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灶的生墩子，还是知恩图报的。”
老张的心情好了很多，让烧火的杂役拉动风箱：“老子教了他五年。”
“狗日的，刚来的时候切丁都不会，西红柿剁成两半就说切好了。”
“老子手把手教出来的。”
“刚合格，被二灶要过去了。”
“狗日的，过去半年了，也知道回来给我配回菜！”
老张哼着小曲，给鸡鸭肉焯水，感觉气氛不对，问道：“狗日的，老王你怎么不说话？”
王头闷声闷气：“别提常安那家伙了，这菜不是他配的。”
老张不可思议：“不是他配的还是你配的，老王，我是了解你的。”
王头说道：“也不是我，是昨天新来的那小子，郑杰配的！”
老张讶然：“不可能，昨天我也见过他配的菜，狗日的，炒个土豆丝我加了三回水，要不然炖不熟！”
“下午你就知道了，反正申时他还会过来。”
“狗日的，不是我不信你，这种刀工，除非那小子被宗门掳来之前在酒楼干过！”老张下了油，开始炒五花肉，翻炒了两下，说道：“老王，下午加道菜，松鼠鳜鱼！”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刀工究竟如何！”
……
回到自己的住处，郑杰叹了口气。
沿途也见到了所谓的“修炼弟子”，宽大的淡蓝色袖袍，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莫名的感觉透出。
郑杰知道，那就是所谓的灵气。
真的穿越了。
“系统！”
呼出系统界面，郑杰调出了自己的属性。
姓名：郑杰，十八岁。
境界：不入流。
资质：下中。
当前掌握招式：切菜刀法（小有心得273/50000）。
还好自己有熟练度继承系统！
资质下中，郑杰没有放在心上，此时谈修炼，有些好高骛远了。
自己目前是杂役，先吃饱肚子才是正经！
将肉包子放到桌上，郑杰喝了点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钟声响了九响，郑杰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将发霉的被褥和茅草搬出去，摊开在院子里晒晒，洗了把脸，前往厨房。
王头早已等在了那里。
还有一个同样发福，双臂却显得精壮，面色黝黑的汉子。
“来来来。”王头将郑杰招呼过来，指着旁边的汉子介绍道，“这是咱们三灶的掌勺，张盛，十几年的老炉子。”
“张头。”郑杰打了个招呼。
“嗯。”老张点点头，“今天中午的菜，是你配的？”
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郑杰心里疑惑，脸上没带出来：“是我配的。”
“不错。”老张指着旁边的鳜鱼，“松鼠鳜鱼这道菜吃过吧，按照那个样子处理一下。”
“知道，但没吃过。”
老张说道：“你要是能处理好，这条鱼就给你吃！”
郑杰不废话，抄起菜刀，开始处理鳜鱼。
将鳜鱼去鳞，腮，剖腹取出内脏，洗净。
随后将鱼贴骨切开，再片鱼，直剞、斜刀。
菜刀落下，刀切至鱼皮后及时收刀，菱形刀纹整齐而美观。
“好刀法！”
却是来自于门口的喝彩。
“常安！”
王头和老张看到门口的常安，脸上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刀工一道，三人水平良莠不齐，但门道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郑杰的刀工，可谓精湛。
“张炉子，王头。”常安给两人打了个招呼，说道，“二灶那边的菜刀不够了，我来拿一把，好歹这里也是我第一台灶。”
说着，常安将一把卷刃的菜刀扔在案板上：“这一把菜刀是二灶那边的，虽然卷刃了，磨磨也能用，论起材质，可比三灶用的好多了。”
看着常安拿走一把崭新的菜刀，老张破口大骂：“狗日的常安，我张炉子最恨没良心的东西！”
王头的脸色也不好看。
郑杰默不作声，趁着两人不注意，将那把卷刃的菜刀拿了过来。
【检测到切菜熟练度48576/50000，是否继承切菜熟练度？】
“是！”
郑杰心里低喝，充满惊喜。
不愧是二灶的生墩子，随便一把菜刀都切了四万多次。
继承了菜刀上熟练度的郑杰，切菜刀法距离下一阶段只有一千多经验了。
今天下午的配菜完毕，应该就可以突破了。
“郑杰，不要那家伙的垃圾，丢了！”老张说道。
郑杰闻言，将卷刃的菜刀扔进了垃圾桶。
笃笃笃——
手里菜刀飞速运动，郑杰将白菜切好，耳边响起系统提示。
【系统：切菜刀法突破至熟能生巧，下一阶段升级所需熟练度：100000。】
升级所需熟练度直接到了十万！
郑杰估算了一下，自己目前一秒能切两到三下，按照这个频率一刻不停，也要切十个小时以上，才能突破到下一阶段。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菜给他切！
拿着菜刀空剁，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将手头的菜都处理完毕，郑杰打了个招呼：“张头，王头，我回去了！”
“等一下！”
老张将红通通的酱汁浇在炸好的鳜鱼上，又去白案那边盛了好大一碗米饭，用个食盒装着：“说好的处理好鳜鱼，这道菜就给你吃！”
“回去赶紧把食盒打开，蒸汽一嘘，就不好吃了！”
郑杰看向王头。
王头扯动脸上的肥肉，笑道：“快拿去吃吧！”
“谢谢张头，王头！”
郑杰也不推脱，带着食盒回到住处。
收起茅草和被褥，晒过之后，霉味几乎没有了，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
郑杰打开食盒，吃着松鼠鳜鱼，老张不愧是十几年的老炉子，酸甜汁儿调的恰到好处，鱼肉炸的外酥里嫩。
就着米饭，郑杰大快朵颐。
“郑杰是吧。”
正埋头吃饭呢，身前忽然响起略有熟悉的声音。
声音发冷。
“我艹！”郑杰吓得差点噎着，抬头一看，是下午见过的常安。
怎么跟个鬼似的，走路没有声音？
郑杰吞下米饭，说道：“是的！”
看着郑杰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常安眼睛眯了眯，似乎有点鄙夷：“我是二灶生墩子，常安，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如雷贯耳。”
常安满意点头：“有没有兴趣来二灶，给我打下手，我保你三年之内，成为合格的生墩子，吃香的喝辣的，二灶的杂役，都得敬你三分！”
“三年之内成为合格的生墩子？”
郑杰心里疯狂吐槽，我是多没志气，苦练三年去给人当个切菜的！
老子是有系统的人！
“抱歉，初入宗门，还没什么想法。”郑杰脸上带笑，婉拒了常安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