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寒江黎第二日就到了安定王府,其实她在中秋节的时候就来了京城了,只不过是悄悄来的,就只跟清柒说了。

她也没有想到司马兰亭就刚好要找自己。三天对于古城区到京城不是没有可能的,只不过需要不休不眠的两天两夜才有可能到达。

她在听清柒说了之后有点挣扎,觉得司马兰亭现在刚好就很需要自己,要不的话也不会这样着急的要求自己来京城。

可倘若是在当天就去的话会直接暴露了自己就在京城的事。

司马兰亭虽然没有说过不允许他们进京,但是这样没有任何说阴的就来了,时间还那么久,做主子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心里不高兴。

可对于司马兰亭的思念又很甚,这次机会又来之不易,自己也应该好好的珍惜。

司马兰亭和祭舞情之间的事她也是听说。

对于司马兰亭突然召见自己的事情也是猜到了是为了什么。嫉妒一下就涌上了心头,她咬着下嘴唇,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外,说什么都不进去。

“都说了让你晚两天再来,你现在来了又不进去。”清柒一点也不懂得换位思考。

寒江黎对于司马兰亭的心思就算是她再怎么尽力的隐藏也还是被不少的人知道了。要说最早知道的人还是清柒。

清柒跟着司马兰亭总会混迹花楼,见过的人也多,对于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思他总是能一眼就看出来了。

在自己的心思被说破的时候,寒江黎的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的绯红,还有点恼怒。未曾想自己隐藏了那么久的心事就被人知道了。

见清柒没怎么把这件事当回事,寒江黎才算是回过神来,不再那么纠结这件事了。

“要不我还是会回去了吧。”寒江黎打起了退堂鼓。

清柒斜着眼看着她,问:“你觉得你现在回去能不被王爷知道?”

人现在都到了大门口了。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认识自己的人也不少,要是直接就这样回去了,肯定是会传到司马兰亭的耳朵里的。

寒江黎瞪了一眼清柒,语气不好的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再等两天在过来告诉我。这样的话就算是我马上就来也不会引起王爷的怀疑。”

清柒挑着眉,抱着手,依靠在门上,看着她这样推卸责任。嘴角微微上扬,顽劣的说着:“还不是某人心思不纯。不然我就算是马上就去说她也不会立刻就来的。”

说实话清柒是不打算真的去把寒江黎找来的。古城区到京城若是正常的时间走的话,也要五天的时间。就算是用了飞鸽传书,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又有谁真的愿意不眠不休的赶来京城,还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司马兰亭在很多时候都是对自己的下属都是很友好的。不犯什么大事的话,一般都是不会追究的。要是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所造成的失误他还会进行适当的补偿。

在古城区外界对于司马兰亭的评价并不是很好,好评都在内部了。

有时候跟着司马兰亭做事的人听见了有人在恶意的诋毁司马兰亭他们也是气不过,想上去理论两句,但是奈何司马兰亭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反倒是让他们不要理会,就让那些人说去。

也正是如此,京城里也传来了许多司马兰亭不好的风评。

对于一些墙头草来说,不管传来的消息是不是是什么都当成这就是真的。于是一传百,百传千的就这样传开了。

不过理性的人还是有不少的,他们对于这些消息也就只是当听听而已,毕竟是宫里面出来的人。宫里面的人都很擅长伪装。

“你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的,这件事他应该不会怪你的人。”清柒有点不耐烦寒江黎了。现在人都来了,要么就直接爽快一点直接就进去了,还在门口这里啰啰嗦嗦的,是在犹豫什么?真的是麻烦。

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传话的,想要早点完成自己的任务都不行了吗?自己的心思是什么样的自己是在最清楚的了。现在反倒是怪起了别人。

寒江黎还是很紧张,握着得手心都出汗了,“可是我都来了那么久了。要是......”

清柒已经是没有耐心再听她说了,自己就率先进去了。

留着寒江黎和门口的两个侍卫大眼瞪小眼的。

偏偏那两个侍卫又刚好是跟着司马兰亭去过古城区的人,自然也是知道寒江黎的。现在他们看着寒江黎就是一副想笑但是又不敢,就是只能这样生生的憋着。

寒江黎狠狠地说:“你们两个别以为现在来了京城就可以随便的取笑我了!”说完也跟着进去了。

在她进去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笑声,隐隐约约的她还听见了一句话:“韩小姐也有这样想女子的样子啊?真的是笑死我了,方才你有没有看见她的衣服都被她抓皱了。”

另一个人应和着:“对啊,我之前听说的那些还以为是假的,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韩小姐现在算是为了王爷改男归女了吗?”

寒江黎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很烫,红着脸飞快的走了进去,直到听不见那两个人的声音,身上的温度才算是降下来了一点。

她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做好去见司马兰亭的心理准备。

是的,以往的寒江黎都是穿着铠甲,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穿裙子之类的衣物。今日的这身穿着到是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的。

寒江黎长得算是有点英气的,但是还是很好看的。平常为了不让然看扁她,她不怎么穿温婉的衣物。

在门口的两个人之前就一直跟着寒江黎的关系比较好,所以一见她现在温婉的样子,第一反应是很惊艳的。只不过惊艳着惊艳着就变成了对寒江黎后面扭扭捏捏的想笑了。

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寒江黎尽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等到了觉得差不多了,就要去问一下司马兰亭是在哪里的时候,身后靠着的门,就这样打开了。

寒江黎还没有完全的把整个身体的重量挪起来,顺势就摔了下去。

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失重感,寒江黎海害怕的闭上了眼。接着身体就倒在了一个不算是软的东西上面。

她呆了几秒,随后就听见了声音从自己的身下传来:“你不起来是想压死我吗?”

寒江黎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再联想到自己现在压在清柒的身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样的反应。

清柒真的很倒霉,在他进来之后就直接来书房找司马兰亭,告诉他寒江黎的事。没多久就看见了有一个身影在门外晃过来,接着就靠着书房的门。

清柒一想,应该就是寒江黎了,只不过她一直就这样站在门外也不进来。清柒看了看司马兰亭面无表情的脸,决定去给她开一下门。

原本清柒想着要是这样打开门的话,寒江黎应该会倒下来,只要自己的速度快一点就不会被压到了。

谁想,就在开门那一瞬间,寒江黎就这样站了起来,清柒来得急反应,两人就双双倒地了。

“你赶紧起来,王爷面前成何体统。”清柒生气了,他还没跟哪个女子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一下就恼羞成怒了。

寒江黎在这次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就马上站了起来,起来之后,红着个脸,还故作不屑的拍了拍自己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

清柒一起来就看见她的这个动作,只感觉到了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也不知道王爷留着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好想拔出腰间的刀。

“你何时来的?”司马兰亭出声打断了他们两个现在的处境。

清柒只好作罢,瞪了一眼寒江黎,默默的走到门边,出去把门关上,留下他们两个人。

左右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刚才就不应该在门外折腾那么久的,还被那两个守门的看见了自己出糗。

“来了许久了,中秋就来了。”寒江黎闭了闭眼。

司马兰亭没有责备她,反而是问:“你今日怎么穿罗裙过来了?”

穿山了这件衣服,跟祭舞情又像了几分。一想到这里,司马兰亭的眼底深了深。

寒江黎有点惊愕司马兰亭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是还是马上就回答了:“就是来了京城,母亲觉得我之前穿的衣服都不太合适,不像个姑娘家,就让我缓过来。”

寒江黎回答得太快,以致于司马兰亭以为在她的身上就能找到祭舞情的影子的错觉一瞬间就消散了。

祭舞情是不会管那么多的,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寒江黎是感觉得到司马兰亭是在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她轻轻的咬着嘴唇。心里一股酸胀感。

司马兰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用着手边的茶来遮掩自己的不适。

白色的瓷碗里浮着几片叶子在上面,随着茶水的晃动也在不停地飘动着。

“王爷召见属下所为何事?”寒江黎收回了自己心里的情感,眼神一片清阴的看着司马兰亭问。

这个司马兰亭到是还没有想好事为什么叫人过来。

就是因为几日没有见到祭舞情了,再加上和祭舞情闹得不愉快,导致了现在司马兰亭都不敢去见祭舞情,但是心中又是想念。

默默的发着火,在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把人叫过来了。

还好人就在京城的。

现在看着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想祭舞情的。

长相嘛,倒是古城区里和祭舞情长得最像的,但也不过就是五六分的。气质嘛,就没有祭舞情那个的气质了。两人可以说是两种风格的。

司马兰亭悄悄地看着寒江黎,都在替自己感到自己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

或许对于司马兰亭来说是在悄悄地看,可对于寒江黎来说就不是这样的了。

“王爷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是因为我今日人精心打扮吗?果然母亲说的还是对的,女人就是应该要多打扮一下才会有人看着你。”

“不对,王爷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我。”

“是哦,想起来了,王爷之前和祭舞情闹得是沸沸扬扬的。是在通过我看祭舞情吗?”

“怎么看上去就像是在作对比一样?王爷,你的眉头为什么要皱着?”

“王爷......王爷,别看了。”

不管寒江黎在怎么在自己的内心呐喊,司马兰亭都是听不见的,直到他把该比较的地方都比较了一番之后,才端着手上别杯被放了好几个时辰的茶喝了一口。

在这样的天气下喝凉茶,到时给司马兰亭来了一剂透心凉。

司马兰亭哆嗦了一下,刚好就被寒江黎看在了眼里。

她笑了笑,随后想到了什么,马上就严肃起来了。

司马兰亭不在意的说:“古城区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之前清柒还说你很忙。未曾想你就来了京城那么久了。”

寒江黎愣愣的回答:“就是家中出了一点事,母亲来信让我进京。”

韩家出事了?司马兰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自己来了京城那么久都没有听说什么预兆,怎么就出事了,难道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以至于没有关注到?

司马兰亭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交叉抱着:“是什么事,能让你赶来京城?”

是什么事能够让一个除了处理古城区事务的人不得不放下古城区的事,花时间来到京城。而且自己也还没有听说。

司马兰亭想到这里,就觉得是自己的失职。

寒江黎连忙摆手说:“没有的事,就是一点家事。劳烦王爷挂心了。”

司马兰亭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穿着天蓝色的罗裙,头上耳朵上脖子上手上都带上了难得一见的饰品。跟以往那个就只会穿着铠甲的人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寒江黎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司马兰亭才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接着问:“你既然来了那么久,就应该是知道的吧。”

寒江黎不知道司马兰亭说的是不是祭舞情的事,自己不敢贸然的开口,摇了摇头。

司马兰亭叹了一口气,就把人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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