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她就是我的命

“你如今吻也吻,是不是该带我去了。”白一梦脸上的红意尽数退去,冷着一张脸道。

“不急,不急。”安子仁笑道。

不急,不急个头啊,她怎么能不急,她恨不得尽快将这人剥皮抽筋,白一梦双眼喷火,揪住安子仁的衣领,语调清冷带上了一丝嗜血,“你坑我呢!嗯!”

安子仁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白一梦的俏颜,眸底布满痴恋,柔声细语道:“我怎么敢坑你呢,我的梦梦。”

白一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身子汗毛直立,冷眼道:“你给我闭嘴!”

安子仁还真听她的话,乖乖闭嘴了。

搞得白一梦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得暂时沉下心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左肩的隐隐作痛,让白一梦脸色泛白,或许是刚刚动作过大,有些牵动伤口,白一梦感觉自己的伤口已经开始破裂了,逐渐泛红的流血的伤口告诉白一梦这不是感觉。白一梦松开安子仁往后退了一步,坐在走廊栏杆上,右手捂着左肩,贝齿紧咬着红唇,眼皮微垂,遮掩眼底接连升起的痛意。

安子仁察觉到白一梦的不对劲,余光一撇,白一梦泛红的左肩映入眼帘,温柔似水的眼眸一下子被寒冰侵蚀,他赶紧走到白一梦身边,抓住白一梦的右手,扯下,渗血的左肩让安子仁双眸充血,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你受伤了?”

白一梦抽出自己的右手,嘴角挂着冷笑,“安子仁,你别在那里给我假惺惺,我的伤都是拜你所赐。”

安子仁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一梦,我。”

白一梦红着眼,冷嗤道:“所以,我才不想与你有任何的联系。”

白一梦双目含泪,眼角染着红意,小嘴里吐出的话,犹如尖刀刀刀插在他的心头,“安子仁,你知道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的生活成什么样了吗?每一天,我都要担心会不会在哪一天,我就要脑袋搬家,横死在乱葬岗。”

“你是安王世子,是当今陛下的侄子,是国师的好朋友,只手遮天,我乃何不得你,可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能有一丝活路!”

第一次,白一梦将自己懦弱的姿态暴露他面前。

“知道我的伤,怎么来得吗?是你好嬷嬷赐予的,知道银龄怎么因为我死的吗?因为你的念嬷嬷。安子仁,因为你我的一己私欲,你把我带入世,我把死亡带给了我的身边人!”

白一梦撕心裂肺的嘶吼着,控诉着自己冤孽,她注目着自己双手,冷笑着,“多少人,我杀了多少人,这双手沾了多少人的血,我都记不清了。”

看着白一梦疯魇的模样,安子仁强硬地将人揽入怀中,不停地跟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梦梦,对不起。”

白一梦逐渐冷静了下来,嘶哑着声音道:“安子仁,你何时能放过我,你要是想要这一张脸,行,等我死后,我让人剥下来给你,好不好。”

听着白一梦毫无生气的语调,安子仁心蓦然一紧,惊慌道:“我不许,我不许你做傻事,你听见没有,你要是敢做傻事,我会,我会让柏家给你陪葬。”

“你,敢,”白一梦说完这句话,晕了过去。

安子仁慌了,连忙大吼:“来人啊,叫府医。”说完抱着人,狂奔式回屋。

走廊上,薄嗣望着二人身影长叹一息,心叹道:这宿命的纠缠什么时候能断啊,两个人都是疯子哟,他淡漠地看了一眼脚下的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的晏橵,吩咐了一声:“把人关到监牢。”

眨眼之间,薄嗣脚下的晏橵不见了。

解决完晏橵,薄嗣摇晃着头犹如知天命的老大爷,弯着腰去请府医了。

屋内

安子仁守候在白一梦身边,一如之前紧握着她的双手,惊慌失措地对着府医怒吼:“她到底怎么了?”

踩在生死边缘的府医,颤颤巍巍地擦着额头的汗,收回手,战战兢兢道:“回,回世子爷,白,白小姐,因为情绪激动,再加上左肩又伤,一时间,气血太虚,这才晕过去的,待,待属下开几贴温神补血的药,服下,不会儿,便会醒来的。”

“那还不快去!”安子仁怒喝。

“是,是,”府医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出去的。

望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眉宇紧皱的白一梦,安子仁心底直抽疼,他轻吻着白一梦脸颊,呢喃着:“梦梦。”

这时,薄嗣回来了。

安子仁缓缓起身,对薄嗣吩咐道:“看好一梦,我等会回来。”

薄嗣很是惊诧,看了床上的白一梦,又看了看自家主子,疑问道:“不是,主子你?”

“本王让你看着,哪那么废话!”安子仁不容置疑又带着一丝冰冷的语气,使得薄嗣脚打颤,赶忙应声:“属下遵命。”

安子仁阴沉着一张离开了轻坞院。

瞧着周身散发着要杀人气势的主子,薄嗣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满眼疑惑道:“谁又惹得主子生气了啊?”

安斋

正在主屋敲木鱼的念嬷嬷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虽说睁不睁都一样。

念嬷嬷的声音有些沙哑,“您来...,”不过她话还未说完,安子仁一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提了起来,念嬷嬷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念嬷嬷,本王说过的话,你都到当耳旁风了?”安子仁双眸充满冰冷,恨不得一手断了眼前这个老婆子的脖子,要不是念她服侍自己母妃多年的份上,安子仁哪里会留她的命。

安子仁将念嬷嬷甩在墙上,那一声彭的声音,都能听出安子仁使了多大的力。

念嬷嬷喷出一口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混浊的双眸不见丝毫悔改之意,“奴,奴婢是为了您好。”

“为本王好?”安子仁念着这四字,双眸尽是冷意,他捏着念嬷嬷的下巴,厉声道:“不知你是哪里为本王好?你这是在要本王的命。”

念嬷嬷嘶吼道:“主子,她是你的孽障,是你的孽障,您要是再这么下去,总一天为她送命的。”

安子仁毫不犹豫道:“她就是我的命。”

念嬷嬷闻言,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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