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矛盾升级

第七十章 矛盾升级

顾念文是个执著的人,从她能吃苦钻研当记者跑新闻就知道,她说不让老爸帮忙她就真的不靠老爸的关系,她采访的人都是她打着自己报社的名号去的,有时碰壁或被欺负都不能令她退缩或是打消当记者的热情,

在殷权这件事上她就像钻进了牛角尖一样,她脑中没有当小三的概念,她就是想通过自己努力让殷对她另眼相看。至于另眼相看后要怎么样?她目前没想。但是结果让她失望,可她那越战越勇的性格,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说到程一笙,顾念文这才想到,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老师吗?程一笙不仅令殷权打破疏远女人的规矩,还让殷权娶了她,这证明程一笙是成功的,她只要弄明白程一笙为什么成功,那她也能成功是不是?想到这里,她心情蓦然好起来,仿佛找到一条出路,她要去当程一笙的朋友,看看程一笙是怎么对待殷权的。

顾耀说了半天,这边女儿一点回应都没有,他不由又急了,喝道:“你想什么呢?”

顾念文白了父亲一眼,慢慢地站起身,平静地说:“爸,我不会再去找殷权,行了吧!”说完回到自己房间。

“你……”顾耀的话堵到喉中,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孟彤担忧地看着女儿关上房门,看丈夫说道:“念文伤还没好,你不能给她些时间?”

顾耀气的坐到沙发上,“我这不是着急吗?都是我害了念文!”

孟彤坐到他身边,柔声道:“你不用自责,你也不知道殷权结婚了。我算看出来了,殷权对待自己在乎的人时是个好男人,可对待他不喜欢的,那就太冷酷了,是咱们的女儿没福。我看……你别再想着报复他了,那样咱们总是和他牵扯在一起,念文怎么能忘了他呢?各过各的日子吧,或许这样就能越来越远了!”

顾耀觉得妻子说的有理,便长叹一声气点了点头,

第二天,殷权去上班,程一笙上午在家陪父母,中午约好方凝一起吃饭,下午逛街。

方凝一见她就大呼小叫,“喂喂,已婚妇女,你说咱们多久都没一起逛街了?结婚就是不一样,重色轻友!”

程一笙扬起唇,两只圆眼笑的弯弯,她靠在沙发上,将包放到身边,慢条斯理地说:“我在忙节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是晚上陪殷权,难道晚上你要我陪!”

方凝立刻叫道:“哇,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好色了都,晚上陪……”她暧昧地冲程一笙挤挤眼,“都陪什么啊?说来听听!”

“少儿不宜!”程一笙呵呵笑,“你一未婚的别打听这些!”

方凝兴味十足地探过身,两眼充满求知欲,晶晶亮的,“已婚妇女,你跟殷权真的那个了?”

这下程一笙有点抗不住了,“去去去,别问这些,快点吃饭,饿死了!”

方凝嘟嚷着:“真小气,然后叫菜上来。”

两人吃过饭,打算好好地逛一个下午,程一笙已经跟殷权打过招呼了,殷权让她敞开了逛,有事情就给他打电话,他还负责接。

结果还没逛多长时间,方凝的电话进来了,程一笙听见她狗腿地捏着声音,“嗯、嗯、啊、啊”地满口答应对方,不由好奇对方的身份。

等方凝挂了电话,程一笙忙问:“哎,谁啊?”

方凝表情一垮,郁闷地说:“今天逛街泡汤了,我有任务!”

“什么任务?”程一笙问,

“唉,你不是知道么?我们频道要弄个系列专访,我去采访那个孙老板,那孙老板太气人了,长成猪头样儿还摆架子,今天没时间明天没时间,这不刚打电话来有时间,让我现在过去。以为我是你员工呢?”方凝气呼呼地说。

“等等!”程一笙表情严肃下来,问她:“你说的那个孙老板是不是做能源生意的?”

“对啊!”方凝点点头,不屑地说:“煤老板出身嘛!”

“哎哎,那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忘了?一年多前有个男人缠着我,又要送钻饰又要送房跟车的?当时为了摆脱他可是费了不少脑筋,那时我就动了找个男朋友的念头,一方面家里催的急,另一方面又想挡一堆烂桃花,所以才答应冯子衡!”程一笙将这些说完,有点着急地说:“那孙老板我以前特意打听过,是个色鬼,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一个人见他!”

方凝恍然,“我说这人感觉有点眼熟呢,怪不得,原来是他,我记得,就是把豪车开到电视台门口的那个!”

“对,就是他,缠人的要命!”程一笙现在提起还一脸恶心,毕竟被那种人追求,没个好回忆的。

“我瞧着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还好有摄像在,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先走了,放你鸽子下回请你吃饭!”方凝快言快语地说。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程一笙不太放心地说。

“行,没问题!”方凝说着,人已经快步离开了。

程一笙叹气,干这一行不可避免的会碰到不喜欢的人,却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顶上。方凝走了,她一个人也没什么兴致逛街,其实什么都不缺,除了旗袍她又不穿别的衣服,旗袍殷权给她准备了一大柜子,根本穿不完。首饰她也多带发簪一类,这里还真没有卖那种东西的。

一向忙碌的她竟然开始无所事事起来,她走进附近的茶馆,休息一下,想想接下来干什么,

明亮的窗边,雅致的藤椅,飘来的茶香味道,还有古典的筝曲儿,不得不说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坐在这种地方,是另外一种享受。她拿过一本书,上面都是穿旗袍的模样,她来了兴趣,一边品茶一边翻看起来。

看了没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桌前坐了一下人,不由好奇地抬头看,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保养得当,可是程一笙并不认识。

妇人笑着开口,“是我冒昧了,我就是看你身上的旗袍挺漂亮,想问问你在哪儿买的!”

原来是这样,程一笙露出个微笑,说道:“这件旗袍是很多年前订做的,那个店因拆迁关门,那位旗袍师傅没有再开店,退休了!”这件旗袍是从家里穿来的,反正是逛街,衣服虽然是几年前的,因她保养得当,并不显旧。

妇人露出一个失望的神色,低喃道:“可惜了!”

程一笙注意到她穿着中式上衣,下面是条中式休闲裤,黑色的裤腿上手绘着朵粉色荷花与绿色荷叶,她不由问道:“您也喜欢中式的服装吗?”

妇人笑着说:“对啊对啊,要不一看见你穿旗袍,我就像遇上知音一样,你经常穿旗袍吗?”

“是啊,我喜欢旗袍,喜欢簪钗!”程一笙觉得这位妇人很面善,没有恶意,所以表现的比较随和。

“咱们交个朋友吧,我叫马兰!”她说着,笑意盈盈地自我介绍。

“我叫程一笙!”她也大方地介绍自己。

不错,这位妇人就是阮无城的母亲马兰,实际上她跟着程一笙有段时间了,想找机会跟她认识,还好刚才程一笙的女伴临时走了,她才有机会,以前是在电视里见到程一笙,这次见到真人,马兰又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电视中的程一笙是端庄沉稳的,而现实中的程一笙透着一丝灵气,透着一丝天真。比如说此刻,程一笙对陌生人不设心防的态度,令她有些惊讶,这是一个长期在电视台那个复杂环境中工作的人吗?

刚才她已经观察程一笙一会儿,发现程一笙在一个人的时候都是优雅且有规矩的,她会对上茶的服务员礼貌地说“谢谢”,没有居高临下,是一种真诚的微笑。她坐的姿势与翻书的姿势也都是有教养的。现在很多年轻人在翻书的时候都是十分随意地哗哗翻得响,根本不在意书会不会有损坏。而她注意到程一笙在拿书前先用湿巾擦过手。

马兰不由想到,古人把书看成一种很珍贵并且敬仰的东西,看书前都是要净手的,翻书时也是小心翼翼的。而程一笙做这一切的时候也是如此,那动作绝不是拿捏,而是习惯使然。马兰越看越满意,简直恨不得儿子赶紧把这姑娘娶回去。

两人很热切地聊了起来,从服装发饰再到为人处世,马兰刻意了解过程一笙的兴趣,所以说的都是她感兴趣的,不知不觉中两人关系拉近,程一笙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最后马兰引到自己儿子身上,她一脸愁意说:“我觉得我挺幸福,可就是儿子不让我省心,你说到了结婚年龄不结婚,身边又是一大堆姑娘,偏那些姑娘没一个正经的,像我这么开朗的性格都觉得天天乌云满面!”

程一笙不由自主地想到阮无城,也挺替她愁,你说弄这么个儿子,哪个父母不操心吧!

马兰偷偷看她的反应,佯装抹了两下泪,叹道:“我现在才知道孩子不能惯,我总想着吧,我跟他爸都忙,没时间陪他,对他挺愧疚,所以要求也不那么严厉,谁知越长越歪,最后扳不回来了。其实他本性不坏,在家还会哄我开心,就是那帮朋友把他给带坏了!”

“那您没想到让他交些好朋友吗?”程一笙顺着也的话问。

“他有啊,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人家正经的不行,我就不明白他怎么不学好呢?”马兰想起殷权,都是一块长大的,怎么相差那么大?殷权还是个没妈的,

“那您儿子的收入来源都是自己赚吗?”程一笙又问。

“他?他倒是开了个公司,只不过那公司我看也是为了给自己身上贴金,好让一些女人主动贴上去。他爸不知要给他贴多少钱!”马兰发愁地说。

“可能问题就是出在他不用为钱发愁的这个问题上。我知道一般穷人家的孩子都比较励志,知道刻苦努力,那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将来只能靠自己努力,不努力就得继续受穷。如果您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没钱公司就等着破产吧!那他自然知道自己赚钱了,他一忙起来,也就顾不上找朋友胡闹了是不是?”程一笙其实只是无意出主意,她心里想的是,如果阮无城忙的没心思找她麻烦,那该多好啊!

阮无城在她拍完广告后要求她出席活动,都被薜台给挡了,她乐得轻松。

马兰犹豫着说:“以前不是没想过,就是没狠下心!”

“也许他就是认准你们狠不下心所以才不加收敛的,不妨狠心试一试,如果不行可以想别的办法。万一有用呢?”程一笙心想,如果这个妇人是阮无城的妈就好了,那她可以间接收拾阮无城,让那厮不来找自己麻烦。

“你说的有理!”马兰点头道。

程一笙看眼外面,太阳已经西下,天空笼罩在金桔色下面。马兰立刻说道:“哟,都这么晚了,耽误你这么长时间听我唠叨真是不好意思!”

程一笙立刻笑道:“跟您聊天挺愉快的,您别这样说!”

马兰欣慰地说:“还好你不嫌弃我老,说实话,我过的很孤独,同龄人都是打牌要不就是攀比,挺无趣的,我一般都不参加,没想到能和你聊到一起,介不介意我们互留个电话,你不忙的时候咱们聊聊天?”

程一笙没有犹豫,爽快地说:“好啊!”

马兰心中狂喜,赶紧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生怕她会反悔一般。

等程一笙出了茶馆,这才想起,一个下午都消磨在这儿,不过能碰到一个合得来的忘年之交,也算她的幸运。一个下午聊得还是挺开心的。她的朋友真是太少了,大学朋友都在外地。高中好友也嫁到外地了。初中……没有朋友。

走到马路上,此刻已是车水马龙,她站在路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殷权打电话。自从和他结婚后,她越来越不适应一个人的孤独,她觉得婚姻最大的好处就是两个人可以做伴,晚上回家不会显得空寂。此刻她早已忘记以前自己要自由、要空间的想法。

手机接通,程一笙问:“还在公司吗?”

“是啊,难道你逛完了?不是说要逛到天荒地老么?”他用她的话来取笑她。

“方凝有事走了嘛,老公你什么时候忙完?”她在电话里叫“老公”这两个字倒是挺顺口。

显然殷权十分受用她的撒娇,立刻说道:“现在就能下班,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还是在外面吃?”

“你今天累了一天,我们出去吃火锅好不好?”她说着,很想咽口水。

殷权唇边挂起一个笑来,这个女人总会把话说的好听,明明就是自己馋了,还要加前面那句让自己开心,不过他的确是开心了。他自然要答应的,“好,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不然我打车过去?”程一笙想想这会儿车况不好,再让他来接?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没关系,很快就能到,他教她切完菜,她一定要自己炒,他担心油会溅到她脸上,所以说这次给她示范,下次她再炒,她欣然同意了。

其实她又不是没做过饭,哪里有他想的笨手笨脚?只不过他总是把她当成需要人照顾的娇妻,这也是爱的一种体现吧。

殷宅

殷宗正被叫出来吃晚餐,莫水云站在餐桌一边摆筷子,一边温柔地笑着说:“爸,今天我特意下厨,做了道您爱吃的!”

殷宗正淡淡地说:“这些事让佣人做就好,你没必要折腾。”

殷建铭立刻开口说道:“爸,水云也是为了让您开心一些!”

殷宗正没有说话,沉默地吃饭。

莫水云有点委屈地看看殷建铭,殷建铭将手放下,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腿上的手,示意她不要往心里去。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殷宗正吃过饭就回到房间里,他重重地叹气,虽然这件事不能怪儿媳,可今天他听了程一笙的话心里有那么一点难受,他对不起殷权,也对不起儿媳,可都是一家人,他能怎么样?

莫水云看出老爷子有些后悔,生怕迁怒于自己,所以才下厨想讨老爷子欢心,没想到老爷子不太领情的样子,她不由觉得这次自己有点鲁莽。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殷权在老爷子心里的位置。

回到房间,殷建铭问她:“我爸今天怎么了?”

“唉!都怪我,今天媛馨来找我,程一笙来看咱爸,因为电视台工作的事儿,爸挺不高兴,她还不肯妥协,那意思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辞职!”莫水云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打量丈夫的神色。

殷建铭没有说话,还是往日淡泊的模样,莫水云跟着说:“我在中间劝了劝,不过看程一笙也是个硬脾气,连媛馨这个客人的面子都没给,难怪会把爸气成这样,是谭记者,N市名记,他可是在电视台,跟程一笙一个单位,我看这事儿就是她干的。我帮你的忙,把自己给拖下水了!”

莫水云心惊,“不会吧,她哪里有那么大胆子?”

“她连你公公都敢顶撞,胆子能小吗?”媛馨反问。

莫水云神色凝重地说:“我会查清楚,你别急,殷家不会让你委屈的!”然后便匆匆挂了电话。

媛馨听着外面一阵阵喊叫就心烦,那个成天喊她“宝贝”的老男人不知缩哪里去了,关键时刻电话也关了,面都不露,什么态度她已经清楚。

程一笙大清早的就看报纸,瞧见媛馨的巨幅照片这叫一个美啊。殷权看她笑得开心,过来看了一眼,有点意外,媛馨不是那女人的朋友吗?这两年靠着殷氏活的风声水起,竟然有人上她的新闻,得罪什么人了?他看眼程一笙饶有兴趣地捧着报纸,暗笑女人就是女人,都喜欢这种娱乐八卦,他走到厨房去做早餐。

程一笙上班的时候,买了早餐,直接进了娱乐采访部,扬着手中的袋子说:“今天我请大家吃早餐!”

一堆记者意外地围过来,热情地问:“程主播,今天有什么好事儿啊,突然请我们吃早餐?台里都有?”

谭记坐在里面,没动地儿,说道:“有吃的不快吃?别问那么多!”

程一笙走到里面,将左手的袋子放到他面前,“名记者吃大的!”

谭记笑着拿出来,那边几个记者已经吃上了,他们瞪大眼,“哇,巨无霸,程主播,偏心啊!”

程一笙转过头笑道:“等你们成了名记,我也给你们买世无霸!”

“一个个的,听见没?光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

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处理,大清早的就得忙这些破事儿,他有点烦,但是又不好对老婆发火,只好隐忍着说:“殷氏每年帮她争取那么多戏,她又不缺钱,找什么已婚男人?自找的,你让她受受教训也好,我正在查,等对方电话,有了消息给你打过去!”

说着他先挂了。

那边薜岐渊已经问了下面,追到谭记,然后又追到程一笙身上。他皱眉,心想怎么哪里都有这女人的事儿?他拿起电话按了四个数字,果真程一笙已经到了办公室,她甜美而轻快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薜台,您好,有什么吩咐?”

听着她声音都快飞起来了,显然心情很好,他沉声道:“来我办公室一趟!”她有什么好事儿,心情这么不错?

她没有像往日那样言听计从,而是说道:“薜台,因为媛馨丑闻的事儿吧,您告诉我公公,说是我让人干的就行了。这是殷家人内部事,没关系,也不会把您牵扯进来!”

几句话之间薜岐渊已经将几个人的关系联系起来,他只是“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这件事他不会插手,对于他来讲,非常乐意见到这个场面,媛馨跟程一笙的婆婆交好,这事儿分明是程一笙与殷权后妈的矛盾。他巴不得程一笙跟殷家关系越闹越僵,这样对她将来离婚有非常大的帮助。

想到这里,他把电话打给殷建铭,殷建铭由于在等电话所以接的很快。

“殷叔叔,查出来了,让谭记者去拍媛馨绯闻的是程一笙!”薜岐渊只告诉结果,没有多说一句,也没有针对此事说出什么看法。

殷建铭沉默了一下,才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岐渊!”

“殷叔叔不要客气,有事您再给我电话!”薜岐渊礼貌地说。

“好、好,有时间到家里来玩,

“爷爷!”殷权打断他的话,犀利的目光已经射了过去。

殷宗正看到孙子沉下脸,知道这是生气的征兆,赶紧改口,“璇璇今年也25岁了,该到结婚的年龄,你说她要是不回来,总不能在国外结婚吧!殷权啊……”

殷权没有耐心听完,他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靠在沙发上,双腿叠交,再一次打断他的话,说道:“爷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件事呢,除非我死了,或者我跟殷家脱离关系。否则,就算她死在国外,也别想回来!”

他说罢,猛然站起身,冷冷地看着殷宗正说:“爷爷,我很忙,如果是因为这些无聊的事,就不要叫我回来了!”

“殷权……”殷宗正赶紧站起身叫,可是殷权已经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大门。接着是汽车发动机响的声音,渐渐远去。

二楼的莫水云已经快要将墙抠出个窟窿,往日温柔的神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愤怒,那张保养极好的脸也开始扭曲,眼看佣人要上来,她轻步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床单紧紧抓在手中,阴狠地说着,“殷权、殷权……”

那边殷建铭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让殷权来处理这件事,毕竟是他妻子闹出的事。所以殷建铭给殷权打过去。

殷权以为是他要说那女人孩子的事儿,于是冷冷地开口问:“有事?”

殷建铭倒没在意,殷权对自己一向没什么好脸色,他直接说道:“殷权,你有没有看到今天媛馨的报道?我刚问过,那是你妻子让人拍的,这是怎么回事?”

“程一笙让人拍媛馨?”殷权意外地问。然后脑中闪出早晨程一笙看到那个新闻时的高兴劲儿,他回过神说:“我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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