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鏖战失利老瘟脱阳

母黄蜂行事虽然谨慎,先用黄蜂尾针锁住穿山甲与寒号鸟,让其妖气无法全部调用。

又用学自奶奶的贪欢之法,榨干了两妖,让两妖极尽脱阳,奄奄一息。

又想到袁无畏与两妖乃是仇敌,自不会相助两妖,再加上袁无畏也被奶奶卯二姐的妖威蛇儿捆缚住,无法施展神通手段,这才放心将二妖与袁无畏丢在一起。

可她没想到,或者三只母妖精都想不到,袁无畏竟然身怀缚魂妖术。

袁无畏只剩下‘缚魂术’可用,动用不了其他手段,而恰巧两妖没有反抗之力,这等光景,简直巧合至极。

母黄蜂真是大好人啊。

阴差阳错帮着自己制住了穿山甲与寒号鸟,让自己不费吹灰之力缚魂了两妖,得到两门入眼的神通。

可这些,对自己免遭卯二姐毒手,以及脱困后解救老瘟出来,没有半点用处。

新学的两门神通还未温养,须得一二天才能发源出来,不能‘土行’,就无法暗中行事。

缚魂术控制的穿山甲与寒号鸟,也身体受制,无法提供帮助。

困境依旧存在,面对这种状况,袁无畏思索该如何破局?

一番思考,袁无畏又把眼睛放在‘缚魂术’上。

需要想办法,用缚魂术控制住母黄蜂或者母蜘蛛,让它们成为自己的妖奴,俯首听命。

只有这样,才能借助它们之手,为自己做掩饰,虚词自己身上恶臭未消,拖延卯二姐强上自己的时间。

同时,也能摸清卯二姐的跟脚,便与后面的行事。

打定了主意后,袁无畏开始准备,眼下,他‘缚魂术’先后被母屎壳郎史珍香,野鸡黄三彩狐狸胡小妹,以及穿山甲寒号鸟,占尽了五个缚魂名额。

想要再控制它妖,需要先腾开位置出来。

袁无畏眼神闪烁,对寒号鸟到:“既然你入了老爷的门下,那需听老爷命令。”

寒号鸟毫不迟疑道:“这是自然,老爷有何差使,尽管吩咐俺寒山便是。”

原来,这寒号鸟唤作‘寒山’。

“穿山甲不明形势,屡次恶了俺,寒山,与俺打杀了这厮!”

袁无畏又冷冷道:“这算是你入老爷门下,纳的投名状!”

穿山甲立时惊恐万分:“爷爷,爷爷,莫要打杀俺,俺知道错了,俺也愿意投入爷爷门下。”

袁无畏不置可否,只逼视着寒号鸟寒山,穿山甲见了,又惶恐的朝着寒山哀告道:“寒山哥哥,念在你我相交几十年的份上,与俺向爷爷求个情吧。”

寒山眼神全是回忆,神色中也带着缅怀,看向袁无畏,嘴巴蠕动不休,就要开口求请。

却听,穿山甲忽地骂道:“寒山你这不禽不兽的东西,俺‘拾得’都这般拉下脸求你,为何你不愿开口?”

“攀了高枝便忘了旧友,如此薄情寡义,俺真是后悔与你相识,呸,无义的狗贼!”

袁无畏嗤的一笑:“看吧,你冒着惹恼俺的风险,犹豫着怎么开口求情,他却没耐心等你开口,恶言相向,这种朋友,难道你还要救他?”

寒山惨然一笑,脸上犹豫消去,只剩下厌恶:“老爷教训的对,是小妖寒山瞎了眼!”

寒山说罢,挪动身体来到穿山甲身边,张开嘴巴,一口咬住穿山甲‘拾得’的脖子,细小的獠牙扣进肉里,旋即一扭脑袋,带动獠牙撕烂了穿山甲的喉管。

穿山甲大张的嘴巴,传出漏气的声音,眼中的神彩慢慢散去,只片刻后,便不甘的死去。

袁无畏欣慰点头:“你适才若是毫不犹豫打杀旧友,俺便连你一起杀了。”

“它多次恶言对你,可你却冒着风险准备求请,这便让俺高看一眼,你在野妖中,是个念情的。”

“以后,老爷俺便真心接纳你,与俺之间再无芥蒂。”

寒山神色复杂,强笑道:“寒山谢过老爷,从此唯老爷马首是瞻。”

看见祖窍内,缚魂术显化的线锤儿上,重新空出了一根线头,在虚空中沉浮,犹如等待猎物的蟒蛇,袁无畏眼神泛冷。

“寒山,且附耳过来,俺与你交代一件差使!”

老瘟被带走,已经近半个时辰,袁无畏心中担忧的同时,不禁又钦佩不已。

这厮虽本钱不厚,但其持久委实厉害,竟能一次坚持这长时间,将老瘟主动请命,前去鏖战卯二姐一事,说与寒山听,寒山既是羡慕又是惭愧。

老瘟一人鏖战卯二姐,且卯二姐还有两个小妖帮着推磨儿,竟厮杀到此时未归,这等泼天的战力,岂能不惭愧。

自己与之比较,两妖对战母黄蜂一个,却还被对方摇晃的呕吐不止,极尽脱阳。

哎,妖比妖不行,货比货得扔!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见老瘟还未回来,寒山心里彻底服气,对老瘟的战力惊为天人。

袁无畏则暗自打定主意,以后撒泼打滚,也要逼老瘟将这鏖战之法传授与自己。

正趴在地上,侧耳听着地面动静的寒山,忽然抬头对袁无畏到:“老爷,地面传来动静,一轻一重,许是妖精带着老瘟哥哥回来了。”

袁无畏冷肃道:“那就准备伏击!”

寒山转而挪动身体,趴伏在穿山甲身上,嘴里叫道:“俺的好哥哥,你咋突然离俺而去了,呜呜——”

袁无畏则轻移莲步,硬顶着门上妖威蛇儿的压力,挪到门后面。

下一秒,门果然被打开。

母蜘蛛肩膀扛着老瘟,推门而入,不察觉屋内变化,嘴里自顾嘲弄道:“这厮猪头,好个本事!”

“与奴家奶奶,足足鏖战了一个多时辰,连奴家与姐姐,这帮忙推磨儿的,都累得手臂酸软。”

“持久足够,只是可惜,这厮本钱太差,还不是奴家奶奶的对手,最终还是被奶奶‘研磨打鼎’之术所败。”

“可怜儿的,一身元阳走脱,连带妖气也悉数被吸走,成了奴家奶奶的修行资粮。”

老瘟身材高胖,母蜘蛛体量不高,扛着老瘟时,老瘟偌大的猪头耷拉下来,几乎遮住了她的视线。

等她絮絮叨叨说着,将老瘟一把丢开后,这才发现屋内有异,寒号鸟趴在穿山甲身上低声哀泣。

“你这不禽不兽的,为何没脸皮的哀哭,他怎么了?”

寒号鸟抬起头,慢慢挪动身子,双爪抱住母蜘蛛的腿儿,哭啼啼的道:“俺兄弟被那遭瘟的猴儿杀死了,呜呜,奶奶要为俺们做主啊——”

母蜘蛛这才陡然一惊:“猴子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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