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良民

“你干什么!”于鸢被其骤然发难吓得失了神,“你疯了傅少青!”

傅少青闻声手上愈发用力,将于鸢死死抵在门上,“到现在了,还装?”

“我装什么?!”于鸢一头雾水,笃定他定是误会自己,“你哪根筋搭错了!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堂堂县丞,青天白日竟平白无故竟扣押良民!”

“良民?”傅少青下意识一声嗤笑,咬牙向前于鸢逼近,“良民、哪来的官铁?!”

官铁?她甚至不曾听闻何为官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什么?好,那我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傅少青猛然放开于鸢,将其壁咚在门上。

他拧着眉,眼眸不见半分人性,于鸢深觉现下傅少青并非成日与她斗嘴之人,气场之强大叫他心中萌生疏离、畏惧。

“官铁,是京中铸造局所致,是官家的!你这小破作坊,哪里来的这么好的铁来打?”

“市面上流通的皆是普通生铁,根本打不出院中如此高质的铁器!”傅少青向前挪步,几乎与于鸢额头相抵,“说!哪儿来的!”

他一喝声,叫于鸢原地一抖擞,虽他们从小不睦,倒也未如此兵戈相向,也从未见傅少青如此正经严厉之时。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兴许是因着升级系统之缘故,叫作坊造铁质量也大幅提高,且作坊内平日所用的生铁皆由李逸与她二人在市场购置,确为普通,只有系统一缘由可解。

于鸢快速将种种可能在脑内演过,无奈据她所了解的傅少青断然不会轻信有“系统”存在这档子事。

系统:“你不妨试试,或许他也有系统呢?”

系统之言点醒了于鸢,他们二人皆是穿越而来,她身带系统,怎可知傅少青就没有呢?

“系统之间可以互相联络吗?你能感知到他的系统吗?”

系统:“系统之间可以互相感应,但现在上班时间,当职期间规定是不可以联络其他系统的~”

为今之计,于鸢也只得赌上一把,“是系统!”她眼神坚定盯着傅少青,“这些铁的质量都是系统升级而来的……”

“我穿越来的时候带了系统在身上!它之前服务器崩了……”奈何她越说,越自觉像是说胡话,愈发没底气,只得用真挚目光期许能换得傅少青些许信任。

但果不其然,傅少青闻声眼神从愤怒转化到更愤怒!

于鸢的全盘托出,在其眼中尽是满嘴胡诌、胡言乱语。

“于鸢,你当我三岁小儿?还在狡辩!你以为我们在衙门初见是偶然吗?”傅少青现下已是气得面目全非,“我一早知道你也穿过来了!且盯着你着你呢!我早就怀疑你了!只看你这老破作坊何时露出马脚!”

于鸢在其怒吼中不由得一寒噤,浑身发麻,她脑内快速闪过与傅少青在衙门和诗、俩人在酒馆饮茶品菜的种种画面,原都是傅少青设计好的。

她满目疑惑,自己到底为何沦落至此,竟要他步步算计至今。

“于鸢,你当真是隐匿的好啊!”傅少青一把拉过于鸢领口,语气一转,颇为说教,“于鸢,你我自小相识,不说青梅竹马,也是点头之交多年,竟不知,你换了个环境堕落至此!”

“小小作坊!规模不大!野心倒大!”他狠咬着牙,抨击从未断过。“胆敢偷官铁、掉包兵器!”

于鸢骤然得如此泼天大锅扣于身上,一时没缓过神,“你、说什么呢你!”她甩开傅少青,错位到一旁,“什么偷官铁又掉包的!张口就来!我都说了是系统!是系统!你不信……”

说着,她便想极力证明系统的存在,当即吼了出来:“系统!系统你出来!”

系统:“小的在~”

“你有什么功能可以证明你的存在!”

此番她原地炸锅,在对面傅少青眼中她即是个自言自语抓狂的疯子,他不由得心虚,可是自己方才言语过重,给这姑娘搞疯癫了,也不会啊,只几句话而已……

待系统于背包中翻上一翻,最后反馈道,“仓库中就剩下一铁棍了,你要吗?”

“要!赶快!给我!”

傅少青注视着她,不停眨眼,心慌慌。

系统:“那你伸手接着吧。”

于鸢摊开手掌悬于空中,傅少青只觉他精神出现幻觉,怎料,一细长铁棍竟凭空乍现,经一悬浮后,缓落在于鸢掌中。

傅少青两眼发直,欲上前一观,却脚下难以动弹。

他怔在原地,眯起眼来,双目告诉其未看走眼,但理智唤醒他这绝非自然与科学!

此番他有口难辨,亦是无法反驳亲眼所见之景,只待于鸢道出些什么。

于鸢握紧铁棍,抻直手臂递向傅少青,“此番你是亲眼所见,还有什么不相信?”

傅少青自小理性,是崇尚科学的无神论者,但即便科技繁盛到何等地步,断然是不可信这凭空变出来的异事,眼下他世界观正逐步瓦解着。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于鸢平复心绪,随手收起铁棍别在腰后,遂即头转向屋外,“外面那些你带来的破铜烂铁,就是我自带的系统修补的,甚至还加强了铁质,许这因由叫你误会我拿了官家的铁。”

傅少青手扶下巴思量着,暂且算信了她有系统,眼下他费力念着无端猜忌于鸢,该如何挽回局面叫其继续与己身合作。

“这事儿,我就不计较了!”于鸢见他吃瘪不语,便叉着腰,享受着局势逆转,她成了强势一方。“对了,你方才说的掉包,是怎么回事儿?”

傅少青见其未纠结,便也借坡下驴,坦诚相待,“方才是我对不住你,于鸢,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事关重大,你一定不可泄露半分。”

此言一出,于鸢心中即期待又畏惧,只答应与之合作打铁,便生出如此事端,承莫须有罪名,且傅少青接下将道出之事,亦是不能简单而论。

但人内里皆是存有好奇之心,一番挣扎不下,于鸢亦是妥协,“你说,我会保密。”

傅少青瞥着门,确认关严,又拉过于鸢到卧房内,才得道出,“其实,我并非县丞。”

“啥?!”于鸢震惊,当日他坐于公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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