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大方方的表白宫远徵

宫远徵端着汤药的手有些僵硬,不是不愿意,而是不知从何喂起。

他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喂过任何人喝药,那些试毒的人,他直接是一碗灌进去,况且,眼前的人虚弱的躺在床上,要怎么喂?

“徵公子能否扶我一把?”

床上的人伸出手臂。

他愣了一秒,一只手端着汤药,另外一只手伸出去。

南飞吟借着他的手臂撑起来,靠在床上,娇喘微微的,伴随着咳嗽,更显得柔弱不可自理。

“徵公子,汤药似乎快冷了。”

她轻声提醒。

宫远徵一手拿着汤药,一手拿着勺子,开始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嘴里,胳膊僵硬,动作笨拙,还有点紧张。

南飞吟怕苦,喝完最后一勺难受的五官皱成一团,几乎呕吐出来,眼泪都流出来。

“就这么怕苦?”

宫远徵瞧着她喝完一碗,仰起下颚,讥笑。

“从小就怕苦,不过,只要是徵公子熬的,再苦我也会喝。”

南飞吟冲他娇羞一笑。

宫远徵站起身子,把药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本不打算继续搭理她,却又听见她咳嗽不断。

他冷哼:“这么虚弱无用的身子,下次别逞能了,我不需要除了哥哥以外的人来关心我,看望我。”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没用,只是受了点冻就病成这样,但是,如果重来,我还是会去地牢看望徵公子的。”

南飞吟捂住胸口又咳嗽几声,看着宫远徵:“哪怕是徵公子遇见危险,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

“我知道徵公子不需要我的关心,但是,我就是想关心徵公子,不求回报的关心,徵公子可以不关心我,但是没有权利不让我关心你。”

【提示,目标人物好感+10】

宫远徵问:“为什么?”

刚问出嘴,他就后悔了。

南飞吟的回答如他所想的一样:“因为,我爱慕你啊。”她又补充一句:“没有半丝虚假的爱慕,我知道徵公子不信我,总有一天徵公子会信的。”

她提高了些音量:“我是真的非常非常爱慕你,宫远徵。”

宫远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怔怔看着床上的人,看着她那比上几次还要真挚的眼神,满脸都是情真意切。

她的双颊不知是因为高热还是因为羞涩,有些晕红。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从耳根子一直红到脖子,神色如何也镇定不下来,最后转过身,挺直了脊背:“我还有事,先走了,今日不必试药,身体健康才配做我的试药人。”

说罢,他大步离开。

【提示,目标人物好感+10】

南飞吟看着那离开略慌张的背影,笑了起来,面对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喜欢就该大大方方的大胆表白。

越大胆,他越会上头。

反而那些扭扭捏捏的,反而让人提不起兴趣。

她很满意今天的收成,好感加了20个,查看了一下系统,总共有70个好感值。

而接下来,她知道宫远徵是要去女客院落接上官浅回角宫,途中,上官浅会偷走他的暗器拿去研究,并画下暗器的图纸,取走残片通过云为衫交给无锋。

寒衣客当时还说了一句:“那宫远徵废了。”

不过,好在后面大家都知道他的暗器囊袋被上官浅偷走过,所以上官浅的所作为是无用的。

南飞吟也不需要去阻止。

只是,远徵弟弟因为发现暗器囊袋被偷让侍卫去上官浅房间搜查,最后搜查无果,宫尚角还凶了他。

弟弟委屈死了。

突然,她心中又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

宫远徵已经赶去了女客院落。

上官浅把当年宫尚角落下的玉佩故意系到腰上最显眼的位置,满脸春风得意的跟着宫远徵朝着角宫的方向走。

宫远徵黑亮的瞳打量着她,因为哥哥说她漂亮,所以他从她一出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确实千娇百媚,但是,他非常的不喜欢。

而上官浅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别在腰上的麂皮囊袋上,闲聊了几句,故意被脚下台阶一绊,往前摔去。

被宫远徵托住的时候,偷走了囊袋藏进袖子里。

宫远徵显然没有察觉。

随后就是碰见了宫子羽,金繁,宫紫商,宫紫商还调戏宫远徵让他喊自己姐姐,他别扭的喊了一句。

他和宫子羽对呛了几句,便带着上官浅继续赶往角宫。

只是上官浅又故意道:“哎呀!”

还说自己忘记一样重要的东西要回去拿一下,其实就是回去研究暗器的结构和毒药。

在楼下的时候已经跟云为衫对接好,便继续去找等候她多时的宫远徵,在宫远徵的怀疑下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

她趁着宫远徵倾身过来的时候,想趁机把暗器囊袋放回他的腰间,却没有成功,又趁宫远徵转身离开,迅速将袖子里的囊袋丢进路边的草丛,然后捡起路边的石子,摆出一个三角形,最尖锐的那个角指向囊袋位置。

而宫远徵看见锦囊装的是一个金灿灿的头冠。

他将上官浅带到角宫后送到客房休息,而自己匆匆赶回来浇灌温箱里面的出云重莲,比起捣鼓毒药和暗器,他对待脆弱的花花草草异常温柔和小心翼翼。

打算浇灌完后去客房看看南飞吟病情。

想起南飞吟,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

而南飞吟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宫远徵离开后,陈伯就带着好几个侍女在门口吩咐了一通。

先是几个侍女提着熏炉进来,然后又拿进来各种棉被和冬天的衣裳,以及胭脂水粉等……

陈伯则是在门外候着,喜不胜收。

最后还留下一个叫如月的侍女在房间负责照顾她,要不是她生病躺在床上,估计陈伯又要拉着她唠嗑几个时辰。

南飞吟询问了一下如月时辰,觉得差不多要起床去角宫了。

她又喝了一碗汤药,便起床洗漱,由如月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最后从陈伯送来的衣服里挑了一套冬衣又披上了一件大氅。

现在跟昨晚不一样,可不能冻到自己。

她先是盯着宫远徵,看见宫远徵匆匆出门去了角宫,知道他肯定发现麂皮囊袋不见了,要去找上官浅。

她在后面偷偷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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