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感风寒?
婉清可不信,想当初,大君刚登基时朝中血雨腥风,瘸手瘸腿都照样上,曲曲一个风寒,能让大君退让?
楚瑜茶水一杯皆一杯喝,候在一旁的春苏瞅准时机填茶,他抬眉声音略显冷漠,“下去。”撇撇嘴,休想插足他和娘子的二人时光。
楚瑜放下茶杯,一手撑在炕桌上,欣赏浓妆晕染的娘子,天仙都不敢比美。
他悄摸摸将炕桌移开,婉清回神直视一脸做贼心虚的九高,轻问:“你干嘛?”
楚瑜见被发现,立马拉起娘子的小手,塞进自己宽大的袖口里。
婉清下意识往后仰,只见九高耳直附上自己小腹,来回蹭两三下,耳朵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落窝。
婉清,“找打,嗯?!”
九高傻乐呵,因为娘子打人一般直接上手,说话就代表没真生气。
他听不尽兴,双手环住婉清细腰,疑惑地问:“娘子,为什么咱小孩三个月丁点都没长,我看老李家媳妇三个月都长半个西瓜大了诶。”
府医按时诊脉,成日说她气血大损,婉清便也没多想。九高一提,才意识到肚子三个月大,为何能如此扁平。
婉清抱着肚子上的巨型西瓜,敲了敲壳,“咚咚”两声听起来很是清脆。婉清对着手指吹了口气,对准他洁白的额头,就是一弹。
“啊!
好疼啊——娘子谋杀亲夫.......”九高双臂缠紧,那呜咽声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婉清怕再惯九高,剩下半日他就长自己肚子上了,又连敲两下,“起开啊,揪耳朵了?!”
九高一听,带着幽怨的眼神瞬间弹开,他想起娘子上次揪起耳朵差点要了自己半条命。
他明面上不敢动手脚,嘴上又暗戳戳不服气:“切,还不是趁我惯着你。”九高瞥到娘子渐沉的脸色,吸了吸鼻息,“哎,没办法,谁叫我好这口呢。”
他余光瞄到娘子脸色转好,长呼了口气,耳朵得救了。
午膳后,婉清见九高没有走的意思,便去书房拿了一本《野物》,书中记录的是中都过往的一些传言。
楚瑜百无聊赖地坐上榻。
他知道自家娘子是个睁开眼就不想闭眼,闭上眼就不想睁眼的。娘子不懂照顾自己,他便只好多看顾着。
可刚扒了两口饭,就抛下自己。
楚瑜盯着门外一盏茶,望眼欲穿。
婉清提着裙摆,捧书坐上榻。她当年作为大君的暗手,在暗地里将整个昆吾的纨绔打了干净。
九高从前爱偷闲,励志做过几年的懒王爷。曹管家见自家王爷成日昏天暗地的躺着,想着纨绔行业不景气,徇私让王爷去做一个纨绔好了。
毕竟他家王爷容貌出众,才情独特,简直是当代——绝代风骚。
可,楚瑜懒癌,刚从皇宫出来时,连人都差点懒没了。
九高从蔫吧到生龙活虎,就是从被大君丢进军营开始的,不得不说,阳刚之气逐年增强。
楚瑜想着自己从军营退下,从了礼部职,可是有大把的闲工夫和娘子呆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