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代表本王

看着周婉婉满脸温柔的样子,周清眼中满是讽刺。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二妹妹,没想到二妹妹竟有如此好手段。三两句话就颠倒黑白,陷我于不孝的境地。若无二妹妹的话,我见着祖母自是要跪下磕头的,可现在二妹妹这么说,我倒是不能跪了。”

“我若跪了,那就是承认自己有错。只是我不知自己到底错在何处,不如二妹妹告诉我一声,我到底错在哪了?为什么要跪下认错?”

周婉婉闻言看着周清,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连着声音都变得柔弱起来:“大姐姐,我只是好心帮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说着转过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向太夫人。

太夫人本就被周清气得怒不可遏。

眼下见周清竟然欺负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顿时心中怒火横生,指着周清:“你这个孽畜,竟然如此无法无天,违逆长辈还欺负妹妹,今天我便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说着吩咐林嬷嬷:“给我把这个孽畜按住,请家法!”

话音落,不等周清出声,就听着门外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瞬间让整个松鹤堂的人吓得不敢再动。

“太夫人这是要不分缘由,擅自用永昌侯府的家法杖打本王的王妃吗?”

一句话直接让太夫人和周婉婉瞬间愣住。

就见一身鸦青色长袍的薛怀瑾从外面走了进来。

目光冰冷,不怒自威。

只是站在周清身边,那股无形的威压,就让她们不敢直视。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尽数跪下,就连太夫人也不能例外。

“老身见过裕王。”

薛怀瑾闻言语气冰冷:“免礼。”

说完这才看向被搀扶起来的太夫人,握住周清的手,毫不掩饰地维护。

“太夫人刚回京有些事怕是还不知道。”

“周清由皇上赐婚,等孝期过后,便是本王正妃。眼下虽还未成亲,却是金口玉言无法更改,既如此她自然也就是我薛怀瑾的新妇,裕王府的人。”

“如今王府上下,京城内外,都知她是我未来王妃,知我很看重我这位新妇。自也知道她现如今代表的不仅仅是永昌侯府,更是我裕王府和皇家的脸面。”

“太夫人眼下让她跪下,要责难于她,不知是端着长辈的身份吩咐晚辈,还是端着永昌侯府太夫人身份吩咐未来的裕王妃。”

一句话仿若重锤直接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就连周清都有些诧异的看着薛怀瑾。

似是有些没想到,他会如此强势地维护自己。

薛怀瑾握紧周清的手,态度坚定,让人不敢质疑。

太夫人见状满脸的难以置信,连着声音都满是不确定:“她不过是个没有教养的孤女,怎么配得上王爷千金之体。”

见太夫人如此质疑,薛怀瑾握着周清的手举在身前。

目光坚定没有任何犹豫,握着那只手,语气坚定:“我说她配得上,她便配得上!”

“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足以与我相配!”

说着回头对上太夫人双眸:“太夫人还有什么意见吗?”

太夫人瞬间哑然,就连周婉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怔愣地看着薛怀瑾。

薛怀瑾见状握着周清的手,声音冰冷中透着几分温柔。

“她虽未过门,却也是本王的王妃,代表着我和裕王府还有皇室的颜面。”

说着顿了顿,转头看向周清,语气严肃,目光却轻柔。

这番话瞧着是对着周清说的,实际上却是说给松鹤堂众人听的:“你给本王记住,孝期之内你虽住在侯府,却得遵着王府的规矩。日后对长辈,只需福身见礼,断不可贸然跪拜。至于跪拜之礼除入宫见父皇母后和各宫贵人外,便只能在父母牌位前跪拜。”

“如今你我一体,你跪下便如同我跪下一般,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起的。所以为了自己这身份担得责任,自己也要时刻警醒。”

说着冷着声朝门外说了一声:“老八!”

孙八喜赶紧上前:“属下在。”

“记住本王说的话,日后你需时刻跟在王妃身后,提醒王妃莫要丢了裕王府的脸面。”

“是!”

听着自家王爷的吩咐,孙八喜面上神色不动,心中却是敬佩不已,暗叫王爷这招高啊。

看着是斥责王妃,实际上这是在给王妃撑腰。

日后再有人敢拿身份叫王妃跪下,那就是在打裕王的脸,这以后谁还敢让她跪。

就算是老侯爷从棺材里爬出来,也不敢再叫王妃给他跪下了。

毕竟裕王一跪,除了皇上皇后和太后,整个东陵再没人能受得起的。

便是各宫娘娘,也不敢叫裕王跪下的,更别说这永昌侯府的太夫人了。

心中窃喜,看着周清更是羡慕不已。

王爷对王妃这可真是掏心掏肺,王妃非得感动死不可。

太夫人和周婉婉自也听明白薛怀瑾的意思。

知道裕王这是铁了心要给她撑腰了。

看着周清,太夫人怒不可遏。

周婉婉则是拧眉好奇。

好奇这周清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搭上裕王这条大船。

她不是月前才跟四皇子有婚约吗?

就算婚约取消,那也应该是无人看得起的孤女。

什么时候与裕王有的婚约。

还叫这个不近女色的裕王如此维护。

心中越想越气闷,面上却还是温温婉婉的模样。

周清见薛怀瑾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不会打他的脸,当即笑着应声:“王爷放心,王爷的教诲,周清定谨记于心。”

说着看向太夫人,福身行了个礼,随后很不走心地笑了笑:“祖母实在抱歉,王爷刚刚的教诲您应该也听得清楚。并非清儿忤逆不孝,只是清儿如今的身份左右为难,若祖母非要清儿跪下,清儿即便是冒着裕王府颜面尽失的风险,也定会遵从祖母的意思。”

说着提着裙摆做出要跪下的样子。

太夫人当即吓得变了脸色。

赶紧伸手拦着:“清儿,你胡说什么,祖母什么时候让你跪了。”

“快起来!”

说着给周婉婉使眼色,周婉婉当即柔声上前,一把扶住周清:“大姐姐听错了,祖母何曾叫你跪下,祖母只是多年未曾见你,想让你上前说说话,你定是听错了。”

说着看向林嬷嬷:“嬷嬷是吧。”

林嬷嬷赶紧附和:“是大小姐听错了,太夫人说的是过来,哪里是什么跪下。”

周清闻言看向太夫人,太夫人此刻心里窝着火,却不敢发,只能压着火示意周清过去,从手上褪下一个祖母绿的镯子,戴在周清手上。

故作亲热地说:“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我的乖囡囡竟是得了这么好一门亲事,祖母可真为你感到高兴。”

周清听出太夫人是咬着牙说的,却故作不知,看着手上的镯子,一副感伤的模样:“瞧着这镯子,我就想起爹爹为我准备的那些嫁妆,里面就有这么两对镯子,和两副祖母绿翡翠镶嵌的头面,可惜现在都被婶母拿走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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