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清廷投降

第10章 清廷投降

入夜时分,紫禁城上书房,年届23岁刚登基三年的咸丰皇帝(皇四子奕詝)没有回去睡觉,正茫然睁着发红的双眼,陷入了苦苦思索:

朕自登极以来,日夜操劳,为的就是求天下平治,可为何局势却坏到这般田地?

面对着一次次的失败,咸丰帝似乎也承认自己用人不当。林则徐出师未捷身先死,丧失了两个月的时机;李星沅名高却不足以当大任,但操劳过度死于疆场还算是尽忠了;赛尚阿在召对时颇有对策,谁知一至前线反束手无策;徐广缙在反英人入城、平广东“会匪”时表现上乘,谁知到头来竟敢欺朕;陆建瀛负恩昧良,厥罪尤重,本死有余辜,但毕竟是战死了,总不能再加罪死人,于是还得开恩按总督例治丧;眼下一个向荣,已进至南京东的孝陵卫,扎下江南大营,一个琦善,亦赶至扬州,扎下江北大营,可天晓得他们能否不辱君命,击灭这股不肯剃头的“发逆”。

想来想去,除了用人不当外,咸丰帝实在看不出来自己的举措有何失当之处。对于布兵攻剿的方略,已详尽到何处设防何处进兵;对于逆匪处置的指示,也已具体到如何收买如何反间。总不能让朕亲赴前敌,事事办理妥当吧!前方传来的军报,从来都不过夜,当日便予以处置;前方将帅要兵,便调动十八行省精兵十万,就连关外龙兴之地的部队都动用了,更何况各地又大量雇勇;前方粮台要饷,便倾出家底搜罗近三千万两,户部的银库空了,各地的储备尽了,就连内务府的开支也十分紧张。还有那些没良心的地方官,嫌户部指拨的银两到达太慢,居然点着名要拨内务府银两一百五十万,朕也忍了,未加究治。

只有臣子以天下养朕,哪有臣子敢掏皇帝的私房腰包。至于用兵之道,古训煌煌:在于赏罚严明。军兴三载,各地督抚换了个遍,桂、湘、鄂、赣诸省的军政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被革发遣的不力将弁又何止数十员。就说向荣,六次惩黜,稍有微劳,即予开复。朕不惜于典刑,不苛于赏赉,可是这批臣子也太没有天良了!由此越想越气,将革职拿问的赛尚阿、徐广缙统统定为斩监候,并把赛尚阿的家产抄了,四个儿子统统罢官!

可在眼下,不用这批人又用谁呢?恩师杜受田撒手仙逝,满朝的文武,谁又能帮朕出出主意,挽狂澜于既倒!

咸丰帝的这番反思是永远找不到出路的。社会动乱的根源之一,在于乾隆末年起半个多世纪的政治**。文官爱钱,武官惜命。拼命做官,无心做事。见利竭力钻营,见难弥缝逃避。绝大多数的官员已经不能在政治目标上与朝廷中枢保持一致。在李星沅、周天爵先后劳累病死之后,在广州副都统乌兰泰、湖北巡抚常大淳、安徽巡抚蒋文庆以及前面提到的陆建瀛、祥厚兵败自杀或被杀之后,在赛尚阿、徐广缙判处死刑缓期执行之后,当官已成了危途。捞不到钱,却要送命,做官还有什么意思?湖北巡抚龚裕,见太平军盛,居然自行上奏,诡称其患病且不知兵,请求开缺!在升官不能打动心思、罢官反觉释然的时候,咸丰帝又用什么来鞭策、激励臣子们的效忠呢?

在万般无奈之际,咸丰帝多次地想到天意,难道上天偏向于“天国”而不再倾向自己?从1850年冬至1853年春,他曾九次亲承大祀,每次都祈求上天祖宗的保佑。

他甚至下令地方官将洪秀全、杨秀清、冯云山、韦昌辉等人三代祖坟彻底掘毁,并明确指示将坟后“坐山后脉概行凿断”,以坏其风水。

在军事不利的危急关头,他只好决定明天早朝就颁下《罪己诏》,求上天宽宥,民众原谅,臣子尽心用命。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颁下《罪己诏》,上一次则是在1852年5月17日。

局势没有丝毫的好转,反是更坏。《罪己诏》本是皇帝的最后一招,此招出手无效,难道真是天命终绝?上天哪,祖宗哪,你们既然择我为天子,选我继帝位,为何不给我指明一条能走的道?

紫禁城内外,在经过直升机编队三个批次的投送后,特种部队第一大队三个营全部安全到达了指定地域。在刘凯峰司令决定进攻清廷后,京城防卫地图及兵力部署详情就由军情局复印交给了特种部队第一大队,第一大队在台湾前往天津两天半的行程中制定了针对性的斩首行动计划:一营负责解决领侍卫内大臣、御前大臣及侍卫队;二营负责控制八旗统帅禁卫军大臣;三营负责控制九门提督步军统领。

随着大队长孙斌发出行动号令,三个营立刻按照预定方案同时展开。

一营在准确情报指引下,一排直捣领侍卫内大臣和御前大臣老巢;二排解决上书房四周明暗哨值班侍卫;三排在二排得手后,在上书房四周制高点布置好狙击阵地。

上书房四周一片寂静,看不到变故前夕的丝毫征兆。

在一排特种兵面前,领侍卫内大臣和御前大臣空有一身高强的本领,方才从睡梦中有所警觉就死在特战队员手里。

在一排顺利完成任务之后,二排也解决了战斗,明哨在狙击枪的精确打击下一一了帐,暗哨在查看动静露头时,也被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狙杀或刺死。

接着,三排开始在上书房四周制高点布置好狙击阵地,一排回防警卫,二排闯进了上书房控制住咸丰皇帝。

“嗯?”不容咸丰皇帝发出声音,嘴里就被特战队员塞进了布团。面对从所未有的突然变故,年轻的咸丰皇帝充满了惊惧不安。

“不要怕,我们不会杀你的,只要你下旨向台湾新政府投降就行了。”孙斌淡淡的说道,完全不因对方是大清皇帝而改变语气。

“忘了告诉你,在我们来到这里的同时,你的亲军营、禁卫军十个大营以及九门提督都被我们的人杀死或控制住了,所以你无需报任何希望。”孙斌又冲咸丰皇帝有所示意的笑了笑。

咸丰皇帝脸上写满了不甘和绝望,十多分钟后,终于颓然向特战队投降,并按孙斌的授意拟定诏书,令满清官兵停止抵抗,向台湾新政府投降。

第二天一早,修整一夜的中国陆军留下第二十四师驻守大沽口一带,开始向天津城进军,本来就没有抵抗意志的直隶总督谭廷襄在收到咸丰皇帝发来的电报和快马送来的圣旨后,早早的开城投降,第二十三师顺利接管了天津城防。

其余十个师继续向燕京推进,几乎没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中国陆军一路向西,再一次修整一晚后,于2月18日中午进驻紫禁城,整个京城宣布进入军管状态。

下午,在第二十一师士兵的监视下,投降的满清官兵按照师长命令,在距离东直门22公里东北方的顺义县天竺镇,一片曾经被八旗统领圈起来的空阔地上进行平整夯实,两天后铁筋、水泥等建筑材料陆续运来,按照现代化要求开始建设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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