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信送春心

李爱雅心有所动,但片刻又歇了下来,“万一去信了,太子不回怎么办?”

宝珠说道:“姑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太子怎会不理睬姑娘呢?只怕姑娘去信后,太子恨不得立马来见你。”

李爱雅被宝珠说得心动,双眸不由得亮起一抹异彩,“真的吗?”

宝珠重重地点头:“当然是真的,奴婢怎敢骗小姐?”

李爱雅嫣然一笑,“那我即刻写信!你速去将笔墨纸砚拿来。”

“是!”宝珠迅速跑至一边的桌子上取来文房四宝摆在鼓桌上。

李爱雅走过去坐下,提笔写下:太子殿下,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爱雅盼与汝相会于醉桃源。

待李爱雅写完信,那张俏脸满是春心荡漾,轻抿红唇吹了吹纸上还未干透的墨迹,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其折好,装进一个信封里,拿出火漆将信封好,最后才一脸谨慎地递给宝珠,“你务必将此信亲自送去太子府,可记住了?”

宝珠将信放在胸口,郑重其事地点头,“是!奴婢马上就去!”说完就退了出去。

宝珠一路避过府里大路,遁着小道一路走到后门,确定没被人发现后才打开后门镊手镊脚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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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翘首以盼地等在门口,“吱呀”一声,太子府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从里面探出一颗头,看见是宝珠后,立刻恭敬地窜了出来,“原来是李大姑娘身边的宝珠啊,你今日来可是又送李大姑娘的信?“

李爱雅与太子二人经常互通信件,所以太子府的门房及下人们都见怪不怪了。

宝珠笑道:“是啊!”说着就将信件拿出来交给对方,“小哥,麻烦请你将此信亲自交给李公公。”

“好说好说!”门房可是很乐意接下,以往他每回替这李大姑娘递信,都能得到李公公的夸奖,所以每回遇到这种好事,他都是跑得最快的。

宝珠见任务完成,就离开了太子府。

安亲王府

宝珠前脚离开太子府,后脚安亲王府就收到了消息。

一名穿着月牙锦衣的男子正坐在特制的轮椅上在荷花池边作画,在他行云流水的笔下,那在空中飞舞的蝴蝶、在水中游动的鱼儿和那随着微风左右摇曳的荷叶,都栩栩如生地展现在画上,可见作画之人的功底有多深。

微风拂他的衣摆,露出修长的长腿,腰间系着一条与衣服极为相衬的腰带,那没有靠着轮椅的背挺得笔直,完全没有身为残疾人的颓废。

乌黑亮丽的长发由白玉玉冠束起,如此温润如玉般的男子,脸上却戴了个魔鬼面具,面具下那薄薄的红唇轻抿着,完美幅度的薄唇点缀在那张刚硬的脸上,给人一种刚刚好的感觉,多一分不行,少一点不可,真真是魔鬼郎君。

这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但这并不影响这魔鬼郎君继续作画,丝毫没有将那急促放在眼里。

姬子龙走近后,朝他作揖道:“主子,刚刚收到消息,礼部尚书府的李大姑娘给太子写信。”

“这等小事也来汇报,我看你是太闲了!”姬无命凉凉地看了一眼姬子龙,然后接着作画。

姬子龙嘿嘿一笑,“可不就是太闲了!据说李大姑娘邀太子在醉香楼见面,属下想着,那醉香楼里的酱鸭属下也好久没有吃了,要不改天咱们去吃吃?”

虽然是问句,但那脸上的笑意,明显就是肯定句。

姬无命无所谓道:“你想去就去吧!”

姬子龙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脸上的笑容立刻扩大,“是!”

虽然姬无命没有明说自己也去,但姬子龙何时不是常伴其左右?既然姬子龙要去,那就表明了姬无命也会去。

姬子龙内心开始期待李爱雅与太子的会面,想着想着,内心不由得激情澎湃起来。

当天夜里,京城已经到了宵禁时间,整个京城上空都处于一片黑暗,街上除了打更人的声音和灯笼以外,就只有军人巡逻的痕迹。

突然,李府的上空出现了一团亮光,与周围的漆黑相比,显得格外的鲜明。

李府的庖屋烧得劈里啪啦,将附近守夜的下人们惊醒。

“走水啦——”最先惊醒的下人高呼起来。

瞬间李府就响起一片吵杂之声,被惊醒的管事立即组织人手提起水桶去水井打水,然后一桶又一桶的水泼向燃烧正旺的庖屋。

在下人们灭火的时候,紧急披着一件外衫的李振兴来到庖屋,立即吩咐所有闲着的下人通通去灭火,没有桶的就用扫把去扑,或是就近挖泥土去灭火。

火势终于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被灭,而这时王素琴才穿戴整齐地来到庖屋,看着面目全非的庖屋,首先想到的是惹了天怒。

王嬷嬷心虚地看了一眼烧毁了的庖屋,然后就低着头,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心里非常不安。

这不会是那粉影的报复吧?

白天刚刚想用火烧它,这夜里庖屋就被烧了,不是它在报复那会是谁?

这李府这么大,偏生是庖屋被烧。

遂其谨慎小声地在王素琴耳边低语,“娘子,这会不会……”

王素琴惊恐万分,刚才她还在想这是天怒,但经王嬷嬷一提醒,她就联想到了白天的事,遂越发觉得这两者必有牵连。

李振兴不等王素琴开口,直接说道,“娘子,这庖屋已然不能再使用,还请娘子尽快安排人来修葺。”

“妾身明日就让人前来修葺。”王素琴说完又欲言又止。

李振兴见王素琴这欲言又止的,开口询问道,“娘子这欲口难开的,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王素琴见此,遂走近至其身侧,压低声音小心说道:“妾身觉得这火来得实在是蹊跷,为何只烧庖屋,而庖屋左右两侧的房屋都完好无损?”

李振兴经她一提醒,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景象,还真是左右都未被烧着,就算是火势随风乱烧都未被殃及池鱼,可见这火是个有主见的,而火乃无识之物,又何来的主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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