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诺玛

守夜人淡定的喝了口红茶,昂热就算把话题说的再严肃,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几十年来都听腻了。

“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你要做的就是找到它们,然后杀死它们。”

听到守夜人的话,昂热轻笑一声。

“呵,听起来就像是哄哭闹的小宝宝早点睡觉,这对它们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就算是这样,现在的你也只能这么做。”

“我知道你隐瞒了我什么?放心,不用你告诉我,我已经找到彻底杀死它们的办法了。”

昂热放下酒杯,他站起身来,朝着楼梯走下去。

“我累了,这种可笑的悲剧应该彻底落幕了。”

“本以为是老朋友之间的温馨闲聊。”

守夜人将昂热位置上的酒杯挪到自己面前,红色液体将它充满。

一口没喝呢。

图书馆地下四十米身处。

四周昏暗,只有房间的中心有一道灯光,粗犷的大叔坐在灯光前的转椅上。

大叔穿着有些不合身的墨绿色校服,下巴是铁青色的,刚刮过的样子。

这是芬格尔开学以来第二次到这里。

他的面前的灯光里站着一名女孩。

黑色的长发垂落在地面,睡衣似的丝绸长裙,洁白的双足踩在地面,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cizi.org 永恒小说网

芬格尔轻轻抓过女孩白嫩的手,银灰色的眸子深情的注视女孩的脸。他的意识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个下午,在校园里的某棵大树的树荫里,躺在草坪上的他轻轻的握着身边女孩柔软的手,微风吹过草坪把他的鼻子弄得痒痒的,他忍不住对着女孩的脸打了个喷嚏,女孩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的表情很是可爱。

明媚的阳光穿过树枝在女孩留下斑点,芬格尔哈哈两声,亲上女孩的可爱脸庞。

许久之后,灯光里的女孩对芬格尔说。

“我没能查到小风的计划,他回到学校后没说过几句正经话。”

女孩的话语让沉醉在回忆里的芬格尔皱起眉头,他不满的捏了下女孩的手。

芬格尔不喜欢女孩把自己当做工具。

女孩调皮的吐了下舌头,对芬格尔撒娇。

“别生气嘛,早晚要说的。”

芬格尔叹了口气,和女孩相处的时间总是很短。

女孩嘻嘻一笑,手指对黑暗中的巨大屏幕滑动了几下。

屏幕亮了起来。一副穿着破烂牛仔外套的刘风与叼着华子、穿着黑西装的昂热靠在墙壁上闲聊的画面出现在其中。

“这是小风回学校后唯一一次与校长交谈,里面的内容我听不懂,你知道的,我向来跟不上小风的频道,或许和他睡一张床的你能够看出一点线索。”

芬格尔耐心的看完视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怎么做了坏事就是和我学的啊?”

女孩捂这嘴笑了起来。

“校长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你也该习惯了。”

芬格尔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胳膊肘净往外拐。

女孩抬起手摸摸芬格尔出门时特别打理过的头发。

“好啦,说说你的收获?”

享受着女孩的抚摸,芬格尔的表情惬意起来。

“和我们之前的猜测一致,刘风五年前的突然失踪确实与加图索家族有关,他们似乎对妹妹有些想法。”

“你好像没大多反应。”

芬格尔笑了笑。

“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的敌人已经够多了,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刘风为什么要放走诺顿。”

“也许是因为他想吃掉诺顿?龙王之间是可以吞过吞噬彼此变得更强的。”

听到女孩的话,芬格尔有些不高兴,虽然女孩的分析不无道理,但是这样冰冷的话语不该从温柔的她嘴里说出来。

她应该说,是为了小师弟路明非吧,诺顿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女孩看出来芬格尔的想法,轻声说。

“这是最合理的预测,毕竟我现在只是台机器。”

芬格尔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他有些生气了,松开女孩那没有任何触感的手,从转椅上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

“你要去中国吗?”

女孩的声音让芬格尔停下脚步。

“小风有东西落在那里了,我觉得那个东西对他来说不是能随意丢弃的。”

一边说着,女孩的手指对着芬格尔轻轻滑动。

与此同时芬格尔的口袋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

女孩转过头看向巨大的屏幕。

里面的画面不知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

校长的办公室里,昂热与芬格尔隔着办公桌面对面坐着。

昂热拿出一份纸质文件放在芬格尔面前。

“你替刘风把这个任务结束吧。”

芬格尔挑了挑眉。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面对芬格尔的质问昂热的脸色平静。

“你知道刘风在想什么吗?消失了五年的他真的还和以前是同一个刘风吗?他和我谁更能够被相信,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芬格尔感觉被昂热摸透,赌气般对昂热说。

“你知道吗?老唐是我小师弟的朋友,所以这个任务我不能做,我不能让小师弟当着他朋友的面去杀他朋友的亲弟弟。”

听到芬格尔的话,昂热愣了一下,似乎是想不到芬格尔会用这么幼稚的借口去拒绝他。

芬格尔看昂热愣住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别总以为你能算到所有。”

昂热把手搭在额头上,一脸无奈的样子,像是在考虑让刘风或者芬格尔换个宿舍,随后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屏幕中的画面到这再次发生变化。

芬格尔平静的坐在校长的暗红色办公桌的桌面上,他歪头看着桌上的照片,手上擦拭着一把做工精致的银色长刀。

过了一会,似乎是觉得刀已经擦干净了,芬格尔下了红木桌,将银色长刀举过头顶,一个利落的劈砍,长刀化作一道银色流光穿过木桌。

做了个潇洒的收刀动作后,芬格尔走出房间,消失在画面里。

木桌随之从中间塌落。

画面里的木桌慢慢放大,被分成两半的照片逐渐沾满整个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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