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陈牧高坐钓鱼台,以天下为鱼,以高官厚禄为饵!

贡院内。

白信韬眉头紧皱,他一点不饶的针锋相对:

“刘老,我看您德高望重,这才尊称您一声刘老。”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徇私枉法?”

刘三吾抬起头来,他一脸怨气地看着白信韬,怒声斥问道:

“我从始至终未曾见过任何外人!”

“批阅考卷时更是将考生的姓名籍贯一概遮挡。”

“我守规尊法,结果却出了如此滔天大案。”

“不是我干的,那除了你与外面那些博士们,还能有谁?!”

刘三吾这是认定徇私枉法的就在白信韬和外面那些博士之中。

白信韬更是委屈得不行,他打开内房的大门。

挤在门前敲门的博士接二连三地跌进屋里。

白信韬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博士,又转头看了看刘三吾。

他冷声说道:

“我是与胡丞相有过往来,可也只是平日朋友之间的往来而已!”

“大明开国以来的第一次恩科,陛下高度重视,我又怎敢顶风犯案?”

“刘老,我知道您不是徇私枉法之人。”

“我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话说一半,白信韬低头扫视着屋内外的博士们。

他面色阴寒地说道:

“可是你们……我就不知道了!”

博士们觉得是刘三吾和白信韬犯案。

他们更是自觉冤枉:

“白信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等监考只有收发考卷时才有机会接触考卷。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可言。”

“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们呢!”

看着这闹哄哄的一片,刘三吾只觉得一阵胸闷。

他感觉心脏之中一阵嘶嘶拉拉的拖拽痛感。

眼下,他是百口莫辩,有苦说不出。

恩科考试他是主考,出了舞弊大案,哪怕他清正廉洁,也要负失察的责任,承担主要罪责!

一想到自己清白一生,临老了却被污了名声。

一口淤血“哇”的一声喷溅而出。

刘三吾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所有人一跳。

他可是主考,要是死在这,那就是畏罪而亡,真就说不清楚了!

白信韬和博士们一拥而上,关切地看着刘三吾。

“我没事!”

刘三吾挣脱搀扶着自己白信韬,他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白信韬眉头紧皱,他沉思片刻,觉察出了问题所在。

刘三吾说批阅考卷的时候,考生的籍贯与姓名都是遮盖着的。

我这边在归档的时候,也是遮盖着的。

只有最后所有监考官员们全部在场,以及有锦衣卫监察的时候,才能揭开,进行统计。

那根本没有舞弊的机会啊。

难道说,恩科没有舞弊,真就是北方学子的水平不如南方学子?

想到这,白信韬不由得心惊肉跳。

因为,这件事就这么说出去,谁能相信?

这个案子,根本就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案子。

所有人都没有犯罪,可所有人都逃脱不了罪责!

不成,我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白信韬提起文士袍,扭头出了贡院。

他快步回到家中,奋笔疾书写下一张字条。

随后遣亲信秘密转交给丞相胡惟庸。

“这字条关乎你我身家性命!务必要交到胡丞相手中!”

亲信得令,趁着夜色往丞相府赶去。

殊不知,藏在暗处的锦衣卫早已悄然跟上……

……

朱标离开奉天殿后,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踱步。

他知道发生这种事情朝堂势必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如果自己不阻止的话。

恐怕会有无数人因此丧命。

朱标是仁慈之人。

并不像朱元璋一样霸道铁血。

就在朱标心生遐想之际。

他脑海当中忽然浮现一道人的身影。

先生!

对!

朱标一拍手,明白只有找到先生方才能解决这一次危机。

现如今只能先离开这里了。

朱标朝着身边之人开口说道:“随我一同出宫!”

此刻已经容不得继续拖延下去。

还是要尽快找到先生。

方才有可能阻止这一场血案的发生。

因为朱标十分清楚这一场血案发生的话,将会有无数人家破人亡。

他不忍心看着这么多人家破人亡。

皇城内。

位于一处客栈当中。

这里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陈牧靠在一张椅子上,脸上尽是轻松淡然之色。

似乎外界发生任何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事不关己!

高高挂起!

陈牧现在享受着生活的惬意。

而不是一直纠结于朝廷当中的党争。

而就在这时太子朱标出现在这里。

朱标走进客栈后并无停留,而是直接朝着陈牧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惬意的陈牧顿时一愣。

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

先生居然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当即!

朱标深呼一口气,朝着陈牧开口说道:“先生!出大事了!”

“我已知晓!先坐下吧!”

朱标一愣,神色错愕。

他没有想到先生已经知道这件事情。

但现在却不能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

朱标继续开口问道:“还请先生赐教!如何解困!”

如果这一次恩科舞弊证据确凿的话。

皆时大明王朝将颜面尽失。

从而失信于天下。

“这倒是不难解决,你听我说来!”

朱标聚精会神的靠近陈牧,听到陈牧之言,神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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