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杖杀

两个羽林卫进屋直接将抖得跟筛子一样的冯妈妈拖了出来。

自有人从别的屋子搬了椅子放在中间,薛怀瑾坐着,而周清则是站在院子中冷眼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冯妈妈。

王三被拴在马后一路拖行到侯府,早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被丢在冯妈妈身边,顿时吓得冯妈妈彻底慌了神。

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着说:“大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周清闻言勾了勾嘴角:“想让我饶了你的命,昨晚上你们棒打茯苓的时候可曾想过饶了她的命。”

“你们怕死,难道她就不怕!”

“你们是人,她就不是!”

说着声音越发冰寒,目光在冯妈妈和王三身上扫过:“今天我就是来为茯苓报仇的。不只是你们,昨晚所有对茯苓动过手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着手一挥,二黑直接上前,轮圆了一个大嘴巴,扇在冯妈妈的脸上。

要知道二黑可是单手能把人举起来抛着玩的,他使出全力的一个大嘴巴,直接将冯妈妈嘴里所剩无几的牙全都打掉了。

鲜血和着牙吐了出来。

王三抖得更厉害了。

周清看着王三,示意孙八喜把他抓起来。

孙八喜当即拎着王三的领子把人拎起来。

二黑则是撸着袖子搓搓手。

本已经没什么气的王三,瞬间吓得双眼圆睁:“大小姐,小的什么都说,求您给个机会放过小的,求求您……昨晚冯妈妈带着菖蒲和芦苇两位姑娘去诬陷的茯苓,说她偷了菖蒲姑娘的东西,还是芦苇姑娘指证的。当时还带了好几个主屋的婆子,有王妈妈,张妈妈,许妈妈和李妈妈。”

“她们在苍梧院将茯苓按住就打了一顿,后来东西没找到,就让王妈妈和张妈妈将茯苓压着到后院,才叫的我们打板子。冯妈妈带着人来的时候,直接说了让我们把人打死丢去乱葬岗。”

“大小姐我们真的只是听命行事,从未参与过陷害茯苓。”

周清闻言眉梢微挑看着王三:“可要茯苓的命的板子,确实是你们打的。”

王三闻言一窒,看着二黑抡圆的胳膊,想要给自己求情,却发现事情的确如此。

虽不是他害的人,但是将人打死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干的。

顿时害怕加紧张,整个人抖得越发厉害:“大小姐饶命,求求大小姐饶命,小的真不是有意的。”

周清见状看着王三:“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你带着他们去将你说过的人,连同打板子的全都带来,一个不差,今天我便饶你一命!”

王三闻言有些犹豫,他这等于把整个侯府的人都给得罪了。

可看二黑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也顾不得那么多,吓得不住点头:“小的这就去。”

说着连滚带爬,带着人出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菖蒲,芦苇和几个婆子小厮全都被押到院子里。

看到周清一个个咒骂不断。

“大小姐,我们可是侯夫人的人,你敢动我一个试试。”

话还没说完,一白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直接将菖蒲打的歪了脸。

“试试就试试!”

“你们欺辱我家小姐,污蔑茯苓,今个这口气就算小姐咽的下,我苏一白也咽不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当自己是侯府的大丫鬟,满嘴喷粪。”

“二黑揍她们!”

闻言二黑看了看周清,见她点头,当即一脸兴奋的撸着袖子。

上去对着几个丫鬟婆子,抡圆了揍。

一人两巴掌,一圈打下来,院子瞬间清静许多。

谩骂声彻底听不到,只剩下痛苦的哀嚎。

周清看着她们眼中愤恨的神色,却是笑了笑:“要恨就恨你们自己,诬陷茯苓,杖杀她的时候,就该想想会有这个后果。我这个人素来护短的很,茯苓吃过的苦,今个我也要你们都尝一尝。”

说着摆摆手,孙德龙当即会意,带着羽林卫将所有人按在地上,一字排开开始打板子。

羽林卫下手,自不是府里家丁能比的。

不过十个板子下去,几个婆子就昏死过去。

菖蒲和芦苇毕竟年轻,还能承受的住,却也是疼的话都说不出。

孙八喜见状满眼的讽刺,请示周清:“王妃,打多少?”

周清闻言轻飘飘的丢下四个字:“打死为止。”

说完转身坐在薛怀瑾身旁。

看着周清此刻面容冰冷杀伐果断,薛怀瑾却知她并非是心肠狠毒之人,否则也不会为了茯苓红了眼眶。

之所以如此惩治,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

端着桌上的茶,轻轻吹了吹,递到她手边:“说了这么多话,喝口茶润润嗓子。”

周清闻言笑着谢过薛怀瑾,端起茶盏,刚喝一口,就听着院子外盛氏的怒骂声,越靠越近。

“反了,反了,这是要反了天了!”

盛氏说着直接带着人要闯院子。

孙八喜带人守在院子门口,见周清挥挥手这才将盛氏放进来。

看着院子里的景象,盛氏又气又怒,指着周清怒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非要把侯府的房顶都掀了才知足吗!”

周清闻言笑着起身:“婶母放心,我对掀永昌侯府房顶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今日也只是要替我身边的茯苓讨个公道。让他们都体会体会茯苓所受过的苦。”

盛氏闻言怒急:“你可知道她们都是我的人!”

周清点点头:“所以杖杀了她们之后,我打算亲自去找婶母问问,问问看茯苓之事,到底是有人指使,还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擅作主张。刚刚这冯妈妈可是说了,一切都是婶母指使她才敢诬陷茯苓,是婶母想要茯苓死。”

“我深知一个刁妇受了刑很有可能会攀咬旁人,所以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打算晚些时候去问问婶母。没想到婶母竟然来了,既如此刚好问问,不知这冯妈妈说的可是真的?可是婶母让她们去打死茯苓的?”

盛氏被周清的话逼得哑口无言,若再想包庇,那杖杀茯苓之事她就摆脱不了干系。

看现在的周清睚眦必报的样子,为了茯苓,只怕她连自己这个永昌侯夫人都敢打。

心中瞬间慌了神,只能先撇清关系:“当然是他们自作主张!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可从未让他们去过苍梧院!”

见盛氏气势汹汹的来,却如此之快就舍弃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冯妈妈她们,周清眼中的讽刺瞬间更甚。

“既如此婶母该感谢我才是。”

“这些刁奴以下犯上,诬陷茯苓等同于诬陷我这个大小姐。身为永昌侯府的奴婢,竟然胆大妄为敢做出这种事,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是婶母容不下我一个长房孤女,故意陷害,如此心思歹毒的人,我永昌侯府是万万留不得的。”

说着声音冰冷:“直接杖杀拖到乱葬岗埋了!”

“记得埋浅点,好让野狗方便刨出来,能饱餐一顿。”

话音刚落,就听院子里一声怒喝:“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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