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少爷和他霸总爹46 我来到这里,遇到……

长生很想说点什么, 但它的嘴开开合合,又闭上了,有些无助。对于一匹马来说, 说人话实在艰难。

“它好像不会说话。”

司元洲善解人意, 当了一次长生的嘴替。

“……”司若尘沉默几秒。

“以后总会知道的。”

“至少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强大了, 并不是指力量或者技能,而是指精神强度。

最开始他每到一个新的世界, 都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动作迟缓, 像穿了一件不合适的沉重衣服, 现在已经越来越适应了。

“还不如想想办法, 教它写字。”

司元洲不但这么想,并且还在思考,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才适合教长生写字。

“你还记得你最开始出现在什么地方吗?”

“又变成了什么人?”

司元洲问。

“最开始, 是个杀手。”

“在一个古代世界,或许可以称之为江湖。”

司若尘还记得有意识以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你只是一个完成任务的工具而已。”

“杀手不需要自己的意志。”

那是杀手组织的头领在说话。

其他杀手都称他为阁主。

生杀予夺, 皆由阁主掌控。

“那你要实现的心愿是什么?”司元洲问。

“杀掉阁主, 解散杀手组织。”司若尘道。

“……”司元洲沉默。

网友们都说司若尘一身江湖气, 没说错。

虽然不是他们所想的摘星盗, 但杀手也很神秘很酷, 现在网友都喜欢说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原来真有这样的人潜藏在人群中。

但他现在已经有感情了。

“后来呢?”司元洲问。

司若尘:“我练剑,后来完成了任务。”

“然后呢?”

“蛊毒没有解药,毒发了。”

司若尘那一次死得很快,什么都不清楚就开始了下一段旅程。

“第二次是个书生。”

“他在边境小镇教书,马匪时常骚扰。”

“妻女都死了, 需要我为他报仇。”

“等我报完仇,发现马匪是当地的指挥使养的,我觉得报仇不彻底,就去了指挥使府上。”

“这次成功了,但没来得及走。”

司元洲听得沉默。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少年面无表情,提着剑去指挥使府上的样子,然后永远留在那里。

“第三次是尚书家的幼子。”

“心愿是在流放中保住家人的命。”

“围棋是在那个时候和老师学的。”

“那时我发现一个人的武力终究是有限的。”

司若尘哪怕有一手不错的剑术,也无法冲进禁宫,只能看大厦崩塌,太子一党下场凄凉。

他因为代师受刑重伤,流放过程一直没有养好,将那些人护送到南方,等他们安顿下来,就离世了。

“第四次,我来到这样的世界。”

“变成一个身患重病的人。”

“他从小被拐卖,离开了亲生父母身边,生活艰难,他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如果能找到他们,家人也还记挂着他,就告诉家人,以前偶遇过一个人,很像他们的孩子,他现在过得很幸福。”

“我根据记忆里的画面找人找地方,总算在离开前实现了他的愿望。”

“第五次,我是被抓到军中当壮丁的孤儿,心愿是活下去。”

“我遇到了长生,它是一匹很聪明的马,知道上了战场要逃命,就给它取了这样的名字。”

长生配合地喷了喷气,它听得出什么是好话,什么是不好的话。被夸就很开心~

司元洲听到这里,忽然发现一丝不对劲。

战马一上战场就逃命???

“它那时候很瘦,受了很重的伤,我把它的伤养好,想放它去野外,但它没有去。自那以后,它就陪我一起上战场,变成我的伙伴。”

“第六次,我来到这里,遇到了你。”

前几次,司若尘也被认出不是本人。

杀手有个喜欢的人,是个花楼姑娘。

看到他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眼睛从亮到暗。

像一盏灯慢慢熄灭下去。

后来她从花楼出来,梳起头发当了未亡人。

那时,司若尘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触动。

大概是悲悯,或者只是单纯的感慨。

第二次作为书生,也被当地村民认了出来。

他们说他是恶鬼附体。

不过会给他供奉一点食物。

……

司若尘想,他大概装不成原主,总是被认出来,第六个世界,他以为自己有了进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上一个世界最后是怎么回事?”

“长生也跟着你一起来了。”

司元洲从来没有在司若尘身上看到太多痛苦,明明都不是什么好经历,他站在那里,却只能让人想起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过了几年因为战功封侯。”

“最后旧伤复发死了。”

“死前听到长生的声音,它应该来找我了。”

司若尘看了长生一眼,它什么时候能说话?

长生也很想告诉他,司若尘断气的时候,从他身体里飘出一团白光,它冲向那团白光,然后听到一个声音说:

“这匹马认了主,放着不管未免可惜,索性还有一丝微弱的……神兽血脉,不如就让它跟着去吧。”

然后它就跟着来了。

它记住了它是神兽,具体是什么神兽不知道,毕竟那个声音没有说。

“你在实现心愿,这是好事。”

“或许长生跟着你过来,也是别人在实现你的心愿。”司元洲猜测道。

司若尘微微颔首,长生跟着他也不错。

如果以后也能一直跟着他就好了。

“要是以后长生一直陪着你,我也放心了。”

司元洲想,最开始几个世界司若尘安然度过,即使身死也并不觉得太痛苦,是因为他没有投入感情。他那个时候还不懂,还在观察这些世界,学习人间的规则。

现在的司若尘一点点有了属于他自己的感情,会因那些值得高兴的事而欣喜,也会在某一刻突然痛苦,如果有长生陪着他,至少不会太孤独。

这一刻,司元洲清晰意识到,自己打破了司若尘对外界的感知层,或许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那种情绪上的钝感、对他人的淡漠,也是对司若尘的保护。

司若尘听到司元洲说到“以后”,忽然有些怅然,他希望这个“以后”,尽可能远。

今天再看两本医学类的专业书籍吧。

钱都来听说他们回家了,过来探望。

一到马场,就看到相当震撼的一幕。

那匹马在溜轮椅!

或者说,是司元洲坐着轮椅在溜马!

原谅钱都来,他脑子里一瞬间只闪过三个字:弼马翁!

等他走近才发现,司若尘正坐在供人休息的长椅上,翻着一本厚得让人头痛的书。

日光明亮,长椅在一棵大树下。

司若尘落了一身金色树影。

“听说你们出院,我就先过来了。”

“爸爸明天再来拜访。”

“司哥,你要去京大吗?”钱都来问。

“对。”司若尘点头。

“我以后也考京城的大学,不过等我上大学的时候,你们都已经读大三了。”钱都来叹了口气。

“没关系,还要读研。”司若尘安慰道。

“……”钱都来惆怅的表情瞬间消失,差点忘了,现在大学四年已经不是尽头了。

“来来过来!”

“叔叔有个任务交给你。”

司元洲正好也被长生溜到这里,暂停一会。

长生很会感知人的情绪,谁喜欢它,它也喜欢谁,现在发现司元洲越来越喜欢他,就溜得更尽心尽力,让停就停。

“什么任务啊?”钱都来好奇地问。

“你有没有觉得长生很聪明?”司元洲问。

“有。”钱都来点头。

“既然这么聪明,是不是不能放任自流?”

司元洲继续为钱都来做心理建设。

司若尘停下翻书的手,表情凝滞了一瞬。

“是。”钱都来继续点头。

“那就来教它认字吧,不能浪费了天赋。”

司元洲语气无比自然。

“啊?”钱都来茫然。

他是谁?他在哪?他听到了什么?

“放暑假了,你要补习吗?”

司元洲问。

钱都来摇了摇头,之前听到的话像是幻觉。

“我想雇你当长生的老师,教它学一点有用的知识,比如简单的文字,数字。”司元洲说。

“以前很多马戏团教动物做算术题,你应该听过,也可以教长生试试。”

“它能听懂我们说话,你可以教它认一些数字,不需要强求什么,就是教着玩一玩。”

“噢噢……那我可以试试。”

钱都来想到了一些网上给狗狗准备的说话按铃,按一下就会有声音,比如“吃饭”、“出去玩”,或许也可以给长生准备一下,但它一蹄子踩下去,什么按铃都废了。

本来没想好这个暑假要做什么,现在有了目标。如果能把长生越教越聪明,想想真是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

“严启航快打到决赛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现场?”司若尘问。

“要去要去!”钱都来最近都在看比赛录播,早就想看现场了。

司若尘:“他寄了票,到时候一起吧。”

“好。”钱都来点头,因为最近长高了,人也瘦了,渐渐显出清俊的五官,笑起来干净清爽。

羽毛球世锦赛,近年每年都会举办。

严启航在国内赛事中拿过奖项,这是他第一次站在世界赛场上。

体育馆有专为行动不便的残疾人准备的坐席,司元洲最近还坐着轮椅,就被司若尘推到残疾人专座,看严启航比赛。

为了方便照顾,司若尘、钱都来就坐在司元洲左右两侧。

即使严启航性格开朗阳光,年幼时的经历仍然在他人生中留下了阴影,只有站在赛场上,拿起球拍,才能远离过去的一切。

他奔跑在赛场上,一次次把球接下再发回,他知道舅舅、司若尘、钱都来都在看他比赛,他知道司若尘和他一起会去京大。

我要当世界冠军!!!

我要站在最高处!!!

我要他们都为我骄傲!!!

当他把对面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选手3:1打得落花流水,他听到了台上台下的欢呼声!

来自东方的观众为他挥舞,为他欢呼。

“严启航——”

体育馆太大,严启航转头去寻找司元洲的身影,好在为残疾人准备的地方视野不错,他看到了司元洲,还有他两边的司若尘、钱都来。

严启航向那边疯狂挥手,他看到钱都来蹦起来回应,司若尘也向他挥手。

严启航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这一幕同样落在镜头之中,十八岁的少年,像升起的骄阳,眼里的光彩比太阳都要炽烈。

司元洲看到这一幕,心中说不出的感伤。

他想到那一世黯然放下球拍,回到严家的严启航,即使在商场上成就不低,也远没有现在这样纵意畅快。

“作为新出的男单冠军,好多人都说你是突然杀出来的黑马,站在颁奖台上,你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首先我很感谢大家说我是黑马,因为我很喜欢黑马!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还有教练、队内的前辈对我的培养,没有大家对我的帮助,我就没有站在这里的实力。”

“感谢我最重要的家人朋友来看我的比赛,我感觉小宇宙都爆发了,我给你们争光了!”

严启航挥舞着他那块金牌,一点都没有冠军的沉稳,但他只是十八岁的少年,众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宽容、喜欢、欣慰的。

今年的男单冠军、女单冠军都被东方包揽,女双、混合双打也有名次,一行人出国比赛,拿了好几块奖牌回去,战绩辉煌。

热搜上都是严启航拿着金牌挥舞的动图。

#严启航羽毛球世锦赛冠军#

#小宇宙爆发了#

#最重要的家人和朋友#

“我怎么总感觉在哪儿看见过严启航?”

“我也觉得,不管是名字和脸都有点熟悉。”

“你们的感觉没错,还记得那个洛曲古镇的景区宣传视频吗?他在里面穿过飞鱼服啊家人们!”

“射箭比赛他也参加过,那次司若尘和祁望太超神了,这孩子拿了第四,没什么人关注。”

“这是什么运动少年啊,不止会打羽毛球,还会射箭!”

“笑起来真的好好看,永远支持你,以后要继续拿更多更多金牌哦!!!”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家人坐着轮椅。是不是残疾了?为了残疾的家人,严启航才这么努力拿冠军,泪目了。”

“什么家人,那不是司总吗?”

“司总怎么坐轮椅了,不至于吧?”

“我看到司若尘了,他好久没出现了,动态也没有!!!”

一些三无营销号开始发严启航的成长流程,从小母亲去世,父亲没听说,可能也死了?残疾的舅舅抚养他长大,严启航不负众望,长成一个优秀的孩子。

严家那位严总勃然大怒,让严启航回家,严家会为他举办一场宴会。严启航拒了,又让严总发了好大的火。

没多久,司氏官方发了条动态澄清:

司总是爬山摔的,骨折,没残疾,没瘫痪半身不遂。确实是家人,感谢大家的祝福,热烈庆祝严启航在世锦赛拿冠军!

原本司元洲就计划要为两个孩子办升学宴,现在严启航拿了冠军,正好将两件事放在一起庆祝。

严总私下在家里发火,说司元洲欺人太甚,又说严启航不识好歹。家里没人理他,等他到了司家,又变成了一副笑模样。

“司总教子有方啊,两个孩子都这么优秀。”

司元洲:“是孩子自己懂事。”

“你家一个高考状元,一个世界冠军,我光是站在这里,就感觉沾了一身光。”

司元洲:“我也很高兴,为他们骄傲。”

严总听着那些奉承司元洲的话,都快呕死了。当司元洲视线落在他脸上时,严总仍然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

司元洲只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视线。等他离开,严总又垮着脸,像谁欠了他一笔巨债一样。

凌云静、凌云澈,赵行野等人都来了,还有唐圆圆、严启睿,以及参加国际奥数竞赛的祁望。

虽然都是同龄人,彼此间不算熟,气氛有些冷清。原本祁望三人组还能一起玩,现在有些尴尬,反而坐远了些。

严启航忽然想起射箭比赛之前他们约了一顿饭,说好冠军请客,但现在应该很难组局。

“大家想玩点什么?”

“要不要打游戏?”

“去娱乐室吧,这儿怪闷的。”

“静静可以和若尘下棋,舅舅新买了一副围棋,放在茶室里……”

严启航随意安排几句,气氛就流动起来。

司若尘与凌云静一起下棋,两人下了一局围棋,这次耗了很多时间,有时候连司若尘都沉吟斟酌,才会继续落子。

司若尘:“进步很大。”

“我感觉自己还能继续进步,有种没有探索到尽头的感觉。”凌云静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司若尘究竟哪来的时间学这么多东西,一不留神就去参加高考了。

虽然她也在提前学习高三的课程,但没把握提前参加高考,考出这种成绩。

司若尘点头:“本来就没有尽头。”

凌云静笑了笑:“对,我感觉下棋的思路也会跟着人的变化走,现在和你下棋就和之前感觉不一样了。”

“我本来为这局棋做了很多准备,想赢过你,没想到你又有了新的进步。”

“你们能玩点简单的吗?比如五子棋。”

严启航看多了会头疼,围棋的棋子只有黑白二色,看久了也能看懂一点棋势,然后忍不住为两边惊险的博弈而心惊。

“五子棋,来一局?”凌云静问。

司若尘当仁不让,这种规则简单的棋他也是会的,执黑先下,这次赢得很快,然后把位置让给其他人。

“恭喜。”祁望从国外回来之后瘦了一些,气质好像瞬间沉淀下来,变得深沉许多。

当他想做一件事,发现无法违逆父母的意思,就意识到了自身能力的局限性。

这时忽然发现提前一年高考很有用,当他想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未来还长。

“恭喜你拿了数竞的冠军。”司若尘如果不赶时间,可能也会参加这种性质的国际竞赛。

“谢谢。”祁望以前也会为获得冠军而欣喜,现在这种成就感反而变淡了很多。

“你以后会学医吗?”祁望问。

他有些好奇,他本来以为司若尘这种性格的人,应该会选择更艰深的领域。

“对。”司若尘点头。

“加油。”祁望忽然又觉得,学医也很适合司若尘,如果他穿白大褂,应该能把病人从死亡领域拉回来。

他也有了自己的方向,有了人生目标,而不是为了一次次高分。真正想得到什么,就要从现在开始,为未来铺路。

距离上次见面没有多久,相聚的仍然是这些人,但大家气质上隐隐有了一些变化,开始真正长大,原本模糊的未来,轮廓也清晰了起来。

司元洲身体还没恢复,这次宴会没有太多娱乐项目,结束得很早,但一应食材、用具、对宾客的服务都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丝毫差错。

他向众人道别,看到严总拦在严启航身前。

“你都已经十多年没回家了,现在暑假就不能回去看看吗?”

“我家就在这里。”严启航死死站在原地。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姓司了吧?但你姓严,你还是我的儿子。”

“我妈也姓严,我跟我妈姓。”严启航对此也很无奈,但凡他妈姓别的,他就跟着改了。

“你!”严总怒不可遏。

“这些年你的生活费、零花钱,我从来没有少过你,你却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

“你要是喜欢听别人叫你爸爸,就去多雇几个,谁叫的大声,你就给他钱。”

“不要在我家闹事,我这个冠军不值钱,给你也换不了多少利益。”严启航生气的时候,一向很能骂。他也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但对自己的家人朋友一向很耐心,当然,严总不算。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把你当成我最喜欢的儿子。”严总又放软语气。

“要是说不完,可以进去慢慢说。”

司元洲打断他的话。

“我看你们很久没见,也没有通话,是时候叙一叙父子之情了。”

虽然语气随意,他看严总的眼神却十足冷淡。

“司、司总,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他在这儿住的也挺好的,孩子喜欢住哪就让他住哪吧,我先走了。”严总匆匆离开,像见了猫的老鼠。

等他离开,司元洲才向严启航解释道:

“最近他和他现在的妻子在闹离婚,他妻子和公司股东联手,想把他赶下台。现在他需要你的股份,才找你说和。”

“当然,不排除他对你有感情这种可能……”

严启航忍不住笑起来:

“舅舅,你看我像傻子吗?”

“那个破严家,谁爱呆谁去呆吧。”

“我就算自立门户,也不会回去的。”

“如果有天我真回去了,踏进了严家的大门,一定是去给他送花圈的。”

司元洲沉默几秒,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

哪怕是严启航回了严家,当了继承人,也是在挖严家的基石,补在他自己的班子上。

这个孩子一直很聪明,不管落到什么境地都能过得很好。

严总突然示好没有给严启航的生活带来一点影响,他现在难得有了段假期,准备和司若尘一起去参加赛马节。

得知司若尘大学打算学医,而且还要修第二学位之后,严启航就打算趁这个机会,最后好好玩一次。

这是司若尘事先答应长生的,和赵行野约好了,行程加起来一共也没有多少天。

司若尘报名之后,当地文旅局忽然联系他,问他是不是上次参加过射箭比赛还拿了冠军。

“是本人。”

“你可以作为我们的特邀嘉宾来参加活动吗?官方想再拍一期宣传视频,还有一些关于赛马节的纪录片。”

“这次自带参赛的马,是上次洛曲古镇宣传视频里的黑马?”

“我们也邀请它来一起参与拍摄,看得出来,它和你配合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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