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解释了一晚上,彻底打消了贞德的误会,只是她也没心思继续误会洪秀的心理问题,因为劳累彻底睡去
“治愈的神迹居然还能这么用吗?先前说神迹的作用会越来越小是我的误解,现在只觉得方便过头了”
他来到餐厅的大堂,看到爱丽斯菲尔冲着自己笑了笑
“洪秀先生,真是精神啊”
“早,昨天打扰到你休息的话,我先说声抱歉”
洪秀没表现出害羞,毕竟在一个屋檐下,多少也会有些察觉,这是迟早的事情
“不要在意我,我衷心的祝福你们”爱丽丝菲尔犹豫片刻,开口道“您应该知道英灵的真相吧?他们的本体在英灵座中,被御主作为从者召唤出来的,只是一个投影,贞德小姐她可能......”
“我知道,所以我有自己的方法来保证她的存在”洪秀点头道,这对他来说相当简单,别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企及的领域,对他而言也就是和抑制力提一嘴的功夫
“那我就放心了”
“如果有一天,就连我也需要圣杯,那你会怎么办?”
洪秀相当突然的提出了问题,爱丽丝菲尔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没有疑惑的做出了回答
“请您动手吧,不要有任何犹豫,从圣杯战争一开始,我就有了死亡的觉悟”她认真道“我相信那个对着我说,‘正义的伙伴脑子都有问题’的您”
“那你真是相信对了,我从来不认为有什么是必要的牺牲,跟我来吧”
洪秀心思微动,撤去了餐厅的某些神迹,出现在爱丽丝菲尔面前的是隐藏已久的地狱风光
几个哈桑正在冲着洪秀问好,洪秀则是一一回应
“Assassin!?”爱丽丝菲尔下意识的催动魔术,但很快反应过来,出现在这里的,是洪秀没有让她知道过的另一面
“这里是怎么回事?贞德她知道您的事情吗?就在这么近的地方?”
“别说话,接着走就知道了,这里不是我们的目的地”
洪秀走在前方,示意她跟上,不要乱走,映入爱丽视野中的是庭院一样的场景,让她惊疑不定,似乎是古巴比伦的风格
他们路过一个满是甲虫类的培育室,里面的虫类不断经历着魔术催熟、产卵、爆体而亡的步骤,虫子的残渣作为养分被其他的虫类吞食,产物则是被魔术捕捉,收集起来,那似乎是一条条肋骨
爱丽想起了,曾经向切嗣索要肋骨的洪秀,恐怖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些肋骨相当于多少个切嗣?十个还是二十个?这还只是一轮收割的产量,就算让切嗣用阿瓦隆不眠不休的修补身体,恐怕也赶不上这个生产速度
她摇晃脑袋,将多余的想法驱赶出去,专心的跟着洪秀的背影
“到了”洪秀回头,只看到松了一口气的爱丽丝菲尔,笑道“这么紧张吗?那我可更不敢让贞德看到这里的景象了”
“抱歉,只是有些......意想不到,如果让其他魔术师看到这些,他们只会觉得——”
爱丽丝菲尔试图组织语言,但找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词汇
“太不神秘了!你们这是对魔术的悔辱!”
耳旁传来陌生魔术师的怒骂,但很快就停歇了下来,因为躺在试验台的尸体开始跟他拌嘴起来
“老实点,按你原来的工坊,哪里有那么多人类供你研究?快点观察,之后你也要给我用用”
“就算这么做也抵达不了根源!”
“谁稀罕你那根源,反正都在地狱里了!”
绮礼飞快的平息了争执的两人,方式是用八极拳,然后来到洪秀身前
“让您见笑了,新来的魔术师还不太习惯这里的环境,稍微等待几天就熟悉了”
“我要的准备工作呢?”
“玛奇里已经准备就绪,虽然不是爱因兹贝伦家的技术,但虫子们的生产力着实令人吃惊,就是魔术的适应性可能不太符合预期,新生的身体可能不符合这位女士原本的属性,也可能连魔术也无法使用,本质上更接近虫子,而不是人类”
洪秀点头
“现阶段能用就行,只要能拿出打动他们的东西,爱因兹贝伦那边总会加入我们的”
“我需要做什么?”
爱丽斯菲尔犹疑着开口,她已经完全看不懂这里的情况了,虫子、魔术师、实验、互相研究,这对她一个人造人兼小圣杯来说太过混乱
“什么都不用做,很快就会结束”洪秀安抚她闭上眼睛,对着绮礼说道“用你拿手的洗礼咏唱,让她的灵魂回应天意召唤”
洗礼咏唱是教会特有的对灵魔术,依从圣经里神的教诲,以咏唱圣言的方式使灵魂离开肉体,顺应天意召唤回归虚无
然而洪秀才是天意,他说去哪儿就是去哪儿
绮礼开始了咏唱,莫名的气场浮现在周围,某种半透明的物质逐渐脱离了爱丽的躯壳,另外一具同爱丽相仿的躯壳被玛奇里推了出来
洪秀伸手一指,半透明的灵魂一股脑的朝着那个方向涌去,另一个爱丽丝菲尔睁开眼睛,似乎像是婴儿第一次开始呼吸,十分艰难的喘息起来
“玛奇里,我们自己测试的时候可没这个问题”洪秀皱着眉头询问道
“应该是爱因兹贝伦人造人技术的问题,他们的技术太先进了,以至于根本不需要经历出生的过程,很多对于我们来说是本能的多余事物还没有建立,而间桐家的御虫术本就不适合干这种事情”
玛奇里给出了解释,提醒道
“女士,不要想着这是你原来的身体,当作是使魔,你是在操作使魔,而不是身体”
很快,爱丽的呼吸逐渐平缓,甚至手脚都开始了轻微的活动
洪秀庆贺道
“爱丽女士,你自由了,恭喜你脱离了名为圣杯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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