药方诧异道,“皇上年轻力壮的怎地还要补?莫要补过了头反倒伤了龙体为好。”

李桢满脸不自然地欠身道,“皇上是阳气受损,四肢不温,气血不足一时造成的晕厥,正是肾阳虚之症,此证一是需要温补,二也要多加保养莫要过度房事才好。”

云翎闻言干咳一声道,“本宫会劝皇上的……”

“如此,多谢皇后娘娘。”

李桢一揖到地。

三人告退,长安亲自拿着药方去熬药,追上李桢拉过一旁偷偷摸摸地问。

“李院判,皇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虚了?”

哼,适才请他入内为皇上请脉时还一副高高在上唤他副院判的狗样,如今有事问他了便笑脸相迎,也不分正副了,真是仗势欺人的狗奴才,李桢心里骂着势利的长安,嘴上客气回道。

“长安公公是贴身伺候皇上的,下官也便明白说了,也好请公公多多注意……”

“是,您说。”

长安洗耳恭听却听李桢道,“皇上龙体为要,莫要再贪恋房事,否则下次就不只是晕倒如此简单了。”

长安,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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