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军训结束,宋词就回高一一班,原本她应该所在的班级。
十天的军训,一部分人都认识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还没有文理分科。
男女比例差不多。
宋词挑了后的位置,拿出习题写。
预计在这个班待一个星期才可能回去,她缺课很难补上。
她在暑假时候就已经将高一的内容学完了,高二的才接触一点点。
有人注意到在军训时没有见过宋词,询问:“咦,你是我们班的吗?怎么没有见过你?”
闻声,宋词抬眼点点头。
询问的人见女生的面貌愣住了。
倒不是说面前这个正在写作业的女生长得多么惊为天人,倾国倾城,但是那种一眼望去就回心生欢喜的恬静感。
女生扎起高马尾,饱满的额头前些许碎发,脸精致而小巧,眼睛就像小鹿眼那样好看发亮,年纪看上去要比她们小。
稚嫩又单纯。
人家为什么那么显小啊!
“我,我好像在军训时没见过你呀?是不是,是不是走错班级了?”女同学不好意思问。
宋词微微一笑,轻声开口解释:“我是一班的。之前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去军训啦!”
“哦,哦哦!”
女同学在原地踌躇,想找宋词搭话。
她是一个妥妥的颜控,不论男女......
“你,你好,我叫张颜玉,弓长张,花开颜色的颜,林黛玉的玉。”
张颜玉活泼乐观,善交际,在军训第一天,就和班里大半女生认识了。
第一次觉得社交竟然会紧张。
“你好,我叫宋词,就是唐诗宋词那个宋词!”
张颜玉:“???”美人儿爸妈取名那么随意吗?
宋词停笔,从书包里翻出几颗糖果递给还在愣神的女同学,“张同学,吃糖吗?”
糖果是早上张姨给的,是她儿子结婚的喜糖。
张颜玉的示好她不是看看不出来。
宋词寡言,然而不会拒绝别人的主动。
张颜玉迅速接过,“吃,谢谢!还有,可别说张同学,好奇怪啊,就叫我张颜玉就好了!”
刚开学,每个人对以后的高中生活多少有些期待,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这个,话那个。
坐在角落安静不语的宋词就显得不突出。
张颜玉犹豫半响,开口问:“宋词,我们等会一起坐前桌吧?”
隐秘地预定这个小美人儿胚子未来同桌。
宋词茫然抬头看张颜玉,不解道:“座位没有安排吗?”
今天早上来,只有后排这个桌子上没有东西,还以为她们早就安排好座位了!
“没呀,”张颜玉无意间瞥到宋词看得物理,好奇问:“你是准备选理科吗?这么早就定了呀?”
一边搬一边说:“我还没想好,可能是文科,因为我初中政治历史可好了!”
宋词没来及反应,自己的书被抱走了一半。
???
“谢谢!”
“不客气,就算糖的报酬了!”
张颜玉果断把宋词的书放在自己旁边。
位置是第三排靠窗位置。
周围见张颜玉搬一堆书,后面还跟个像小学生一样的女孩子,调笑道:
“呦,张颜玉,又去勾搭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了?看着小丫头小学生呀,你妹?”
张颜玉放下书,将宋词推进去,冲说话的女生笑笑:“去去,我妹妹要这么好看又乖巧,那肯定得放在家藏起来。”
随即介绍:“和我们一个班的,叫宋词,她身体不舒服,没参加军训。”
“宋词,好熟悉啊...”一女生猛拍腿,“那不是状元吗?”
“什么?”
“对呀,我想起来了,成绩那天出来了,我妈妈还给我看了第一的分数。靠,同是火箭班的,怎么还比我多将近八十分。”
“没想到是个这么软萌的妹子,我还以为是个厚刘海的眼睛男。没想到性别和相貌都猜错了!”
“哈哈哈,我想象得可是清冷的帅哥,容貌没猜错,性别猜错了!”
语气夸张,调节气氛。没有因为宋词成绩好故意讨好或者嫉妒。
只是当成一个普通同学一样好好相处。
没有人会愿意与人交恶。
张颜玉不满道:“多么好听的名字,什么什么男孩子,去去去,烦不烦呐?”
有人打趣道:“我们撩人张就是不一样,女孩子都不放过呀!”
张颜玉笑着伸手要打她。
宋词双手拖着下巴,静静看她们打闹,偶尔有人提及她,就搭上一俩句。
再次来到陌生环境的不适感,被她们这么一闹,顿时消散了不少。
这时,她看到了一张颇为熟悉的面孔。
女生安静坐在一个女生身后不说话,目光灼灼盯着她。
见宋词她望过去后,女生嘴角上扬勾出弧度,无声张口:
“神-精-病。”
那一瞬间,宋词感觉身体冰凉,如临冰窖。
朱志豪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笔,眼睛在自己作业和宋衡栖的作业来回转动,嘴里还碎碎念念:“妹妹走了,我只能勉为其难抄老宋的了!”
本来宋词很尽职尽责,天天最早到,偷偷放在闻钟桌子上。
结果有天张姨睡过头,宋词来迟了,班级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看到那个小白兔似的跳级生把作业给那个眼冒绿光的大灰狼。
这才知道,闻钟还是那个闻钟,作业原来是宋词代写的。
平时,宋词把帮闻钟写的那份作业递给闻钟不到一分钟,就会转手落在他们这些不写作业的人手里。
朱志豪仗着离闻钟近,总是第一个拿到作业。
至于对错,在看见闻钟第一次发下来的作业中红叉比宋衡栖这个班级前十还少,这下还不知道抄水吗?
当然,适当要错那么几个!
宋衡栖嫌弃道:“怎么?抄我的委屈你了?”
朱志豪头也不抬,“你字太丑了,以前抄没觉得,看了妹妹的字之后,就觉得你的字配不上我的眼睛。”
宋衡栖:“……”他忍。
谁让他字是连脾气最好的语文老师都盖章认证的丑呢!
宋衡栖知道这俩人的“勾当”后很好奇,还问了俩个当事人。
那闻钟那么讨厌他妹妹,怎么还让她写作业。
结果,口一个比一个紧。
靠,他才是宋词哥哥,他们才是一家人。
不久送了宋词几趟吗?写作业报答?
“闻钟,宋词不帮你写了,那你还交吗?”吴月羞赫问。
闻钟靠在墙上,无所谓道:“交空白,好气死他们吗?”说完,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又趴在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