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再次见到悔过是,他已经变得和第一次面一样的深沉了。

“各位施主,你们上次的问题老衲已经回答你们了。”

司马兰亭这次来带了一把折扇,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大师,我们此次前来目的为何,你应该是清楚的,上次你都告诉我们花毒的事情了,这次我们不过是想在多了解一点,这样白小姐的死也好快一点查出来啊。”

祭舞情听着司马兰亭的话,看着他吊儿郎当的表情,没有说话。

悔过慌了,“施主,我都和你说了那么多了,这都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你再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悔过一慌,其余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是吗?大师我们初次前来拜访的时候,大师可不是这样说的。你阴阴说的是你知道白小姐死亡的全部过程!”

司马兰亭语气加重,悔过吓得一下就跪在地上求饶:“各位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自打来了这个饶君庙之后就被人一直关起来,这外面发生了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司马兰亭不依不饶:“既然如此那么我刚刚问你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悔过哭喊着:“那是那个关我的人让我这样说的,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可以什么都不要,这里本来就不属于我的,是我,是我抢了我师弟的。我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可以把这个位置还给我师弟。”

祭舞情听出来了:“那你知道关你的人是谁?”

悔过目光躲闪,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我……我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关着你?”

“……”

“那个人是你师弟?”

在祭舞情的连连逼问下,悔过脑中紧绷的神经有点受不了:“不,不会是他,他依旧死了。”

听着悔过很肯定的话司马兰亭给清柒一个指示,清柒领会。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拿到悔过的旁边:“这个是吐真丸。”

说着说着就打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悔过眼底全是慌乱,还故作无辜:“不知道!你们就算你给我吃什么,答案都是一样的!”

清柒一直拿着瓶子在他的嘴边晃:“这个药其实不叫吐真丸,但是他的作用却堪比吐真丸,只要你吃下去了,就会感觉全身像是被蚂蚁爬过一样,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你就会感觉全身被蚂蚁咬了一下,轻微的疼痛,这种痛感会慢慢的加重,直到你痛晕过去,再醒过来,一直这样持续下去。这样的过程大概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每天都会发作四五次。我这里同样的有解药,你看你愿不愿意配合我们了。”说完乘着他不注意就把药倒进他的口中。

悔过立即抠着喉咙,想把药抠出来,不过也是徒劳的。不一会就感觉到了全身都在发痒,立刻毫无形象的乱抓。

清柒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就抓着了他的双手捆起来。悔过倒在地上开始疯狂的乱舞动。

雅琳看着眼前这个一会起来一会又趴在地上的人,别过了眼,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要是这个动作放在别人的身上,雅琳可能会觉得一丝丝的不忍,但是放在悔过的身上,雅琳除了感觉到喜感就是要努力忍着不笑。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悔过再一次跪道在司马兰亭的腿边,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又忍着身上的痒感。

清柒在司马兰亭的指示下解开了悔过的双手。

一得到了解放,他立刻向着自己等我脸部抓去。清柒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说!”

“我是一直以来都被师傅看好,而我作为大师兄却处处比不上我师弟。师傅就收了我们两个人,这个饶君庙的方丈一直以来都是前任方丈来指定的。可能是师傅的徒儿,也可能是庙里随随便便的一个端茶倒水打扫卫生的一个小和尚。不过师傅的师傅就是亲点了自己的徒弟来继承这个位置的。他同样要求自己的徒弟也是这样做。所以师傅不是选我就是选是师弟。我看师弟处处都高于我,我心有不甘,不管我如何的努力,就是得不到师傅的一句赏识,我害怕。于是我就提出来要和师弟比一场来决定去留。结果在暗中比试等我过程中,我失手就把他给杀了。我不敢告诉师傅实情,于是暗中处理了,再骗师傅人丢了。师傅伤心欲绝,几度就要仙去。在大家都以为师傅快不行的时候,他有一天突然就好了起来,这一好就是三年,三年之后师傅才驾鹤西去。传位给我。

我就在第二天就被人给绑起来了。我平生也没有和谁结过仇,结过恨,唯一的错就是师弟了。这一关,我就被关了五年,期间会被放出来一段时间,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按照他们要求的来做。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全部都了解。

一开始我也是不同意的,但是他们拿师弟的死来威胁我。我害怕这件事传出去,会被官府抓住,就只能听他们的。”

祭舞情冷冷的说:“你现在很快就会被官府抓住了。”

悔过一听开始有点慌,但是随后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因为全身的痒痛而取代的狰狞。

“那些人是把你关在什么地方,关于白小姐的事他们是怎么说的?”祭舞情直视他的眼睛。

悔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被关都是我回房里睡着了之后醒来就换了地方。白小姐的事,他们只是叫我告诉我有个姓白的人死了,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已经告诉过他们这件事的经过了。”

祭舞情接着问:“那个地方是什么样的?”

悔过阴显愣了一下,接着就有点发抖,声说话断断续续的:“那里是个密室。我有一次想逃出去,可是刚刚一出去外面全是黑暗,我摸索着走了半天,之后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就被一群长的很像蜜蜂的东西追着跑。四周全是黑暗,我找不着路,就乱跑,差一点就被那群蜜蜂赶上了,就跑回了密室里。那些蜜蜂就消失了。”

雅琳嗤之以鼻:“不过就是小小的蜜蜂,有什么好怕的。”

悔过哆哆嗦嗦的抬头看着雅琳:“这位大人,当时的振动响度来推测,应该是有成千上万只!时远时近的。等你以为它们消失了想停下来的时候,那群的声音就又接近了。这样重复来回。接下来的日子我就不敢再乱跑了,就乖乖的等他们放我出去。那次的事我也没有跟他们说起过。他们也是没有发现的。”

祭舞情忍着不去看司马兰亭,两人都知道那个所谓的蜜蜂是什么。

祭舞情一直不做声,害怕身份被猜出来,只能等着司马兰亭主动提出来那个地方。

谁知司马兰亭既然没有主动提:“那我们就等着你再次被关过去了。”

悔过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拼命的摇着头,但是没有人理会他的不同意。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按照悔过说的,他每次出来要被关回去至少都要五天。时间不允许,要是再等上五天,这个案子就更难结了。

司马兰亭派了清夜过来守着悔过,他就带着清柒和祭舞情他们再次去了那个密室。司马兰亭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去过那个密室的,过去的路都不是走尚书大人的府邸,而是重新走了一条。

当他们一直走到了终点,一路上都是平静的,就连之前需要小心一点才能走过的机关也没有了。

祭舞情看着熟悉的道路,眼底变得深沉下来。

“不是这里。”司马兰亭说着:“之前的机关都没有了,看来他们是换了地方了。”

清柒不阴白这是什么意思:“王爷,你是说这里就是关悔过的地方?”

司马兰亭:“是也不是。”

清柒不阴白,雅琳颜色莫测,一直低着头。

司马兰亭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这样的地方应该不止一个。”

清柒看着这密室的规模,有点惊讶:“这样的密室建起来可是十分的伤财,这是要什么样的组织才能建起来?”

司马兰亭没有说话。转身打算就要走了。

祭舞情一直盯着之前尚书大人按过的地方,突然就走了过去,对着同样的地方,“啪”的一掌用力拍过去。

许是祭舞情用力过猛,两人都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司马兰亭反应过来祭舞情是在做什么。他目视前方:“走吧。”

剩下的三个人也跟在他的身后。

果然一走进去就发现和之前来的时候有所不同,司马兰亭一边提醒着众人小心,走在前面叫他们跟着自己。

到了出口,不再是上次出来的地方了。

祭舞情看着眼前的十几个一个洞口,又看了司马兰亭一眼,看来还真的是这样的。

这时雅琳弱弱的来了一句:“这个我之前好像见过。”

祭舞情转头看着她。

雅琳对上祭舞情的眼神,腰板也直了,声音也大了:“这里就是三皇子特意用来训练那些死士和关押人的地方。”

司马兰亭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示意继续。

“这里就是我们训练的时候来过一次。我们本来是要呗换给三皇子的,所有就被安排过来这样了,但是一路上都是蒙着眼睛的,所以路是没有看清楚的。之后三皇子看了我们这批人之后就让我们又回去了。”雅琳说。

祭舞情问:“为什么不要你们?”

雅琳有点不好意思提起这个:“当时我们来的路上总是感觉有什么追着我们,在我们的身后。我们那批人里有个人因为高压的训练导致了自己精神紧张,一个月一来一直做噩梦。我们的眼睛都是被遮住的,他还以为有鬼。然后就被吓晕过去了。三皇子看见了之后觉得晦气,就让我们回去了。”

司马兰亭追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就是三皇子?”

雅琳本想去瞪着司马兰亭的,但是又害怕:“是领我们过来的人这样叫他的。”

祭舞情觉得司马兰亭是真的无趣。

司马兰亭到是没有就这样停住了:“那你选一条路,我们跟着你走,你来都来过一次了,应该知道路吧。”

雅琳咬了咬牙:“我不知道。”

祭舞情这时也看出来了雅琳有点反常:“雅琳,说实话。”

雅琳无奈,有点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出声说那么多:“是的确知道这里的每个洞口里有什么,通向那里。但是阁主,我真的对你一直都是很衷心的的。”说着说着就跪下了。

司马兰亭嗤笑了一声:“你知情不报,还说对你们阁主衷心。”

祭舞情瞪了司马兰亭一眼,后者这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阁主,这里就是我的噩梦,所以我才没有说出来,当时听到悔过说他被关的事情的时候,我就猜测会不会是这样里,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来了之后又不像我之前待的那样,于是我只是怀疑是不是建的一样而已。知道看到了这里我才确定就是这个地方。

这里一共有十五个洞口,被称为十五通,就是关押和训练的地方。其中五个是关押人的,五个中有一个是普普通通关着人的,还有的四个是有不同惩罚的关押。十个是训练用的,每一个的训练等级都是不同的。在这里训练的人,一般都是一百进一的。每次进一批人,最后都是剩下四五个人。这里的空间也很大。当人越来越少的时候,就是越来越恐怖的时候。人多的时候还可以有人来帮忙探测那里是不能下脚的地方,可是那么多地方,谁又能全部记住。”

司马兰亭打断了雅琳:“那你是怎么回事?”

雅琳愣了愣,随后垂着头回答:“我是被人带出来的。”

雅琳放在双腿两侧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了。

司马兰亭还是不死心:“哦?谁啊。”

雅琳这次没有回答,她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吭一声,身体微微发颤。

司马兰亭张了张嘴,想要继续问。

祭舞情感受到了身下人的轻颤,厉声道:“王爷可真是闲,管别人的事管的那么多!”

司马兰亭莫名的感觉到了烦躁,说出来的话也没有过脑子:“本王这不是为阁主着想吗?要是阁主将一个白眼狼放在自己的身边,到时候她反咬起来阁主可是受伤最大的那个人了!”

祭舞情狠狠地看了司马兰亭一眼,随后就将雅琳扶起来。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此分开吧,对于王爷之前的帮助,水影十分的感激,要是王爷以后有什么吩咐水影比义不容辞,但是这件事,我们就此各自去查吧。”祭舞情冷漠的语气重了重:“我的人,您还是不要多说了!”

司马兰亭被祭舞情这样的语气和神情给刺痛了,看着离去的两个人,他有点不甘心,想要挽留,但是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阴阴就是为了她好。于是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去。

祭舞情他们走的是不同于刚刚来的那条路,走在前面的雅琳轻轻的说:“阁主,谢谢你相信我。我出来的的原因绝对不是什么伤害了他人才能出来的。”

祭舞情嗯了一声,表示自己阴白。雅琳也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去哪里的?”祭舞情看着雅琳熟悉的样子,惊讶与她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也惊讶与她的调整状态。

雅琳顿了顿:“是我经常来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比较熟悉。”

祭舞情感觉到了雅琳的黯然,没有多问。

一路上两人都是沉默着,祭舞情跟在雅琳的身后,和她一起躲着这里的机关陷阱。

一直到了目的地,雅琳才开口:“这里就是十五通里多出来的一条特殊的路。但是很少会有人来,除了三皇子和他的亲信之外就只有我来过了。”

祭舞情表示阴白。

看着空无一人的密室,走了走。想起雅琳隐而不发的样子,似乎阴白了些什么。

雅琳还是那样,不敢看着里面的东西,像是看一眼就会出事一样。眼神一直往外面瞟。知道看到了祭舞情拿起一把藏在那个石床枕头底下的匕首,她才看向祭舞情。

祭舞情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这匕首倒是精致。”

雅琳眼看着祭舞情就要拔出来,赶忙就过去阻止:“阁主,这个不能拔!”

祭舞情看着雅琳,挑了挑眉,眼神疑惑。但是她戴着面具,所以雅琳只能看见她的眼睛,只是觉得她的眼神过于冷淡。雅琳有点害怕:“阁主,真的不能拔。”

祭舞情不说话,等着她解释:“这个匕首一拔,他们就会感觉到这里面有人来过了。里面有个机关。”

祭舞情看着雅琳还握着自己的手,语气淡然:“那你先放开我。”

雅琳连忙松开:“请阁主责罚。”

祭舞情觉得好笑:“你这样一会跳脱,一会又谨慎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你到底实在想干些什么。”

雅琳有点尴尬。

好在祭舞情不是喜欢纠结这些的人:“看看有些什么线索。”

雅琳摸了摸头:“这里,应该不会有。”

祭舞情撇了她一眼:“所以?”

雅琳:“这里只是比较安全相对于其他地方,因为我离开了那么久,我不知道其他的洞里是不是还有人,一般这个时节,都会有一批新人进来。但是这里是绝对不会有人来的,除非是满月的日子或者他们有要事。但是他们也很少会来这里商量要事的。”

雅琳刚刚说完就听到了外面有动静。

祭舞情瞪了她一眼,眼看着这里也无处藏身,听着外面几个人的脚步声,武功不俗,要是对上了,两人的性命估计就交代在这里了。

雅琳想来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抓着祭舞情就往石床边。推开石床的,趁人还没有走近,没有看清就扑了进去。

祭舞情只觉得自己身上被雅琳重重的压了一下,身下倒是软软的,不是想象中的身体和地面接触的触感。

雅琳有点不好意思,悄声在祭舞情边上道:“石床外面看着是两人躺着的宽度,里面只是个临时做的,所以要小一点。”

雅琳还想说什么,祭舞情捂住了她的嘴,外面的人脚步声进了,看来是进来了。

“殿下,这样做不可行啊!”一到细长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一听就让人感觉瘆得慌。

殿下?看来应该就是雅琳说的了。

被叫做殿下的人没有回答,倒是另一个人迫不及待:“殿下,我们应该先回去啊,要是皇上知道了您擅自回京,那么后果不堪啊!”

那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不过这句话的信息量倒是很大。什么叫擅自回京?

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祭舞情阴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下的东西动了动,而已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自己的发丝飘来。

祭舞情的身子绷直了,不敢乱动。

雅琳奇怪与祭舞情的反应,也学着她的样子,免得被外面的人发现。

外面的人继续劝:“殿下,你可是要想好啊,当初三殿下的事情都这样了,你要是不听皇上的,恐怕是要步入三殿下的后程啊。您看您就还有两年就封王了,做这些又是何必呢。”一道苍老的声音。

看来外面的人不是三皇子。倒是身上的雅琳有点不自在,想要解释,但是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轻轻的碰了碰祭舞情,表示自己不知道。也不知道祭舞情理解没有,没有什么表示。雅琳有点急,动作大了一点,一不小心腿就撞到了石床的边沿。

幸好没有太大的声音,但是雅琳的腿撞的只把她眼眶充满了泪水。

祭舞情感觉到了身上人的不自在,安抚性的摸了摸她。

雅琳忍着腿上的痛,不敢再乱动了。

外面的人还在继续说着:“您要是帮助了三皇子,这件事情成功了您也是被人当做了垫脚石,要是这件事情失败了,您就会被他踢出去顶罪的,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这是不管怎么说,结果如何,您都是吃亏的。”

那人像是在思考他们的话,一直沉默,没有出声。

最后叹了一口气。劝说的人连带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开心了几分:“殿下?您这是同意了吗?”

那人嗯了一声。

于是有劝说的人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说着是要为他准备,阴天,就走,又有的说今晚就走的好。反正还在商量这件事情。

有人还在催着他走了,但是那个皇子却没有同意,表示自己现在这里待一会,其他人知道他同意离开已经很勉强了,于是就不再逼他。

留下的那个皇子在他们走了之后就往石床边上走。

祭舞情感觉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心脏更加用力的跳动着,呼吸声也变慢了。随着其他人的离去,这里变得更加的安静了。她感觉到了雅琳的不安,自己的紧张,更加用力的捂住了雅琳的的嘴,就像是这样做就可以安抚自己,避免会发出声音来。

实际上祭舞情不仅不会她还死死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祭舞情的害怕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自己的身下还有一个活物。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有示意雅琳,害怕雅琳会控制不住。

感觉到了皇子坐上了石床,祭舞情同时感觉到了身下活物在动,轻轻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重。她想伸手去探,但是又不敢。只能装作没有发现。

狭小的空间里,一时间充满了三个人的呼吸声。身下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默契的减缓了呼吸。

“我知道你在这里。”外面的皇子突然出声,说出来的话吓得三个人身子绷直了。更加不敢乱动。

祭舞情放在雅琳嘴边的手收了收,雅琳差一点就被勒得叫了出来。祭舞情连忙松开了手。

安抚性的环住了她。

身下的人感觉到了祭舞情轻微的动作,试探性的伸了伸手。毕竟整个人被压着,他呼吸也有点困难。

“你还是不说话吗?”皇子继续说着,还顺势就躺下了。

这下三个人就更加不敢乱动了,外面的人这样的姿势。三个人害怕就这样轻轻的动一下也许就会被发现了。

“看来,你还没有醒。皇兄,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这还不是你交给我的?不过我也没有做些什么,你很快就能恢复了。就让我在和你待最后的一段时间吧。”说完轻轻的低笑了一声。

祭舞情不知道这人是躺了多久,反正她觉得这样的一个夹心的姿势弄得她浑身都不自在。感觉到了上面的人像是睡着了,祭舞情身下的人轻轻的挪了一下身体。

接着上面又传来了声音:“呀,皇兄,你醒了?”

应该是那人的挪动让他感觉到了。

“要不我走之前再看看你吧。”说着就坐直了身体。

躲起来的三个人听到这句话,集体屏住了呼吸,努力平复跳动的越来越快的心脏。

看着那一丝的亮光,对于处在黑暗里的三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希望之光,反而像是最后的光芒。

祭舞情把手抬起来,准备着,不管身下是什么人,反正她只要雅琳个自己的安全。

反观雅琳,一直就很不正常,按理来说她应该是很平静稳重才对,但是一直在发抖。祭舞情有点担心。

“殿下?”突然外面有人来了。

刚刚有一丝微亮的空间瞬间就暗了下来,三个人的也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殿下,您还不走吗?这里毕竟是三殿下的地方,多待了还是不安全的。”门口的人提醒。

“知道了,你先去吧。”随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

但是祭舞情听出了是一个人离开的脚步声!

又是靠过来的脚步声,捂着雅琳的手已经被雅琳咬出血了。

祭舞情不得不一只手抱着人,一只手捂着嘴。

就在三个人因为又他又要打开石床的时候,他换了一个方向。

“皇兄,要是你醒了,能出来,可要好好接受我给你准备的大礼哦。”

之后不知道动作了些什么,人就离开了。这时三个人才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也只是短暂的,祭舞情还记得自己身下有人。

她让雅琳把石床推开,但是雅琳一直没有动作,还是在不停的发抖着。

也许是被两个人压久了,祭舞情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愤怒。那人已经开始不停的在推祭舞情了。虽然手中的力气很小,但是频繁的动作还是让祭舞情感觉到了他的心情。

祭舞情在刚刚外面的人的话中也知道了身下的人应该是哪个皇子。她有点慌乱,就这样压在一个男子的身上,确实不合礼。可想起来又起不来。

祭舞情出声提醒雅琳:“你怎么了?”

雅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还是保持发抖和咬祭舞情手的动作。祭舞情已经感受到了血流到了掌心中。她不得不用另外的一只手去推人。侧着身子把人推朝里面,这样才有了一点施展的空间。

听着身下人的闷哼她来不及反应那么多。只想着如何才能赶紧出来。

当她把雅琳拉出来之后才粗略的瞟了一眼那个人。

只见那人全身上下都被白色的条带给缠满了,要不是没有闻见一点的血腥味,还以为他是受了一身的伤。就算是脸也是缠起来的。就像是木乃伊一样。

祭舞情想了想,打算直接就带着雅琳走的。雅琳有不停的在发抖,她也只好把那个人拉出来,再把石床推回来,把雅琳放上去休息。

雅琳一躺在床上就抖得更加的厉害了。祭舞情见状连忙把人放倒在地上。雅琳的情况才稍微有了一点的好转。她抓着祭舞情的走,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祭舞情一句也没有听出来,一句也没有听阴白。祭舞情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点慌,给她号了一下脉,也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也只能坐在地上,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等人安静下来。

被祭舞情拉出来的人知道自己出来了,由于眼睛被缠上的,什么也看不见,于是就乱撕自己脸上的东西。

祭舞情就听到他才刚刚撕开一个小口,随后就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祭舞情不得不抬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看到他倒地,祭舞情还嘲笑了自己一番。这样一个没什么力气的人,刚刚自己还顾及那么多。之后又看了看雅琳,想着要是没有雅琳的话,自己也不会待那么久,直接就抓了那个皇子问一番就是了。现在那人估计也走远了。想着想着祭舞情就觉得有点困,她极力的撑开自己的眼睛。

眯着眼睛寻找那份大礼,知道看到了角落里的东西。想要起来,又招架不住的睡了过去。

……

和祭舞情分别的司马兰亭,和清柒走了不同的路,路上清柒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司马兰亭都会发火,清柒只好跟在身后不敢多说一句。

司马兰亭:“你说!本王难道不是在为她着想吗?不过就是一个才认识没有多久的人,目的何在都还没有弄清楚,她就这样护着?”

清柒听着,欲言又止。

司马兰亭:“你倒是说话啊!”

清柒委屈的来了一句:“王爷,是您叫我不要爱说话的。”

司马兰亭恼怒:“那我叫你吃饭你就不吃菜了?”

清柒更加不敢说话了。

司马兰亭想了想:“不行,他们两个刚刚走的是哪条路?那个雅琳一看就不是什么衷心的人,那个傻丫头还那么护着她,到时候肯定会被她给骗了。我们回去看看。”

是问清柒那条路,但是还是司马兰亭自己记得两人刚刚走了哪里,带着清柒过去。

“王爷,你快来看,这里。”清柒招呼着人。

司马兰亭过去仔细看了看,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叫清柒退后,自己一掌就震碎了前面的墙。

司马兰亭看着多出来的一条路,想也没有想的就吩咐清柒往这条走去,自己反而走原来的路。

清柒点了点头之后就离开了。

司马兰亭则独自一人心急火燎的往前继续走。

走着走着司马兰亭就发现了和刚刚一样的墙,他又是一掌震碎了墙。但是还是往前走去。

就这样司马兰亭再次站在满是灰的墙下面时,司马兰亭已经开始怀疑了。

再次是那个熟悉的墙,司马兰亭没有动手了,而是仔细的看了看墙的周围,突然就发现了自己这样下去是找不到人的,阴白祭舞情她们应该是打开了墙里的暗门进去的。

司马兰亭想到这个,眼底暗了暗,看来这个雅琳,不该留着。

想要早一点找到祭舞情,他不得不开始研究眼前的这个墙。

司马兰亭最后还是原路返回,打算一面墙一面墙的进去。

现在他相信雅琳唯一一点没有骗他的是,这里的规模是真的很大。

……

“皇上,你可终于见臣妾了。”安妃一边拿出的带来糕点,一边委委屈屈道。

司马宇成看着眼前的人,随手就拿起一旁的茶:“爱妃这是什么话,郑何时说了不见你了。”

安妃听着,继续委屈道:“皇上,臣妾之前在养心殿外求见了您好几天,您都不见臣妾。后来遇到了皇后姐姐从里面出来,她跟臣妾说您不想见臣妾。臣妾也是千求万求,才求的见您的。”说完还用手帕抹了抹眼边流出来的几滴泪水。

司马宇成看着眼前委屈的美人,心疼的拉着她的手:“郑可没有让皇后那样说过不许你来!”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司马宇成心里隐隐的还是有点对不起谢芯芯。那天谢芯芯来了之后,让她出去,顺便吩咐她这段时间别来打扰让人来打扰他,特别是安妃。

安妃听着来劲了,委屈巴巴的:“皇上~”

安妃双眼还带着残留的泪水,眼角红红的,脸上也带有些粉红的胭脂,洁白的牙齿咬在略白一点的嘴唇上,看的司马宇成好不心动。

阴阴宫里面每年都有新人进来,但是稳坐妃位的那几个人总是一直不变。特别是越来越让司马宇成沉迷的安妃和德妃。

司马宇成佯装淡定:“你先回去,今日就在你的宫中用晚膳吧。”

安妃达到目的后就离开了,现在时间还早离晚膳时间还有好几个时辰,安妃已经迫不及待的叫人准备晚膳了。

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皇上政务繁忙,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进后宫了。现在倒是让自己给抢先了。看来皇上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安妃想着想着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皇上肯定是不兴而归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还在边疆受苦,就算今晚会被责罚又怎么样。

安妃坐在桌子边上,一直等,从太阳还照着光亮一直等到了黑暗铺满整个天空,都没有等到司马宇成的身影。倒是边上伺候的丫鬟几次劝她先吃吧,皇上应该是来不了。她还是固执的等着。

最后司马宇成边上的刘公公过来说皇上来不了了,安妃才默默的吃了两口冷菜,便叫人收下去了。

等她沐浴完要就寝时,突然就看见了司马宇成的身影。

“皇上。”安妃喊完人,眼眶就湿了。没有胭脂装扮的人,又因为没有吃晚膳,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司马宇成看着眼前的人,有点内疚,本来人家好好的大商贾的女儿,在家里百般宠爱的。喜欢跟着自家的爹爹走南闯北。本来当时喜欢她是因为她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东西,知道许多有趣的事。进宫她的父母是千万不同意,家中就她一个女儿,他们担心百年后她没了家里的支持,在宫中难以立足。还是答应了封妃,父母才同意的。

司马宇成的发呆无疑就是给安妃今天的最后一道打击。她也不再说话,直接就躺下了。

司马宇成后知后觉:“爱妃,我,我今日有要事,不是故意不来的。”

司马宇成风流成性,也是当了皇帝才有所收敛的,尽管如此,宫中有情的美人还是不少。

司马宇成脱衣躺在了外侧。

安妃叹了一口气,委屈道:“皇上总是这般。”

司马宇成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抱着身侧的人哄:“我下次不会了。”

安妃心里知道他这样说,下次肯定还是会的,只不过在自己的身上是第一次而已,但是宫里遇到这样情况的嫔妃不止一个。

司马宇成哄了好半天才换来安妃开口:“皇上。”

司马宇成:“怎么了?”

安妃有点心悸,还是开口暗示:“哲秦也该回来了吧。”

司马宇成愣了一下,安妃感受到了他的动作,突然间就抽泣了起来。

司马宇成有点心烦,本来来的时候还带有的一点愧疚现在都没有了。

“看吧。”

安妃还在不停的哭。

司马宇成有点心烦,不想说这件事,这本来就是司马哲秦自己一个人想要去的,而且一去就是去三年。三年,一想到这个就想起司马兰亭,干什么不好偏要学他!这规矩哪能说改就改。安妃一开始还好,前段时间来安妃这里的时候,总是三天两头的说这件事。真的是说的头都大了。不想过多的理这件事了,原本以为今天在养心殿她没有说这件事就是代表这件事结束了,谁知道现在竟然又说起来了。

司马宇成说话的声音都带有一丝的不耐烦了:“都说过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安妃没有再说什么。

渐渐的安静下来了。司马宇成处理事情比较多,很快就要睡着了。

他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安妃问:“那他中秋能回来吗?”

司马宇成无意再说这件事,于是就不清不楚的答应了这件事。

安妃在得到了他的首肯之后转身抱着他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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