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即使神经大条如我,也吃了一惊。
诸熏不是碇源堂的助手吗?为什么他会突然背叛呢?而且他身为剧情人物,为什么会去和莫名其妙刷出来的机体混在一起啊?还有,碇源堂的右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居然能够抵挡精神力高达的主炮轰击呢?那被称为“亚当”的又是什么呢?
但是,现在并非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一个箭步冲到碇源堂面前,将灵力凝成寒冰,把他断臂处的伤口完全冻结,避免进一步流血——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
“谁有办法重造肢体?”
无人应答。
“哈哈……不用紧张,等这边的事情完了,我去到稻穗信他们的神秘研究所再造一条手臂就行。”碇源堂反而很看得开,经历了短暂的震惊和慌乱之后,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好像丢了一条手臂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某个无关的路人甲,“看不出来啊,真嗣这孩子原来还是很能打的嘛……”
看到父亲被偷袭的一幕,碇真嗣当时就发了狂,他操纵着初号机扔掉了使用不便的巨型狙击枪,吼叫着冲向了敌人,和已经冲过去的夏亚、孙光龙一起,与包括几台巨型机体在内的大群ms混战起来。他的战斗方式和两位专业机师截然不同,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根本是在暴走,初号机发狂地嚎叫着,挥舞着短刀冲杀在成群的ms之中,它不仅在用刀战斗,更是在用所有可能的武器,用所有可能的方法战斗——殴打、踢踹、冲撞、撕咬……犹如一只狂性大发的凶兽,掀起金属的腥风血雨,一路杀向渚熏。
“够了,真嗣,回来吧。”
碇源堂的呼唤并没有产生效果,发狂的真嗣已经完全听不到父亲的声音,只是一味地战斗着。
“真是……明明初号机并没有安装辅助灵魂之类的东西,为什么他也会暴走啊?”碇源堂用剩下的手捂着额头,无奈地叹息,“难道暴走的并不是初号机,而是这小子自己?”
“你的儿子现在有危险了,你还有空想这些无聊的事情?”我觉得很难理解他的行为,“当心他被人杀了哦!”
“不会的,初号机可不是另外三台eva。”碇源堂掏出烟盒,愣了一下,送到嘴边,叼出一支,又收起烟盒拿出了打火机,“一只手真不方便啊……”他含糊不清地感叹着,给自己重新点上了香烟。
“这台初号机,其实并非我的作品,而是古代一个前辈的遗作。”独臂的科学家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明了初号机的由来:二十年前,作为大学生的他偶然在一次旅行中,买到了几张至少战国时代甚至更早的画轴,但奇怪的是画轴内容并非常见的风景或者仕女,而是复杂的机械结构。经过他的研究,这些落款“道惠”的画轴,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画卷,而是几套详尽的设计图。
作为一个穿越者,六分仪源堂很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能力赚钱,他很快就筹集了一笔钱,将看起来最简单的那套设计图制作了出来。
很不可思议的,他每完成一个部件,设计图上相应的部分就会消失,当他完成了整个机械之后,原本绘满图案的画轴,已经变成了一张陈旧的黄纸。
那是一台神奇的机械,能够把人的意志力转化为对邪恶生物有特别杀伤力的能量,发射出去。它的外形,犹如一杆老式的步枪。
源堂研究了半年,始终没弄明白这枪究竟是以什么原理制作的。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明白这些设计图的价值,也不妨碍他收集这种“画轴”。
几年以后,他遇到妻子碇唯,并且入赘碇家,更名碇源堂。
这段时间里面,他陆陆续续收集了十多份道惠制作的设计图,又完成了几件相对简单一些的工具,它们无一例外,都是以意志力为驱动的武器,而水平日渐提高的碇源堂,也渐渐能够理解这些结构内在的意义,并且成功地复制了一两件最为简单的武器。
当他终于在香港安顿下来之后,就开始借着工程机械研究所的名义,制作自己所得到的最大的一份图纸,那是名为“神武”的人形战斗机械。
用了三年时间,他完成了“神武”,并且将其改造成不那么显眼的模样;然后又用了三年时间,仿制了三台……
说到这里,就算傻子也明白所谓的“初号机”其实就是“神武”。
“我对那台狗屁倒灶的机体一点兴趣都没有!”威斯克突然开口,语气非常生硬,显得很恼火,“我感兴趣的是你右手里面的东西,亚当?咱们都是从1999年那场大难里面过来的,当初为了这鬼东西死了那么多人,连十大高手都死伤大半,好不容易才把它轰走……你手上又哪来的‘亚当’!”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以接受这样的解释吗?”
“放屁!”
碇源堂叹了口气,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但事实就是,我他妈真的不明白是为什么。”他苦笑着说道,“我只是在自家院子里面给向日葵除草罢了,谁知道居然挖出了莉莉丝;我只是到海里游个泳罢了,谁知道右手上居然就寄宿了亚当……你问我为什么……我问谁去啊!”
“这也太荒谬了吧!”
“你知道现实和故事有什么区别吗?”镇元斋老头插了一句话,“故事需要合理性,而现实不需要。”
“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也见不不少荒谬的事情了,虽然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可难道还会有比今天发生的事情更荒谬的情况吗?”
……呃,意外的很有说服力呢……
威斯克叹了口气,态度也软化了几分,他过来拍拍碇源堂没有受伤的左肩,二人相对唏嘘。
“1999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问。
“如果今天这一战你能活下来的话,去找个年纪比较大的前辈问一下吧,”威斯克显然不想说到那时候的事情,“总之不要问我,我不想提及那恐怖的回忆。”
“比浣熊镇还恐怖?”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看他们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我也不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能将疑惑埋进心中,转而询问其它问题。
“那个……渚熏不是你的助手吗?怎么他突然反水,你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啊?”
碇源堂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我早就知道他是个无间道,可我从来没想过使徒竟然会跟高达合作啊……彼此完全不是一个系统啊!”
“使徒?只有你个白痴到现在还当他是使徒!”威斯克瞪着凶恶的双眼,戟指着远处那台银白色的机体,不屑地看着碇源堂,“世界上有这么狡猾的使徒吗?你又不是没见过使徒!”
“……总会有例外的吧……”
“我呸!要是使徒有这么聪明,当初究竟是咱们仆街还是他们仆街,那可很难说喽!”
“……人总是会进步的嘛……”
“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威斯克骂了一句,顺手拿过从一台ms上拆下的扬声器,对着那边大叫,“那个反骨的二五仔,你小子究竟是谁?”
“我是渚熏啊。”银白机体中传出了欠扁的笑声。
“渚熏你老母!”威斯克破口大骂,“你个小狗日的这么阴险,怎么可能是渚熏!说,你究竟是谁!”
银白的eva哈哈大笑,然后,他抬起空闲着的那条手臂,指着左右两台精神力高达,说道:“还是让我先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两台ms的驾驶员吧。”
“夏玉芳、夏玉兰,出色的as驾驶员,优秀的杀手,即使在人才济济的汞合金组织里面,也属于顶尖的人才——我想你们对她们可能没什么印象,毕竟杀手一般都不会出名,不过你们对她们的老师应该很有印象才对。”银白色的巨人突然指着我们这边,“毕竟,九龙可是死在你手上的,上杉和也君。”
汞合金?那不是一直在和秘银作对的组织吗?这家伙是汞合金的人?
“你是汞合金的间谍吗?”我问,“为什么要伪装成渚熏呢?”
“你的问题还真多呢。”化名渚熏的家伙回答,“第一,我的确是汞合金的成员,不过我不是专业的间谍,只是偶尔客串一下罢了;第二,我之所以会化装成渚熏,是因为从一个时空的异邦人那里得到了消息。”
“几年前,我们偶然发现了一个拥有异能,能够说话就给别人降下雷击的少女,在对她进行分析研究的时候,因为用药过量,让她精神崩溃,结果却从她嘴里知道了一个名叫‘新世纪福音战士’的故事……所以当听说新世纪福音机械研究所招募助手的时候,我就灵机一动,用渚熏这个名字加入了研究所。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很有效,你们果然把我当成了那个渚熏……”
“我大致明白了……可你要抢夺碇源堂的手臂干什么呢?”我继续问道。
“我曾经窃听到碇教授的自言自语,他说右手上的亚当威力无比,而且非常危险,感到很棘手。而我们最擅长的就是处理这种棘手的大杀器,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接收了它——这也是为了碇教授好啊。”
真是无可救药的逻辑!我翻了翻白眼,又沉声追问:“那个少女叫什么名字,后来她怎么样了?”
“名字……好像叫南_云什么的……我对于这种完全无用而被处理掉的废弃品实在没什么印象。”不知名的白发少年很轻松地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雷纳德,我叫雷纳德·泰斯塔罗莎,在汞合金组织里面,代号是‘银’。”
雷纳德·泰斯塔罗莎?我记得“丹努之子”号的舰长,名叫泰蕾莎·泰斯塔罗莎……
“哦,顺便告诉你们一句,和你挺熟悉的那个笨蛋泰纱,是我的妹妹。”
原来如此……看起来,我恐怕要对不起泰纱上校一回了……希望她不会因为杀兄之仇记恨我。
灵力·爆发!
下一瞬间,我已经以神鬼莫测的速度冲到了银白色的机体面前,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它护住驾驶舱的手臂上,将钢铁的巨人踹得站立不稳。
“既然一切都清楚了,你就去死吧!”
………………
本书史上最急速便当送出。
渚熏当然不可能存在,因为使徒们早就被集体轰杀了。
以雷纳德的智慧,伪装成渚熏应该是没什么难度的,反正碇源堂其实也不知道渚熏究竟应该长什么样子,只要发型对了,又是俊美的少年,基本上就可以蒙混过关喽。
写雷纳德,是为了说明“npc”们并不脑残,相反,他们很精明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