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恒，虽然依旧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
可双手手腕上的一双银镯却是那么的扎眼。
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慌乱紧张之色。
早就没了关辰昊下午初次见到时的那种优雅高傲。
看着李恒这幅模样，关辰昊忍不住抿紧了嘴唇。
眉头也紧紧的拧在一起，口中喃喃自语。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就在关辰昊头脑风暴之际，李恒已经被带到了郑队长的面前。
接着，便对着郑队长讲述起了自己作案的经过。
按照李恒的说法，他是激情犯罪。
“今天下午，我与欧少爷一起陪着欧先生来参加拍卖会。”
“在休息的时候，欧先生随口谈起要解雇我的事。”
“他说，自己从此之后要封笔了。”
“以后也不需要什么助理了。”
“让我另寻出路。”
话说到这里，李恒突然间激动了起来。
可这种激动，关辰昊总觉得怪怪的。
一双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李恒的举止神态。
片刻之后，关辰昊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摇了摇头，掏出了手机。
另一边，李恒还在咆哮。
脸色涨红，气喘如牛。
“三十多年前我们就是兄弟了！”
“我跟了他三十年啊！”
“从他第一幅画出名开始，我就跟着他啊！”guwo.org 风云小说网
“我跟了他半辈子，到老了他要解雇我？”
“我没了工作还能去哪里？”
“再去给别人当狗吗？”
“他有拿我当过他的兄弟吗？！”
“他从来都只把我当做一个佣人！”
眼看着李恒越来越激动。
身边架着他的两个警察也不得不使劲将他按下来。
同时口中大声呵斥。
“老实点！”
“说就说，别乱动！”
就这么连吼带威胁。
渐渐的，李恒才平静了下来。
而这时，通过网络看着这场直播的观众们也都纷纷在弹幕上发表起了自己的看法。
【这是社会与法治栏目的直播版啊。】
【当时欧先生迟迟不出现我就知道有问题，果然！白听那个娘们儿絮叨了半天口水话。】
【惊现事后诸葛亮。】
【给别人当狗？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干！真有人这么和我说话，头都给他踢飞！】
【这个助理以前可能也这么想，后来......他给的实在太多了，真香。】
【赚钱嘛，不寒碜。既想赚钱，还不想跪着，哪有那么多好事？】
【原来欧思齐是这么个人？道貌岸然，人面兽心！】
【楼上的，人家再人面兽心也将自己的全部财产裸捐了。你呢？】
【我插一句，没人觉得那个带着美院校徽的小哥哥很帅吗？】
【找到同好了，我也这么认为。】
【+1，打call。】
【他真的好帅啊，我想给他生猴子。】
李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郑队长。
“我能抽支烟吗？”
郑队长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
抽出一支放在了李恒的嘴唇上，还给他点着了。
“你是怎么杀死欧思齐的？”
郑队长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站在尸体旁边的关辰昊也瞬间来了精神，支着耳朵等待着李恒的回答。
李恒狠狠的抽了一口，随后缓缓的吐出一口青烟。
“当时他正好去上厕所。”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但他依旧决定要解雇我。”
“我太生气了，顺手拿起了卫生间里的一个玻璃的香氛摆件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倒在了地上，我当时已经红了眼，便抓过一片碎玻璃捅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就这么断了气。”
“后来，我怕尸体暴露，便将他藏进了我偶然发现的保洁室里。”
说道这里，李恒仿佛如释重负一般，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我杀了人，理应受到法律的审判。”
“没什么好辩解的了。”
郑队长听完李恒的话，倒是符合现场的情况。
随即又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当时欧阳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制止你杀害他的父亲。”
他觉得李恒的话，似乎少了些东西。
关键的东西。
“当时他见我和他父亲发生争吵，便出去了。”
“欧阳是我看着长大的。”
“可能是夹在我和他父亲之间为难，所以不想看我们争吵吧。”
李恒低着头说道。
郑队长点了点头，打算先将李恒带回去再说。
反正现场勘查的也差不多了。
“好了各位。”
“留下做笔录的人。”
“其他人，收队！”
“是！”
一众警员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等一下！”
关辰昊突然喊了一声。
郑队长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
“郑队长，有问题。”
“之前我也以为是李恒干的。”
“现在看来，凶杀可能不是他。”
“我们被误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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