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卡合作，涉及到公私共同经营，黎前辈不能做所里主，所以暂时出不了结果。
随后，他们又沟通了一下汉卡事宜。
本来可以直接安排实验室里制作样品，余乐阳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拒绝了。
制作样品的事，还是等所里的合作结果出来之后，再谈吧。
黎前辈颇为遗憾，不能第一时间试试汉卡的效果。
余乐阳和梁军谈完事情之后，就先行离开。
刘大志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他们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
刘大志目光深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梁军和那个女人，会成为汉卡事业的绊脚石！
一定要先弄清楚，梁军和那个女人有何目的，他才能安排下一步计划。
他立刻返回所里。
他在这里工作十几年，有自己的人脉。
他往里走的时候，正好看见黎前辈拿着资料，朝行政楼去。
他状似悠闲的晃到黎前辈的项目组。
他最近两个月常来这找黎前辈谈合作的事，时不时给这些组员带些花生瓜子一类的零嘴。
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他跟大部分组员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他用同样的招数，把大白兔奶糖分给大家后，状似无意的跟黎前辈的助手说话：“今天来的那个梁军，到底是什么路数啊，黎老师那么看重他。”
助手道：“他梁军啊，你不知道？”
刘大志一挑眉：“他很出名吗？我还真不清楚。”
“他是77年的大学生，考的首都大学计算机系，上学四年，成绩一直是系里第一。本科毕业后，公费留学两年，去年下半又自费出去读研究生博士了。老师一直很看重他。”
“那他身边那个女的呢？”刘大志又问。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他不可能把人带进研究大楼，还郑重的介绍给黎老师认识。
“她啊，据说是梁军留学的资助者，算是他现在的老板吧。”
难不成，汉卡真正的所有者，是那个女人？
果然，助手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那两人也想经营汉卡，老刘，你的生意恐怕是要黄了。”
“不能吧，汉卡是老黎的，老黎还能放弃所里的分公司，去和私营企业合作？”刘大志一副不信他话的表情。
助手左右看了一圈之后，才压低声音道：“我听得也不全，不过据说汉卡的所有权不在老师手上。老师也是现在受制于人，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不，老师已经去和所里淡这件事了。”
刘大志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幻。
他现在庆幸自己为求稳妥，跑了这一趟，才知道这个惊天大消息。
如果汉卡的所有权真的在那个女人手上，自己想要空手套白狼，就不可能了！
他突然有了一种急迫感，和助手耳语几句，就暂时离开了所里。
当天中午，助手趁着吃饭的功夫，给刘大志挂了一个电话。
刘大志接完电话后，脸色变得格外的阴沉。
他没想到，事情最终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他黑着脸在办公室里打转。
同事过来问他怎么了。
他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另外几人也沉默起来。
有个年轻一点的，愤愤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那个姓余的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就算汉卡是她的，凡事也该讲一个先来后到。”
“现在甭说那些有的没的，有个屁用，还是先想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几人关在办公室里商量了一个多小时，刘大志再从里面出来时，神情明显一样了！
他朝几人挥了挥手，径直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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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花生胡同，余乐阳和梁军要做两手准备，他们在一起讨论，如何将汉卡中，黎前辈参与的那一部分删除。
梁军看着铺满书桌的图纸，叹了口气：“是我大意了，想得不周全。我觉得你我自己搞科研，实力太薄，于是我就在想，与其在外面单打独斗，不如跟所里合作。正好他们正在改革，想创收。
我们要技术，他们要资金，正好互补。”
“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刘大志，想跟我们抢汉卡。”
显然，梁军也觉得，他们拿下汉卡的可能性不大。
私企和公企相比，不管是在政策还是扶持力度上，都有着天壤之别。
余乐阳笑着说宽慰他几句，两人不继续研究图纸。
不过汉卡目前是最佳状态，想要在短时间内修改掉那一部分，只能牺牲一部分速度和性能。
余乐阳道：“速度可以牺牲，但性能不可以。”
速度慢了可以慢慢优化，要是经常卡bug，那就是产品本身有问题。
两人继续埋头图纸当中。
认知此时闹铃响了。
余乐阳跑去开门，就见刘大志站在门外。
余乐阳露出诧异神情：“是你！”
刘大志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小余同志，你不会怪我冒昧的上门打扰吧！”
余乐阳想说介意，不过想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便把人请进了门。
她直接把人带入客厅。
梁军看见刘大志进来，收起铺满桌的图纸，出来接待客人。
刘大志不着痕迹的打量环境。
几百平米的大四合院，就住了他们一家人。
走廊下摆着洗衣机和空调外机。
客厅的陈列摆设也很讲究，顶天立地的大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还有一些漂亮的工艺品。
沙发虽然是简约中式的，但看着就不便宜。
这家庭条件，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人！
刘大志想到来之前制定的a计划，一笔版买断费，真的能让这个女人卖出版权吗？
他握了握拳头，先试探试一二，实在不行，就直接启动b计划。
刘大志心思千回百转，但脸上笑容不变，和他们寒暄起来。
话里话外，都在打探余乐阳的财力。
先是夸这房子大气漂亮，一定很贵吧！
余乐阳就笑着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
“你大学毕业之后就在做买卖？你做什么买卖，说不定还能照顾你的生意。”
余乐阳笑着说：“跟亲戚一起全伙开的小吃店。”
房子继承祖产，饭店虽然挣钱，但也只到不愁吃喝的地步，想大富大贵却不行！
刘大志大约对余乐阳的财力有了一定预估。
计划甲，或许还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