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的第一遍人声录完之后，展飞摘下了监听耳机，向一旁的袁子琪看去，想要问问她没有从中听出点感觉来。
可是看到袁子琪的模样后，他一怔。
这位之前看起来很有主见、很自信的女生，此刻脸上表情患得患失，整个人看着气压很低。
稍一想，展飞就明白了——这是被打击到了啊。
展飞想了想，问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很大？”
袁子琪从自己的心思中惊醒，迷茫地迎向展飞的目光，微一犹豫后，点了下头。
展飞安慰道：“其实作为一个新人来说，你不错了，特别是你的声音很有自己的特色，要不然老董也不会签下你。”
袁子琪嘴角苦笑，声音微不可闻：“但事实是我还没一个偶像唱得好，更别说他还会那么多乐器，还会创作……”
展飞有点无语。
他原本只是想让袁子琪从许汉的演唱中找找感觉，取取经，却没想到袁子琪竟然被打击得失去了信心，是他考虑不周了。
“他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偶像，他只是刚好参加了那个节目罢了。”展飞想了想，说道：“准确来说，他是个音乐人，还是才华惊人的那种。”
“我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也不少，但是这么全面、这么有才华的音乐人，一只手数的过来，他就是其中之一。要是放到现在的新人里面，他更是唯一一个，其他几个都已经很有名了……”
展飞简单报了两个名字出来，都是夏国乐坛的大佬。
“所以说，你没必要跟他比，做好自己就行了。千万不要觉得自己连个偶像都不如，真要把你认为的那种偶像拉过来跟你比唱歌，那是绝对不如你的，你要有信心。”
此时许汉已经从那边走过来了。
展飞和他聊起了这第一遍录音。
袁子琪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心中想着展飞刚才说的那两个名字。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展飞对于这个许汉评价这么高，竟然把许汉和那两位大佬相提并论！不过展飞的这一番话，也确实让她心情没那么低落了。
她之前只是把许汉看成一个普通偶像，可若许汉不只是个普通偶像，而是实力堪比乐坛大佬级别的存在……那不如对方，似乎也就很好接受了。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乐坛新人不是吗？
袁子琪的心态开始转变，重新振作起来。
除了重拾信心，她看向许汉的眼神也不同了，有些好奇，有些羡慕，还有些疑惑。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站起身来，“我出去一下。”
袁子琪跟展飞打了声招呼后，走了出去，一路走到卫生间里停下，拿出手机，又打开了之前看到的那个视频。
之前看到要在偶像选秀的舞台上唱山歌的人正是许汉后，她还觉得很可乐，但是现在见识到了许汉的实力后，她不禁产生了强烈的疑惑——他唱的山歌会是什么样的？
袁子琪点开视频开始看起来。
她之前已经快看到这部分了，现在没一会儿，就到了她想看的地方了。
这个up主先截了苏醒言和许汉的谈话，从两人交谈间，可以听出许汉确实要唱“原创山歌”。
此时视频上弹幕汹涌。
“我还以为是标题党，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偶像选秀的舞台上唱山歌？夏国喜剧人石锤了。”
“可以说是非常期待了，哈哈哈哈。”……
除了这些嬉笑的弹幕外，还有一类提醒类的弹幕。
红色的“前方高能”弹幕在视频中央，从上到下一直刷到视频底部，很醒目。
另外还有一些弹幕是“侦测到在途的核打击”“这不是演习，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非战斗人员请速速离开”。
光看到这些弹幕，袁子琪就意识到了，这可能不是一首简单的山歌。
而之后，视频也终于进入到了许汉唱山歌的环节。
之前对于别的选手的表演，这个up主都只是截取几秒钟的精华片段，比如说那个唱歌跑调的选手，就是截取了两句唱词，再比如说那个屁股墩选手，也只是截取了摔了个屁股墩的画面。
可是对于这段表演，他却是至少截了几十秒的视频出来。这个up主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放原画。
袁子琪也终于听到了这首“山歌”。
这其实是一首流行乐，一首优秀的流行乐，不逊于许汉刚才在录制的那首歌——至少在袁子琪听来是这样的。
喜欢这首歌的，也不止是袁子琪一个人。
这从弹幕上就能看出来。
“这是他自己写的歌？”
“我感觉我可能对于山歌的定义有所误解？”
“我去，惊了呀！折磨王的实力这么强的嘛！”
“我一开始以为这是个偶像选秀节目，然后以为这是个喜剧节目，可现在才知道，这原来是个音乐节目？”
“这首歌好好听啊！”
“看完整期节目的在此强烈推荐大家去看下这个节目的完整版，其他部分不用看，直接跳到这里就行了。这首歌的完整版效果更好。”
“王者来青铜局炸鱼了？”
“推荐他的另一首歌《倔强》，现在正在参加本网站的音乐人计划，比这首歌还好听！”
“我以前以为自己不喜欢偶像，现在我才知道，我只是不喜欢没有实力的偶像。”
……
几十秒的视频里，弹幕量极多，全是震惊了的网友们留下的。
之前他们看这个折磨王有多欢乐，此刻就有多震惊。
之后他们也看到了为什么许汉称之为“山歌”——“山里的歌，不就是山歌吗？”
这个理由，配上他那一身衣服，让人无话可说。
……
袁子琪在听完了这段视频中的歌后，没有再看下去，而是又打开了极光网的app，搜索了《一人成团》，拉到了许汉表演的部分把这首歌完整地听了一遍。
之后，她还循着弹幕所说的，去优视网又把那首《倔强》找了出来听了两遍。
全部听完后，袁子琪还没有罢休，又回头去把《一人成团》找出来大致看了一遍，专门拉到那些选手的表演舞台观看。
然后她还找了好几部偶像选秀的综艺节目出来，专门观看那些偶像们的表演舞台。
这对她来说也是破天荒了。
要知道，她之前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在，根本就懒得看这些个偶像们的表演，觉得肯定很垃，最多也就是路人水准。
结果她一看之后……
发现还真是。
但许汉是个例外。
那个叫许汉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偶像。
被这种非正常偶像全面碾压了，丢人吗？
一点也不丢人！
袁子琪昂首挺胸，重拾了信心。 18013/101309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