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签订契约

“为了根绝所有罪恶,你们需要奇迹”

第二法的魔法使宝石翁对着身前伫立的三人说道,他的众多学徒之一,远坂家的祖先远坂永人向前跨出一步

“如果这世界已经无药可救,身为人就无法与罪切割——”

远坂永人的目光看向玛奇里,停顿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下一句,玛奇里心中充满愕然

这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来着?

“如果理想乡,凭借人类之躯无法触及——”

身体不自觉的迈出了一步,他看向了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那个总是让他关注的身影,她缓缓开口

“那我们便追求超越人类的形态,全新的存在形式”

两人手掌微微抬起,等待着玛奇里

是啊,我到底在犹豫什么?都走到这一步了

他伸出手,三人一起举掌宣誓道

“对,为了遏制世间全部之恶,我们愿为这个愿望赌上自己的生命”

画面一转,一行人来到了冬木市的地下大空洞中,这里日后将成为大圣杯的所在之处,借由冬之圣女体内第三法魔术回路的平铺,汲取灵脉中的魔力,由此形成天之杯

羽斯缇萨躺在石柱上,等待着死亡的靠近,带着解脱般的狂喜说道

“由此连接根源之门,开放”

“开放”远坂永人第二个应允

“开......”

玛奇里知道自己应该说出来那两个字,可一种懊悔的情绪夺走了他身体的控制权,让他说出不出来,僵持了许久,等到身体再次能够行的时候大喊起来

“等等”他拦在了石柱前,阻止冬之圣女迈向死亡,开始了质疑“这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拯救人类需要消耗人类?!难不成是我们的方法错了吗!?”

没有回应,这里的另外两人和见证仪式的宝石翁都只是神迹提前设定好的,按照轨迹运转的台词机器,并没有对话这种功能,但很快,他们都开始了鼓掌

“恭喜”

“恭喜”

“恭喜”

羽斯缇萨张开双臂,似乎是想给玛奇里一个拥抱,后者连忙避开

“这里是哪里!?这些根本就不应该是现在发生的事情!”

“恭喜”洪秀出现,同样在鼓掌“把这里当成一个梦吧,就算一切都是假的,至少也能带来某种慰藉,首先祝贺你恢复了清醒”

“神明的力量吗?”玛奇里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很快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一条被捏在手中的刻印虫,摇了摇头“清醒只是暂时的,肉体可以无数次愈合重塑,灵魂却只能眼睁睁的腐朽下去,你这样的力量用在我身上也只是白费功夫,到了这个地步直接杀了反而会更好”

“我只需要你现在清醒就可以,来商量正事吧”洪秀打了个响指,地下大空洞的场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溢满黑泥的孔洞,玛奇里注视深不见底的洞口

“这是圣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是冬木圣杯的缔造者之一,当然设想过完成的形态,可眼前的灾难和拯救全人类的奇迹完全是两码事,倒不如说是全人类的报应比较贴切

“怎么说呢,这次的事情比较麻烦,你看到的只是灾难的一小部分”洪秀思考着解释的方式,开口说道“这个世界犯了天条,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带着几百来号英灵、神灵的半吊子魔术师修正一顿,如果输了,这个世界就该毁灭,赢了,对面的世界就要毁灭”

“唏,可以和解吗?”

玛奇里带着侥幸问道,几个英灵还能打打,几百是把整座英灵殿搬过来了吗?放弃思考会比较轻松,更别提其中还有复数神灵

这真的是半吊子魔术师吗?

“不能,因为这场战斗的性质是堵上世界存亡的战斗,无论胜者是谁,存续都会建立在败者的残骸上”洪秀摊开手,无奈道“仅仅靠不想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们这边有什么战斗力吗?至少有你在的话应该还有希望吧?”

“会赢的!”

洪秀话头一转“虽然我也很想这么说,但说实话,目前只有圣杯战争中的七个英灵,还不是一条心,那个半吊子魔术师不带从者估计都能在这里打穿圣杯战争”

“你说的真的是魔术师吗?不是什么披着人皮的神代幻想种?”玛奇里质疑道

洪秀回忆了一下被单挑肉搏打趴下的盖提亚

“我确定不是,因为我觉得区区幻想种还真打不过那家伙,幻想种的纯度太低了”

“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的消息,差距达到到一定程度之后,不管扩大多少都只是一个概念而已,我不认为我有能力帮上忙”玛奇里闷闷道“以现在的状态,别拖累你就不错了”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而且只是死也太便宜你这种家伙了,好好回忆一下你做过的蠢事,我会努力榨干你身上最后一点价值”

“通过拯救世界这一措施来赎罪吗?”

“想的美,你的救赎不在我,我只是太缺人手了”洪秀掏出一张羊皮纸,玛奇里惊呼出声

“自我强制征文!?”

“是,但不完全是,这是那东西的祖宗型,我从一个很有钱的英灵那里要来的”

“你打算做些什么?反正我本来也没有反抗你的能力,有些多此一举了——当然我会签订的”

玛奇里表明自身没有多余的心思,他也知道没点束缚不清醒的他必然失控,虽然例子可能不太合适,但就像狗链其实是更偏向于保护狗,能有个保险总是好的

他只是好奇能有什么内容

“你要签订的契约有两份,这里一份,离开这里以后还有一份”

洪秀将羊皮纸递给玛奇里,对方瞥了眼落款,那里已经有两个名字了

‘洪秀、吉尔伽美什’

“我以为制造圣杯救赎全人类已经是很大胆的举动了,但现在看来,你比我们当初更加疯狂,曾经的三个家族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你就不怕自灭吗?”

“只要活的久远一些,总会见到更加颠覆认知的事情,玛奇里,时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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