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我感觉李姨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走出去不远，莫楠北突然拉了拉江枫的衣摆。
“嗯？”
“和那只猫身上的味道很像。”
莫楠北回忆了一下宠物店里的味道，肯定地说：
“就是一个味道。”
江枫有些懵，想了想才明白莫楠北是在说什么。
“那看来是张景恒买的那一批猫全都有问题，算了先不想这些事情，今天就不去找他了。”
江枫一看天色，现在回宠物店也没什么客人了。
“出都出来了，给你买点东西去吧。”
江枫上下打量两眼莫楠北，因为先前过年的原因，导致他一直都没有给莫楠北买身像样的衣服，她现在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和裤子。
虽然江枫会一些简单的针线活，稍稍给她改了改，但是效果……
那就一言难尽了。
只能说，江枫改出来的，理论上是一件衣服。
实际上嘛……
还是件衣服。
只要忽略那长长的并且不自然的下摆，裤子上露出来的线头和皱皱巴巴的针脚……
“买东西，我觉得我不缺什么呀？”
莫楠北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江枫，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买东西，买东西干嘛？
“你还真是好养活。”
江枫吐槽。
“你看看街上的人，再看看你，你不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很……独特吗？”
“都是衣服，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哪怕不穿我也不会觉得冷什么的。”
莫楠北还是不以为意。
“不行，不好看，给你买两身好看的去。”
江枫斩钉截铁地说道，莫楠北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觉得良心上过不去。
妖怪这种东西，来到凡尘，不是大展宏图一展风姿千秋霸业，就是铁骨柔情风姿绰约迷倒半城人。
再看看莫楠北。
她长得差吗？除了身材方面，哪儿不是顶配？
江枫再想想自己这几天都干了点什么。
不是让她打扫卫生就是研究怎么把妖怪当成普通宠物猫来养。
不行不行，江枫不敢再想下去了，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他把咸鱼翻身的机会彻彻底底浪费掉，得有多少人气得跳脚。
至于说咸鱼翻身，江枫才没有这个兴趣，跳出舒适区这种事情，那不是纯纯nt才会干的事情。
从一个舒适圈里跳出来，再进入新的舒适圈。
他不理解。
“小年都没买到像样的衣服，你穿的还是用我的改的。就当陪我买。闭嘴，没你说话的份，跟着我。”
江枫一看莫楠北还想拒绝，装作蛮横的样子，用话把她给堵了回去。
“好吧，但我说好，我觉得我还是什么都不缺的。”
莫楠北嘟嘟囔囔的，但其实她心底那是相当开心。
上次有人这么想对自己好，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还是当初刚被师父带回山门的时候……
十几年过去了呀……
“歪，歪，歪！老江，江枫！”
正当江枫在积极教育莫楠北时，突如其来的喊声从远方传来。
江枫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矮胖子警察歪歪地戴着头盔，在街对面朝自己挥手。
“老王，你今儿怎么在这，值班呢？”
这人江枫认识，是他的发小，从康城一起来唐城的王高。
“对啊，我初六、初七值班，你今儿怎么在这，边上那是谁啊？”
王高趁着路上没车，调转摩托车车头，来到江枫身边。
他停下车，颇潇洒地一甩胯，从车上跳了下来。
“这我新招的小店员。”
“我是他妹妹。”
江枫和莫楠北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响了起来，王高听得有点子懵逼。
“店员？妹妹？到底是什么？”
“既是妹妹又是店员，这不是寒假吗，在我店里打打工。”
江枫瞪了乱插话的莫楠北一眼，胡乱接话。
王高狐疑地看了一眼二人，然后把江枫拉远点，留莫楠北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喂，什么情况？”
王高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举起手上的pda。
江枫一看王高的动作，当下也有点着急。
“你干嘛你，怎么还想查我？你这货当警察当上瘾了是吧，见人就查。”
“去去去，你懂什么，防患于未然。这小姑娘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不是说了，我妹妹，来这里打寒假工。”
“我去你的，你特么哪儿来的妹妹。你别忘了老子和你从小长起来的，你认识多少异性我特么比你清楚。”
王高翻了个白眼，江枫这家伙仿佛有点子大病，在不清楚他底细的人面前扯扯淡就算了，现在还想蒙混过关？
怪不得过年的时候都喊不出来，明明他也没有回康城。
这下子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孤男寡女……过年……开店……小萝莉……未成年……
王高脑袋里面结合这些关键词，瞬间脑补出n多剧情简单场景单一，通常演员就两个，并且电影有效时长并不长的……画面。
等等，未成年？
“老江，你如实招来，人家成年没？”
突然，王高收起白痴般的笑容，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玩意儿成年没，你说什么？”
江枫看着表情变换如此奇怪的王高，心里面觉得这货肯定没有想什么好事情。
“你别给我装傻充愣的，我和你说，如果人家13岁以下，不管是不是自愿的，你都得进去待上几年。”
“去去去，去去去，就你这还特么人民警察。那你知不知道就你刚刚横穿马路的行为是严重违纪行为？”
江枫翻了个大白眼，老王就是酸，酸自己没认识这么漂亮的妹子。
“你别打岔，我再和你说正事。”
王高一巴掌拍在江枫肩膀上，打断他的话：
“那小萝莉多大，身份证呢让我看看。”
“去，来我这边当店员，肯定是合法的，人家只是身高矮了点，在你嘴里怎么这么不堪呢。”
“刚刚还说是妹妹，现在就变成合法的店员。她到底是谁，我和你说，你小子给我注意点，现在严打，扫黄除恶，你一个都不落你知道吗。”
王高皱皱眉，他拿着pda转头就准备去查莫楠北的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