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来访女子便是第一宗宗主第一婧璇。
整个御灵大陆都知道，南境第一宗几年前举办传位大典，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成了新宗主。
起初他们不理解，听到名字后才恍然大悟。
第一婧璇。
必然和宗门创建者第一渊博有血缘关系。
其实第一宗历来宗主，未必出自第一渊博的子孙，如果后者有能力，自然可以接任。
张山和第一晴旋从小玩到大，妥妥的青梅竹马。
难怪先前想躺平，原来有宗主撑腰。
不对。
这哪是躺平，这是吃软饭！
“你叫我什么？”
第一婧璇走进来，柳眉微微皱起，模样更迷人了。
“宗主啊！”
“哼。”
第一婧璇撇嘴道：“以前都叫人家小璇璇。”
任何场合下，身为一宗之主的她，都要表现出足够高冷的气质，如今难得卸下伪装，展现出花季少女应有的俏皮。
“额……”
张山挠挠头道：“以前年纪小，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况且，你又是宗门之主，我可不敢乱喊，免得被奕根金举报。”
“奕长老天天举报你。”第一婧璇道：“但我从没理过。”
“靠！”
张山道：“这老小子真坏！”
其实他理解奕根金，毕竟自己啥本事没有，占着首席长老职位。
“要不。”
他弱弱道：“把我贬为普通弟子吧？”
“说什么呢。”
第一婧璇瞪着大眼睛道：“让你当十长老，可是经过我深思熟虑才做出的违背祖宗的决定！”
“一个废物，也帮不上忙。”
以前，张山抱有幻想，如今激活系统看到资质，彻底泄气了。
御灵大陆资质分为低劣、普通、中庸、高等、极品、绝迹，而自己却是低劣，完全没有任何塑造性。
罢了罢了。
我还是吃软饭吧，至少香！
“山哥。”
第一婧璇盯着他，认真道：“你不是废物！”
“修炼几年，没有丝毫长进，不是废物是什么？”张山苦涩一笑，道：“若非被张老头捡回来，若非认识你，我早被驱逐宗门一千次了。”
“不是的！”
第一婧璇握着小拳头，字字清晰道：“张长老曾说过，你是我第一宗福星，以后定可以协助我将宗门发扬光大！”
“张老头整天疯言疯语，他说的话你也信呀！”
说到这里，张山突然愣一下。
“孩子。”
“为师已经算过。”
“等你十八岁，必有大机缘！”
张老头曾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回荡。
起初，张山并没放心里，时至今日系统激活，又恰巧十八岁整，便暗暗惊道：“这糟老头子算的真准！”
“山哥。”
第一婧璇轻轻一挥手，桌上顿时布满热气腾腾的饭菜，笑道：“今天是你十八岁生辰，我亲自下厨为你做了几个菜。”
张山被遗弃时，襁褓里留有生辰八字，两人又是青梅竹马，所以知晓生日。
“还记得啊。”
“我以为忘了呢。”
张山鼻头一酸，感动的要落泪。
在第一宗的这些年，除了张老头和第一婧璇，没人对他好。
“坐下来吃呀。”
“嗯。”
张山拿起两双筷子，一双摆在正北，一双放在自己面前，先低头缅怀一下，然后开始吃起来，吃着吃着眼泪流下。
想张老头了。
以往过生日都有他在旁边碎碎念。
“山哥。”第一婧璇递来纸巾，心疼道：“我知道你和张长老感情深厚，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呀。”
“有酒吗？”
“有。”
“来，陪哥喝一个。”
张山压着悲伤，举起酒杯。
第一婧璇也没推辞，斟酒举杯道：“这杯酒我可以喝，但山哥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把自己当废物。”
“哈哈！”
张山当即饮下美酒，爽快道：“我可是宗主和张老头钦点的第一宗首席十长老，岂会是废物！”
“后天！”
“开山招募！”
“我先收他几个弟子，让整个宗门都知道，什么叫首席长老，什么叫慧眼识珠，什么叫顶级良师！”
软饭，不吃了！
为了青梅竹马，必须硬起来！
“真的吗？”
第一婧璇开心道：“我很期待呀！”
“璇儿，斟酒！”
一个长老让一宗之主斟酒，这软饭吃的够硬啊！
……
今天。
开山招募。
站在几个气场强大的长老面前，张山暗自崩溃：“吹过的牛，含泪也要实现。”
之所以敢夸下海口，因为系统已激活。
而且，不仅可以看自己的属性面板，还可以看别人的！
“数据，开！”
张山睁大眼睛，视野看到的地方，均浮现出一排排数据，尤其身边的四大长老最醒目。
姓名：郝艾友。
身份：第一宗首席四长老。
境界：淬元一重。
天赋：高等。
命运：富贵不凡。
剧透：暂无。
……
姓名：吕达惇。
身份：第一宗首席三长老。
境界：淬元三重。
天赋：高等。
命运：顺水顺风。
剧透：暂无。
……
姓名：奕根金。
身份：第一宗首席二长老。
境界：淬元四重。
天赋：高等。
命运：苦尽甘来。
剧透：暂无。
……
姓名：剑归元。
身份：第一宗首席大长老。
境界：淬元七重。
天赋：极品。
命运：多灾多难。
剧透：暂无。
……
几个老家伙境界一个比一个强！
御灵大陆境界划为五步，分别是淬体、淬灵、淬元、固本、化臻。
达到淬元境，堪称一方霸主，更上一层楼迈入固本境，在南境几乎可以横着走。
至于化臻。
印象里，整个御灵大陆都少之又少。
尤其大长老，不仅达到淬元七重，还拥有极品天赋，真他娘的让人羡慕！
不过。
命运为何多灾多难？
张山不理解，也没兴趣去了解，当即转头看向山下，目光锁定那群正在登山的少男少女身上。
剧透系统既能窥探出别人的天赋，可以先招募几个不错天才。
想法很好。
现实不如意。
这些少年资质都很差，最高也不过中庸。
“还是普通人多呀。”
心灰意冷之际，张山突然发现，登山队伍中有一个面色蜡黄的少年，给出的数据异于他人。
姓名：庄满。
身份：贫穷村民。
境界：无。
天赋：低劣。
命运：大凶。
剧透：赶路数十天来至万华山，但因未被第一宗录取而万念俱灰，最终选择跳崖自尽。
改变：化解庄满大凶之兆，命运值+1，奖励九转洗髓丹x1。
“九转洗髓丹？”
张山目光炙热起来。
单听名字就知道，肯定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