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余上门挑战,让金旋振奋起来。他收摄心神,每日苦练武艺。金旋将家传的大枪珍藏起来,使用谭铎打造的大枪磨炼枪法。
这杆大枪金旋起名为盘龙,一对短枪起名为虎纹
徐庶亲到汉寿,将老娘接到临沅,住进田家赠送的宅院中。
徐母见过田媛,心里极为满意。她要徐庶以大事为重,只让他歇了五天,便回到府衙处理政务。
得知与镡成县比武之约,徐庶、郑儒拉着金旋商议了一个时辰,议定由黄忠、韦青桐出战。
黄忠喜出望外,每天与金旋下场练武,两人打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金旋经过大小战场的磨炼,武艺大有精进,与全力出手的黄忠,也能对战三十回合之上。
金忠为金旋纳采,金诚为徐庶纳采。武陵初定,万事从简,两对新人情投意合,顺便将问名、纳吉一并做完。
武陵贫瘠,金旋不愿以府库钱粮办自己的婚礼,东拼西凑,准备了百两黄金,作为纳币送到向家。
些许彩礼,向飞根本不放在心上,婚期已定,不必请期,只等迎亲。
金旋自己的彩礼简陋,却为徐庶将彩礼筹备得极为丰厚。
徐庶为武陵郡殚精竭虑。在他的治理下,武陵郡展现出勃勃生机。在武陵军民眼中,徐庶几乎是萧何一样的人物。
彩礼足足装了三十二车,徐庶推脱不过,心里却不禁惶恐,向娘亲求教。
徐母长叹一声:“庶儿,金旋便用自己未来的妻妹,和这三十二车彩礼,将你牢牢绑在他的战车上。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徐庶跪地施礼:“娘,我辗转江湖,一身所学无处施展,太守不以我出身低贱,委我以重任,我岂能不效犬马之劳?”
徐母起身将徐庶搀扶起来:“我观金旋其人,恢弘大气,爱民如已。有凌云之志,怀赤子之心,乃是明主。望你尽心尽力辅佐于他,成一代名臣。”
叮嘱完徐庶,徐母亲自上门给田家送去彩礼,金忠、金诚相陪。田晴、田重率领田氏族人出门迎接。
田晴、田重对徐母执礼甚恭,请出家族长辈,陪徐母、金忠、金诚饮茶。
几杯热茶下肚,徐母提出告辞,田晴、田重带领族人,送出大门。
姐弟二人回到府中,田重脸上露出了笑容:“阿姊,你与姐夫情投意合,阿媛又嫁给了徐庶,我田家从此一飞冲天,有望成为天下闻名的大族。”
田晴肃声叮嘱:“田重,不可有丝毫异心妄想。至于名门望族,你姐夫让田家做,那便去做,若他不让田家做,那便不做。”
田重连连点头,下去忙着筹备两门婚礼之事。
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飞快。公元196年10月10日,金旋与向芙大婚,同日,徐庶迎娶田媛。
临沅城张灯结彩,飘香楼已装饰一新。冉雄亲自出面,招待前来贺喜的各家贵宾。
飘香楼外,冉雄命人大摆流水席。婚礼前三天便已开始,从早到晚,招待前来庆贺的武陵百姓。
有人眼尖,看到偶尔出现的冉彧姑娘笑容之下,似有几分阴郁,纷纷猜测,太守大人正妻之位旁落,冉彧姑娘心有不甘。
一片欢腾中,金旋骑上高头大马,头戴金冠,身着红袍,出了府衙大门。
百姓跟在马屁股后面,纷纷叫好。金旋骑马绕城一周,这才来到向府门前。
金忠、金诚再次献上聘礼,都是些武陵的土特产,由武陵三大蛮族所献。苗林、苗木率领一百蛮族武士,将聘礼一一搬入向府,摆满了庭院。
金旋下马进府,迎接向芙。向芙一身盛装、头罩红纱,由向飞和向氏安人搀扶着,来到金旋面前。
喝过迎亲酒,金旋深深施礼,从向飞手中接过向芙的手。两手碰到一起,金旋用小指轻挠向芙的手心,两人心意相通,双手随即紧握在一处。
金旋与向芙牵手出府,向芙上轿,金旋上马,迎亲送亲的队伍汇合在一处,吹吹打打,直奔府衙而去。
武陵府衙张灯结彩,严肃不愿露面,带兵去巡城。黄忠、徐晃、甘宁、韩成、周仓、裴元绍、刘辟、龚都八员大将着锦袍,分立在大门两侧。
金旋马到府衙外,黄忠、周仓疾奔过去,搀扶金旋下马。韦青桐、田晴款步而出,来到轿边,请向芙下轿。
向芙下了轿子,深施一礼。韦青桐、田晴为了金旋着想,将正妻之位让给她,令她极为感动。
向芙伸手牵住韦青桐、田晴的手,三女并肩前行,武陵百姓高声喝彩。
婚礼早已安排妥当,金旋如牵线木偶般,被几个喜婆指引着,做这做那,直到开始拜天地,才算神归窍内。
向芙拉着韦青桐、田晴不放手,三人一起走到金旋面前。金旋心中感慨,向芙此举,正妻的心胸气度表露无遗。
刘琦作为唱礼官,按照金旋事先嘱咐的流程,纵声高呼:“一拜天地。”
金旋和向芙并立于前,韦青桐和田晴错后半步,死活也不肯与两人一道施礼。
武陵已是金旋的天下,堂上众人都是他的心腹亲朋,在他们心中,早把韦青桐和田晴当做夫人,觉得这样做才是正理。
金旋四人拜过天地,刘琦再次高呼:“二拜高堂。”
向飞坐在一把极为气派的大椅上,享受金旋的大礼参拜,心里乐开了花。
襄阳、西陵两座贤士居,让向家赚得盆满钵满。再加上新开拓的各种生意,短短两个月,向家的收益已超过往年。
金旋峥嵘已露,开始向外扩张,向家的生意,自然会水涨船高。
待金旋和向芙躬下身去,向飞似乎刚刚回过神来,起身搀扶:“贤婿何必多礼?望你与芙儿,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向飞高兴之余,又送临沅城内大宅一座,城外别院一座,黄金三千两。
金旋心中暗笑,这些便是改口费,说起来,以后就要称呼这个老狐狸为岳丈了。
金旋身边没有长辈,便将郑儒和严肃请来与向飞并排坐下。两人脸上露出笑容,在他们眼中,金旋既是主公,也是子侄后代。
夫妻对拜之后,不入洞房、不摆酒席,刘琦、金旋、向芙、田晴又赶去徐庶的婚礼。
这一次,刘琦依然是唱礼官。
先拜天地、再拜高堂,徐母和田晴并排稳坐,接受徐庶、田媛施礼。徐母眼含热泪,一脸欣慰。自己的儿子,终于成家立业了。
夫妻对拜后,徐庶、田媛又给金旋、向芙施礼。
金旋心中忽然涌起一个想法,因为自己的出现,乔倩怕是嫁不了周瑜了。孙策和周瑜没有做成连襟,倒是他与徐庶成了真正的连襟。
两对新人聚在一处,在府衙内大摆筵席,开始庆贺。向家、田家人手众多,家资丰厚,珍馐美味,不可胜数。
筵席刚刚开始,景升公的贺礼到了。这一次,景升公送给金旋襄阳城外良田百顷,别院一座。
蔡瑁、文聘、蒯越等人,也纷纷送来重礼,金旋一一谢过。
宾客之中,不见荒庭的身影,却意外看到了张怿。这位长沙郡的第一公子,望着金旋,时而欢笑,时而神伤,筵席开始不久,便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金旋、徐庶大婚,武陵军民同庆,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魏延镇守巴陵、李严镇守益阳,两只兵马戒备森严,小心提防。
张怿心中有气,你金旋还有脸防备我长沙?那里原本就是我们的地盘,早晚有一天,要重归我张怿治下。
君山岛上,赵图与袁耀对坐饮酒。袁耀叹息一声:“赵图兄,君山岛深入洞庭湖,没有大船我根本走不了,你又何必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
赵图举杯劝酒:“耀公子,不瞒你说,你喝的是酒,我喝的却是水。兴霸去临沅前,特意嘱咐我,不可怠慢了贵客,我岂能有负重托?”
袁耀脸上涨得通红,他想要发怒,又颓然而止。猛灌了一杯酒,袁耀对空大叫:“金旋金元机,你欺我太甚,我诅咒你生不出孩子来。”
赵图不闹不怒,轻笑一声:“耀公子,你贵人多忘事,我家大人,已经生过一子,名叫金祎了。”
袁耀就此趴在桌案上,不再说话。
江夏西陵城,冯妍坐在贤士居雅间内,正在煮一钵香茶。
茶香袅袅,令人心旷神怡,在冯妍身旁,站着两名昂藏青年。三人身后,十名女武士面色肃然。
冯妍喝了一口茶,扬声发问:“冯则,你来说说,有朝一日,黄祖会不会与公子决裂?”
一名青年拱手施礼:“妍姐,依我看来,早晚有一天,黄祖会与金太守反目成仇。”
冯妍点了点头:“那我冯氏该做何准备?”
冯则轻笑一声:“妍姐,便由我想办法混到黄祖身边,他若有异心,便由我结果了他的性命。”
另一名青年摇头不已:“阿则,你就爱弄险。依我之见,我冯氏一族当再去联络袁术,请他陈兵蕲春,令黄祖不敢轻举妄动。”
冯则皱了皱眉:“冯习,你能不能出点好主意?妍姐与金太守成就良缘,岂能再去求袁术?”
两人所见不同,年轻气盛,你一句我一句,就要吵起来。
冯妍摆了摆手,雅间内恢复了平静:“阿习,便由你去寿春,游说袁术出兵。记住,不要辱了我的名声。”
冯习领命离去,冯妍再次开口:“阿则,便由你混到黄祖身旁,以防不测。”
临沅城内,绣房之中,金旋心神俱醉:“芙儿,天色不早,我们歇息吧。”
向芙嫣然一笑:“夫君说的是,我们这就歇息,这是我的睡房,你的睡房,在那一间。”
向芙顺手指向窗外,金旋大吃一惊:“芙儿,新婚之夜,你便要把我赶出去?莫非我有什么事做的不对,惹恼了你?”
“那倒没有。夫君,十天之后,你便要和谭余比武。我和青桐姐、晴姐商量过了,获胜以前,你要养精蓄锐,不许登上我们的床榻。”
金旋连声苦笑,看来和谭余这一战,自己非得取胜不可。就在此时,向芙起身将金旋推出门外。
绣房之外,金灿轻笑一声:“公子,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