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们调查的情况吧！”崔柠还是按照惯例召开例会。
“我今天去了白氏集团，他们的一个高管一出来就跟我说白氏集团现在已经与白慕天和白慕云没有任何关系了。”李非率先说，“白慕天当了商会会长，为了避嫌早就退出白氏集团董事局了。白慕云也因为她老公是政府官员，也没有持有白氏集团的股份。”
“这也只是表面上没有关系了，但他们毕竟还是一家人，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崔柠说。
“是的，但他们这样说我也没办法继续调查下去了。”李非说。
“也是，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就没有理由去调查白氏集团了。”崔柠说，“那现在也只剩下潘越提供的这一条线索了。只能调查天仁集团了，但郭往也找了个顶包的出来敷衍我们。案子的确不好查下去了。”
“现在除非发现新的线索，否则还真是不好再继续查下去了。”张翼说。
“王天，你们那边调查得怎样？有什么新的发现吗？”崔柠问。
“我们调查了辛艺住的别墅区。那里是s市最豪华的地域，一幢别墅至少大几千万了。”王天说。
“还有其他发现吗？”崔柠问。
“物业说辛艺基本上在别墅里信，但这几年基本上只有她父母在别墅里往了，辛艺基本上一个星期才会回来一次。”韩雨说。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她一般是一个人回来还是有人跟她一起回来？”崔柠问。
“她是开法拉利回来别墅的，但一般是一个人回来，以前有跟一个男人回来过，但是很早以前的，物业监控的数据已经没有了。”王天说。
“那这个人很可能是郭往。”崔柠说，“辛艺还在g市，这些信息也有一定的价值。我们回去后可以再审讯一下辛艺。”
崔柠喝了一口水。
“韩雨，记得订机票。”崔柠说，“我们在s市的调查可以告一段落了，回g市后整理一下材料，希望能发现一些新线索。”
“好的，队长，我订好机票后，会把时间告诉大家。”韩雨说。
“那大家先回房间休息吧！”崔柠说，“明天把材料整理一下，准备回g市了。”
“好的，队长。”
崔柠准备在离开s市前再跟张楠聊聊。
“我们要回g市了，明天晚上有时间见面聊聊吗？”崔柠给张楠发微信。
“可以，还是那个咖啡厅，晚上六点半。”张楠很快就回信息了。
“好的。那明天晚上见。”崔柠说。
这次张楠帮他们做了很多事，在离开之前当然要好好地感谢一下她。崔柠也想在离开前听听张楠对案子的一些分析和判断，或许她的分析与判断会帮自己找到新的线索。
第二天崔柠早早地就来到了咖啡厅等张楠。
崔柠看看时间还早，通过橱窗看着窗外，忽然看到了一个有点儿眼熟的身影。崔柠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想起这个人是白家的管家白青。白青陪着一个女人在逛街，这个女人的身影也有一些眼熟，但崔柠想了半天的确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了。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崔柠听到是张楠的声音，马上缓过神来了。
“我在看窗外的风景。”崔柠转过身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你等很久了吧！”张楠说，“你们怎么决定回g市了？案子有进展了吗？”
“现在只剩下潘越提供的这一条线索了，但调查也很难继续下去了。”崔柠说。
“出了什么情况？”张楠问。
“郭往找了个顶包的把什么都自己揽下来了。”崔柠有些无奈地说。
“这些富豪很容易找个替死鬼把什么事都顶下来，然后继续逍遥法外。”张楠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们只能找到确凿的证据才会把他们再逼出来，否则他们就找个顶包的人出来敷衍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崔柠说。
“但现在的情况对你们有些不利，我感觉在市局里有他们安排的人，级别不会比我的低，那就是副局以上的了。这样会让你们在s市很难取证，也很难取得进展。”张楠说。
“因此我们决定先回g市，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新的线索再展开进一步地调查。”崔柠说。
“也许只能如此了。”张楠说，“我感觉局里有他们安排的人，也不太敢明面上帮你们。线索似乎已经早被他们给清除了，现在可能并不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找到了一些他们可能忽略地方的监控，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足够的线索，还无法在监控里找出线索而已。相信如果能再找到一些线索的话，就一定能取得突破。”崔柠说。
“也许。现在很多私人商家和店铺也会有监控，警方不一定能一下子清理得完。如果你们能找到这些私人监控的话，应该可以从中发现一些线索。”张楠很赞同地说。
“是的。只是现在还有一些线索并没有出现，我们还没办法从这些监控中找到有价值的东西而已，不过一定能找到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崔柠说。
“你看你也不要只考虑工作上的事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个人的事了。”张楠很关切地说，换了一个话题。
“等这个案子结束后吧！”崔柠说，“这样的案子是我从来没遇到过的，不管结果如何都要查下去。”
“就知道你是工作狂，遇到案子不破案不会罢休，劝你也不会听。”张楠有些感慨地说。
“还是你了解我。这样的大案，不破案我还真是放不下。其他的事也只能等以后考虑了。”崔柠说。
“到时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张楠说。
“好的。”崔柠说。
他们沉默了片刻。
“s市的夜景真美！”崔柠看着窗外的夜色。
“这里正好对着江，景色的确很好！”张楠说，“这个地方我挑了一下，氛围很好。”
“以前我们也经常这样喝咖啡，不过b市并没有这样美的江景。”崔柠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就是想找找以前，但好像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张楠说。
“时间不同了，感觉也的确变化了。”崔柠说。
“以前的感觉真是很纯粹，没有任何杂念，没有任何的计算。”张楠说。
“上了社会就不同了，会考虑很多，计算很多，感觉自然没有当初那么纯粹了。”崔柠说。
“现在只能尽力地回想过去的那些感觉了，但可能已经回不去了。”张楠说。
“尽管回不去了，但那时的感觉的确很美妙，很值得回味，哪怕能体味到一点儿也很不错了。”崔柠明白张楠的意思，也意识到现在有些晚了，到了辞别的时候了。
“也对，能找到一点点儿感觉也很好了。”张楠说。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崔柠说。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张楠说。
“也好，路上注意安全。”崔柠说。
“好的。祝你们一路顺风！下次再来s市提前说一声。”张楠说。
“好的。我还会回来的陪你喝咖啡。”崔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