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乞丐与和尚

“小海,跟爸爸说再见”李建国一边做着挥舞的手势,一边举着嬴海小手臂道,嬴海看了看自己爷爷,又看了看李信,害羞得将头埋进李建国胸膛。

“你这孩子,爸爸要走了,快说再见”李建国故作严肃,“好了,爸,别太刻意,小海,等你生日,爸爸回来,给你买好吃的”李信逗了逗小嬴海,“呀”嬴海一听到好吃的,立马抬起头来,天真无邪的看着李信,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的煞是可爱。

“你呀,就惦记吃的了。”李信无奈,捏了捏嬴海脸蛋儿,便转身离开。“爸,妈,一定得照顾好小海。”

“放心吧,我这亲孙子,还用的着你来操心吗?走吧走吧”陈悦手提一袋橘子,以及一只水煮鸡,“给,我们就不送你了,路上慢点儿,注意安全。”当妈的嘱咐道。

“知道了妈,我走了啊”李信放好东西,便启动车子离开。

“哎呀,遭了,最重要的事忘了。”陈悦着急地追车而去,“儿子,儿子,等一等”。李信正悠闲地准备出村,电话铃声响起。“喂,你好…”,“臭小子,跑那么快干嘛,没看到你妈在追你啊?快回来。”李建国在电话中凶道,“咋了?我马上回来”挂掉电话,李信正准备返程,“滴”一辆小电驴出现在他车边儿,乍一看,这不正是自家母亲搭的便车嘛,“儿子,给,把这个拿好,一定随身携带,别弄丢了。”,李信借过,一块儿约莫三四厘米大小的阴阳玉佩,“好的妈,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可就真走了”李信随手将玉佩揣兜里。“给我戴好,现在就挂脖子上”陈悦拿出了母亲的威严,“这总可以了吧”李信很是无奈,自从有了小孩,自己家庭地位堪忧啊。“害,我吃儿子的醋干嘛”李信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

“走吧,努力工作。”陈悦摆了摆手。

“小海,你要快快长大,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李建国刮了刮嬴海的琼鼻,“呀,好呀”嬴海不假思索便直接回复。

待陈悦返回,李建国招了招手,示意她一起出门。

“去哪儿?”陈悦询问。

“给小海祈福。”李建国轻缓将嬴海放入婴儿专用背篼。

“不是已经将那黑(棺)……”陈悦指着嬴海胸前的一个黑色小挂件,话未说完,李建国打断道。

“求个心安,也是我们对孩子的一份心。”李建国看着那黑棺变成的小挂件,心神难定。就在昨晚,儿子一到回家,便看到那诡异车祸事件。两人都顿感心有灵犀,在将嬴海带回房间睡着后,将那黑棺搬于嬴海身旁,只见那雪莲缓缓牵引着黑棺落于胸口,小巧而精致,并配有一条黑金项链。

俩人带着嬴海刚走过一条无人小道,旁边便有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在翻找着垃圾桶。见两人到来,乞丐一瘸一拐地朝两人走去。

“好心人,给点吃的。”乞丐伸出双手,满是泥垢。

“这是一点儿心意,老弟,去找份儿工作吧。”李建国从怀里掏出钱包,他数了数,给了乞丐300。在这个全民小康时代,见到这样落魄的乞丐已经很是罕见了。

“多谢,多谢。”乞丐双手接过,拜了又拜,就差给两人跪下了。

“小海,长大后,要多多帮助叔叔这样的,知道吗?”陈悦对着小嬴海说道。

“嗯”小嬴海看了看乞丐,又看了看陈悦,认真的点了点头。

“叔叔,也要乖哦。”嬴海像个小大人一样“诓”着乞丐。“好了,老弟,记得去找份儿工作,我们得走了”李建国拉着陈悦离开。

“即使近在咫尺,亦是迷雾重重,难见真容。”待李建国走远,乞丐自言自语道。

“到了,就在这山顶了。”李建国抬头,指着山顶,两棵黄果树矗立,枝繁叶茂,红阁隐退其间,依稀可见。

“太高了,不想动了。走这么久,才到半山腰。”一女孩儿对着男友抱怨。

夫妻俩从旁经过,“小姑娘,加油,祈福心诚,累过这一点儿,好运就在后头等你”陈悦见到,便随口一说以示鼓励。

“谢谢阿姨”女孩儿致谢。

夫妻俩继续前行,半小时过去,两人来到寺庙明堂,两头石狮坐落于门前,威严端庄。

“铛铛铛…”寺庙钟声徐徐响起,连绵不绝。

“施主,请随我而来。”两人刚踏上阶梯,一老和尚便侧身做请,引得周围人议论纷纷。

“大师?你知道我们要来?”李建国开口询问,“不知。”老和尚言简意赅。“那你怎么……?”

“我师吩咐。”老和尚格外珍惜语言一般,不待李建国说完便回道。

两人紧随老和尚,到达祠堂,诺大的祠堂此刻却空无一人,安静得落针可闻,甚是奇怪。

“师傅,人已带到。”带路和尚双手合十对着祠堂侧边一位看似年俞九旬的和尚说道。

“去吧”他师傅也是言语甚少,真可谓一脉相传。

“大师,您知道我们要来?也知道我们所为何事?”李建国询问道。

“对,两位施主先为孩子祈福吧。”老和尚做请。

嬴海坐蒲团之上,李建国夫妇先是上了三炷香,而后拜三拜。

“保佑我儿子平安健康,工作顺利。”陈悦内心想着,“愿小海健康快乐成长,路上少些曲折”李建国如是。

“大师,您早早等候在此,想必是有什么嘱咐吧?”陈悦问道。

“嗯,我想带走这孩子,待他6岁时便回。”老和尚直言目的,“不行,不能就因为你神机妙算,等候我们。”李建国直接拒绝道。

“此子乃天人,若少年不学,实乃浪费。”老和尚继续说道。“什么天人?你说清楚。”李建国警惕了起来。

“他叫嬴海,天外来人对吧?双目奇异,胸口有雪莲图。早慧,且帮助于你们一次……”,“够了,你是谁?为什么监视我们”李建国打断道。

“施主莫怪,那晚,我也在场,只是比施主慢了些许罢了。阿弥陀佛!”老和尚解释道。

“那也不行,我不能因为你几句话就将孩子交给你,想都别想。”李建国已经有些气愤了,“大师我敬重您,若你还要执意如此,那就此别过。”

说罢,李建国拉着陈悦,作势要走。“施主,我并无恶意,但这孩子,我们自他来到之日,便关注了。可否商量一二。”老和尚不急,仍然一副吃定了李建国和陈悦的样子。

“老和尚,你这和抢孩子有什么区别?我们来祈福便是希望孩子平安健康成长,你说交给你就交给你,那这祈求的平安还有什么意义?我们有什么资格再担任监护人?”陈悦斥责。

“爷爷,奶奶”小嬴海拉了拉李建国,“小海,怎么了?”陈悦俯身将蒲团上的嬴海抱起。“爷爷,奶奶,他没有恶意。”小嬴海磨砂着陈悦脸庞,“小海,你还小,你不懂。”陈悦说道。

“爷爷,奶奶,我感觉他好。”小嬴海继续说道,“施主,您放心,每天我都让小嬴海给你们视频,我给你们定位,如何?”老和尚见事有转机,忙是说道。

“爷爷,奶奶,让我跟他学吧”小嬴海瞪着大眼睛,央求着。

“小海,这可不是闹着玩儿。我们不求你有什么本事,只求你平安健康长大,说这些你能懂吗?”李建国一脸慈祥地说道。

“施主那这样如何?待小海满岁,我来接他,你们可以选一个人去照顾他,或者,你们都来也可以。但是小海真的必须跟我走,去学习,不能浪费了这好苗子。”老和尚说了个折中的办法。

“容我们回去考虑考虑,孩子满岁时,你知道吧?”李建国收敛起了刚才的戾气。

“对不起,大师,刚才是我冒犯了。”陈悦为自己刚才的粗鄙道歉。

“无妨,施主若无他事,便回吧,下月再见。”说罢,老和尚端坐一侧。

下山之路略显静默,唯有小嬴海仍然欢快地这瞅瞅那看看。

“铛”浑厚的钟声响起,李建国回首,哪里还有什么参天古树,雄伟的阁楼。有的只是曲曲折折的小路,以及一间小小庙房。“走吧,奇人不是我们能看透的,对小海,或许他真的只是满心期待徒儿吧。”陈悦拉着李建国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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