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头男暴怒叫喊声刚刚响起,叶君临紧皱着剑眉,身影一闪,抬脚狠踹在鸡头男的胸口。
‘咔嚓!’
伴随清脆的骨裂声,鸡头男再度喷了一大口鲜血。
身子紧擦着地面,直接撞到走廊尽头。
见势不妙,那五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急急忙忙跑过去,搀扶起鸡头男。
“大哥,你没事吧。”
“这小子太嚣张了,竟然还敢动手打陈平少爷,简直就是活够了。”
“妈的,待会儿非拆了他全身骨头不可。”
众人七嘴八舌的叫骂不休!
可当叶君临一身磅礴煞气的走到他们身前,那五人立时痿了,哆哆嗦嗦的向后倒退。
“要是再敢发出半句声响,吵到小雪休息,我让你们死。”叶君临面色冷煞,吐字如剑。
鸡头男也吓得不轻,蜡黄的脸色冒出涔涔冷汗。
不过,依仗着家里有几个钱,鸡头男马上找回了底气。
“还让我死,你特么算老几呀。”
“知道小爷是谁吗?知道我家里有多少钱吗?穷逼,我家里的钱多到可以把你砸死。”
“说出来也不怕吓死你,我父亲跟东海城的地下皇帝疤爷关系铁的很。”
“只要我给疤爷打个电话,弄死你这条穷酸煞笔那就是分分钟钟的事儿。”
就在鸡头男恶声恶气的叫骂不绝之时,走廊突然出现几道熟悉的身影。
是郑桐和手下几名心腹骨干。
他们是来探望重伤住院的老疤。
倏地,鸡头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窜了过去,一把抓住郑桐的手臂。
“郑桐大哥,您还记得我吗?我叫陈平,上次我爹去找疤爷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
“郑桐大哥,现在小弟我遇到点麻烦事。有个穷屌丝不仅撞了我最爱的一款跑车,还特么动手打了我。”
“我肋骨都被他踢断了好几根,疼的我都快站不起来了。”
“郑桐大哥,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帮我干掉那个煞笔!”
郑桐皱着眉,他对眼前这个鸡头男有一点印象。
“好吧,我可以帮你说和说和。”郑桐勉为其难道。
鸡头男得意笑着,火急火燎拉着郑桐走了过来。
“郑桐大哥,就是那个长了一双狗眼的煞笔。把他弄死,剁成碎肉扔到海里去喂鱼。”
说罢,鸡头男愤愤冷笑,双眼冒火的看向叶君临。
“穷逼,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不是说要弄死我吗?你倒是动我一根手指试试。”
“知道这位是谁吗?他就是疤爷的左右手,东海城地下世界的二把手,我的郑桐大哥。”
“孙子,今天要是不把你剁碎扔到海里,我特么跟你姓。”
叶君临冷煞寒笑,深邃眸光瞥向早已吓傻的郑桐。
“你的靠山就是他?呵呵!恐怕,他还没有能力保你。”叶君临冷淡道。
听到这话,郑桐瞳孔紧缩,身子一颤。
旋即,他反手一拳砸在鸡头男的脸上。
“嘭!”
鸡头男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随即,断裂的鼻骨传来剜肉般的阵阵剧痛。
伴随鼻血肆意横流,鸡头男踉跄摔到在地。
“郑,郑桐大哥,您,您怎么动手打我呀。”鸡头男强撑着站了起来,捂着蹿血的鼻子,含糊不清道。
打你!
我特么现在宰了你的心都有了。
郑桐根本没有搭理鸡头男,领着下属快步走到叶君临身前。
下一瞬,郑桐和几位属下单膝跪地,诚惶诚恐道:“叶先生,这个陈平竟敢冒犯您,如何处置他,请您发落。”
看到这一幕,鸡头男彻底傻眼了。
而跟随鸡头男而来的五个小喽啰,更是吓得瘫软在地,一脸懵逼的看向叶君临。
‘什么情况!郑桐可是东海城地下世界的二把手。’
‘东海城的名流富商见了他,哪一个不得毕恭毕敬,礼让三分。’
‘可他竟然给这个一身地摊货的穷逼跪下了,难道是我眼花了。’
鸡头男一时愕然,急忙小跑过来。
“郑桐大哥,您给这个穷逼下跪干嘛?是不是你最近缺钙了,腿脚有些发软。”
缺钙!
我看你特么是缺心眼。
郑桐双目冒火,抬腿一记横扫,将鸡头男掀翻在地。
旋即,郑桐阔步上前,狠狠踩着鸡头男的胸口。
“瞎了你的狗眼,竟然冲撞冒犯叶先生。”
“仗着你爹有几个臭钱,就特么在东海城胡作非为。”
“不过,今天你的好日子算是倒头了。”
说罢,郑桐霍然转身,微微垂首,恭声道:“叶先生,如何处置这个狗杂种。”
叶先生?
鸡头男瞳孔紧缩,心头大骇不止。
恍惚间,他隐隐想起父亲似乎曾经叮嘱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在东海城谁都可以得罪,唯一不能得罪的,就是叶君临。
连老疤都只不过是叶君临的一位普通手下而已。
叶先生···叶君临···
鸡头男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到叶君临脚下。
“叶先生,我陈平长了一双狗眼,我陈平该死,您饶了我吧。”
“呜呜呜!我,我该死,我扇自己耳光。”
“叶先生,您千万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鸡头男痛哭流涕,嘶声哀嚎。
叶君临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夏雪所住的病房。
“马上把这几条狗给我拉出去,我不想让小雪连个安稳踏实的觉都睡不好。”
“每人断一条腿,这就是对他们惩罚。”
郑桐重重点头,急忙示意手下小弟将鸡头男和那五个小喽啰拖了出去。
不多时,在医院外的一处僻静角落,传来令人惊悚的惨叫声。
“啊···我的腿,我的腿。”
“郑桐大哥,饶我了我吧。啊!”
“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变成残废···”
······
入夜,夏风微凉,窗帘哗啦啦随风作响。
夏雪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舒舒服服抻了个懒腰。
这时,病房房门被推开,林婉儿端着一碗刚刚热好的鸡汤走了进来。
“喝点乌鸡人参汤吧,这可是君临特意给你熬制的。”
林婉儿温柔浅笑,叮嘱道:“你现在可是孕妇,要多吃多休息,至于工作的事情,还是放一放手吧。”
孕妇?
“为什么我怀孕,你会如此开心?这可是我和君临的孩子,难道你就不吃醋。”
虽说夏雪和林婉儿没有见过几面,可凭借女人敏锐的知觉,夏雪敢断定,林婉儿也深爱着叶君临。
一时间,病房内的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两个女人间的战争,虽无硝烟,但却同样震颤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