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霰弹枪的威力。子弹在近距离瞬间爆发的穿透力只需要一枪就可以将人体穿透致死。
但眼前召唤了人类英灵的牛角妖怪，在硬挨了五枪之后，居然还有一口气在。
刘善从背包里再次掏出了另一把霰弹枪，又是连开五枪。
这下这个牛角妖怪彻底是死透了。
牛角妖怪的身躯缓慢倒下，他身后的那个人族英灵也开始慢慢消散，并且发出了不甘的声音。“五奚蛮夷，必不能输！”
这时刘善才看清了牛角妖怪背后英灵的样子。原来是是一个披散着头发，赤裸着上半身的武将。
看他的样子，不太像是汉代的中原人士。
“诶，这不是少君主吗？”就在这英灵的身影即将消散的时候，英灵居然看到了刘善，主动开口！
这些英灵有自己的意识？！
刘善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英灵已经化作一阵光芒消散了。
刚刚那人说了一句五溪蛮，长相是蛮族长相，又叫我少君主，大概率是跟随刘备攻打过东吴的沙摩柯。
沙摩柯虽然名声不显，但其实实力并不低。当年刘备为了给关羽报仇大军进攻东吴，南方的五溪蛮在知道此事以后，起兵响应刘备，沙摩柯正是五溪蛮的首领。
而沙摩柯在跟随刘备的征伐的过程中，还一箭射死了东吴的大将甘宁甘兴霸。
当然，在历史中沙摩柯是没有见过刘禅长什么样的。但根据张飞和张星彩之前说的，在三国时代战死的英杰会在死后进入封神榜，能知晓人间发生的一切事情。
所以沙摩柯应该是在死后进入封神榜以后见过刘禅的长相，并且认出了刘善。
“发生甚么事了？”
“包租公！大半夜的噪音你管不管啊！”
“楼塌了么这是，有没有带翅膀的哥们带老子下楼啊，我加钱！”
“熊老三，就你那身材，得特么来个金翅大鹏族的也带不动你啊！”
“干霖娘！”
一时间，九十七层上下的相邻三层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不少妖族从公寓里出来聊天打屁，顺便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那个。”九龄看着眼前这一幕，拍了一下脑袋说道，“那个牛角是夔牛一族的。他们祖上是万妖城最为显赫的家族之一。
只不过百年以前，夔牛一族因为涉嫌倒卖军械，大部分族人要么被判了死刑，要么被关押了起来。这家伙其实只是表面看着凶狠，实际上也不怎么敢惹事儿。刚进来应该只是打算骗点钱的，唬他几句就能打发走。”
“在这里杀妖后果严重不？”刘善倒是没想到这牛角这么大阵仗过来，居然只是打算骗个钱。
只可惜他牢记电影里反派死于话多的后果，所以刚才二话没说直接开枪。不管是骗钱的还是打劫的，先干死再说。
“万妖城里杀人也是要看地方的。在万妖城，居住区以外归巡警司管，不管你犯什么罪，只要不被抓到就没事儿。
而每片居住区都有一个管理的家族。这些家族会培养打手来负责居住区的安全。一旦在居住区发现伤害或者杀戮事件，他们会自己负责处理。
要是哪个家族处理不了自己管理的居住区里的恶性事件，是会影响口碑导致居住区入住率下降的。而正不巧的是。我当初选择这个公寓楼，是因为这个公寓楼是由善战的无支祁一族负责管理的。”
“你们这科技和管理水平，还真是落差极大啊啊。”
刘善心想一个能在街道上看到反重力飞船的世界，居然在最繁华的城市里拥有如此落后的管理方式。
真有点儿美利坚那味了。
“大半夜的都给爷们悄悄的！干嘛呢！”
远处传来阵阵吼叫声，伴随着猴子般的尖叫。
刘善甚至听到远处有什么生物在抓拽走道外围的铁栏杆，正在从下面的楼层攀爬上来。
“无支祁们来了。”
“我知道。”
刘善调出了修改器面板，打开了穿越回人间的通道。
“这是什么？”九龄看向了刘善。
“进去！”
刘善喊道，“你们两个都进去。”
刚刚见识过刘善手里她们以为是烧火棍的神奇武器的厉害，九龄知道就算是此处的管理者无支祁们来了，她两也绝对跑不了，于是九龄便带着阿朵进入了这个神秘的通道。
刘善见两个狐狸都进去穿越通道，于是将两个子弹打空的霰弹枪塞回背包，忍着浓重的让人恶心的血腥味，将夔牛妖怪的尸体抱了起来，然后紧接着也走进了穿越通道。
“双手蹲下抱头！”
张星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抱着夔牛妖怪尸体的刘禅一抬头，发现地下室里只穿着一件睡衣的张星彩正抱着一把冲锋枪对着自己。
而之前进来的九龄和阿朵这两个狐狸，早就乖乖的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是我。”刘善将夔牛妖怪的尸体扔在一旁，然后调出修改器改回了原来的样子。
“等等，我问你！”张星彩手中的冲锋枪指着刘善并没有松手，“纤维的应力应变关系会随外力作用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称为纤维的什么特征？”
呃。
刘善想起来这和他走之前给张星彩出的题，张星彩这是用这个题反过来确认他的身份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三个问题的答案。”刘善是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不过他还好能记起自己是提了三个问题给张星彩的。也能确认身份。
“你不知道答案为什么会把问题记得那么清楚？”
“一个宅舞视频里看到的，所以就顺便记下了？”
刘善的话说完，张星彩摆出了一幅你逗我的表情。哪个跳宅舞的视频下面会有人出这种问题啊。
不过刘善这么说，也基本上能确认他的身份了。张星彩也赶忙将冲锋枪的保险打开，防止擦枪走火。
“这两个狐狸和这个牛角，他们是妖族吧？”
“你和妖族没打过交道？”
“赤壁一战，入侵人界的妖族基本上被消灭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我还小，没上过战场，也没见过真正的妖怪。只是后来在封神榜里见过妖王的样子。”
张星彩回答道。
“闺女，大侄子。你们在哪呢，怎么不在房间里啊！”
就在这时，张飞的声音从地下室的外面传来。
“不能让我父亲看到这两个狐狸。我父亲一定会杀了她们的！”张星彩一听到张飞的声音大感不妙。
妖族的入侵给张飞那一代东汉末年的武将留下了极其惨痛的记忆。
不同于已经融入现代的张星彩，沉睡了千年苏醒而来的张飞绝对不会因为时间而将心中的仇恨冲淡。
他要是看到这两个活着的妖族，肯定第一反应是用自己的拳头将两个狐狸活活砸死。
张星彩当然不是圣母，两个狐狸的死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是人类一千多年后再次见到的妖族。
张星彩需要从两个狐狸那里问出有关于妖界的情报。在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之前，绝对不能让莽撞的父亲看到这两个狐狸。
“堵门。”刘善这会儿和张星彩心有灵犀，立刻就将地下室的大门给关上了。
“诶，大半夜的你们怎么去地下室了。”张飞听到了地下室关门的声音，立刻走了过来。
“那个，那个。”刘善急中生智，对着张星彩说道，“会叫么，叫给你父亲听。你父亲肯定会直接走开的。”
“啊！”张星彩愣住了。
刘善以为张星彩没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合起双手啪啪啪的拍了几下。
“我，我不会啊！要不你叫？”
“我处男。”
“我，我也是？”
“嗯？！”刘善一脸怀疑。难不成历史上的刘禅不行？
但刘禅明明有留下子嗣啊。
“我，我现在是妹妹。我被纳入后宫，成为贵妃，还没侍寝。蜀汉就灭亡了，我也就战死了。”
张星彩小声翼翼的说道。
这两姐妹果然不是融合了，而是共用一个身体。
“我来吧。”就在这时，趴在一旁的九龄这个男狐狸突然凑了过来，然后开始轻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