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你混蛋！谁说我做不到？
我才不笨！”
南知意温和地笑，打字间分心逗她：“没说你笨，也没说傻，甚至没有评价你，就是委婉的表达了下怀疑，不可以啊？”
“对，不行！”
青歌一下弹起来，想冲过去给他一脚，让坏人人仰马翻，丢脸，一点形象都没有。
只可惜，有一只很在乎形象的狐狸坐在他身边。
在青衣一个淡淡的眼神下，她果断怂了。
只敢小声嘀咕，把气撒在烤串上。
还破天荒的，把同样很讨厌的青椒当作某人，狠狠咬了几口，艰难地咽了下去。
南知意得意的笑，做休战手势，自己收心，思索该发什么话给小鸢。
苦思冥想，反复琢磨，终于，有了底稿。
然后被她们聊天的内容吸引一走神，又给忘了。
便只能发过去一句：“你觉得，像这样开心快乐的要素是什么？”
如果对象专指青歌和小秘书，那答案自然是没心没肺。
可于那个丫头，就要想得很多。
而在另一些人身上，这个要素可能永远不可复现。
没来由地稍稍惆怅了一下，南知意等着回答。
……
“所以，该回什么？”
“嗯，回什么呀？”
在两百多米的高空，很朴素，白灰两色；很简练，只有一张办公桌几张沙发；又很宽敞的办公室里，一大一小俩姑娘，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前一后，大眼瞪小眼，发生上述对话。
“臭丫头他是问你的，又不是我喜欢他，自己想。”
“可，可姐姐说过会帮我的…”
小丫头超小只，堪堪一米四，被她打扮的一身粉白公主裙，坐在订做的加高小椅子上，下巴扬起望着她。
可怜，弱小，又无助。
和她对外打击那些没底线的竞争对手时几乎毫无感情的模样，天差地别。
青离看看电脑屏幕上放到最大且置顶的对话框，拿食指轻轻弹在她眉心，无奈道：“你不是说他已经察觉到有我这么个人了嘛，还帮你，不怕露陷？”
童鸢点头，承认自己担心被揭穿，但还是重复之前那句话：“可姐姐说过会帮我的”
“嘿，臭丫头你就在这一句上堵着我是吧？”
“嗯。”
可爱的小公主恬不知耻认下指责。
用这个词形容她也许过分了，但此刻青离就是这么想的。
主要是，她也想不出其他词。
也许让衣衣来就能列出几页纸谴责她。
明天一定要她来！
揪住童鸢圆圆的小脸，青离很恶劣地笑着，说：“合着姐姐这工作还得冒着这么大风险？
当初我可是进来给你当保镖的，这才多久，半年？就成你的管家婆了？
说，怎么补偿我？”
“咕嗯姐姐小力一点，疼…”
也不反抗，小公主默默承受着肉体被蹂躏，眼中噙着泪珠，可怜兮兮。
青离哼声，撒手，绕过她测坐在办公桌上，拍拍紧绷的裙装，双臂抱怀，作女王姿势，俯视她。
“还知道疼啊？那这么过分地要求姐姐，是不是很过分？”
“可姐姐……”
青离伸手盖住她双唇，幽幽威胁：“打住，不许再说那句话，打你哦。”
童鸢轻轻摇头，拉下姐姐纤细好看、不像自己肉肉短短的手，委屈道：“小鸢是想说，姐姐，我只有你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求求你帮我好不好？”
“打嘴！”青离又复之前，食指弹在她眉心，稍稍用力，说：“不许再说那个字。你现在可是我认可的妹妹，这么卑微怎么行。”
“喔。”
小脑袋轻点，童鸢懊恼地扯扯自己脸肉，自己跟自己生气。
好不争气…
青离起身拉着她，到靠落地窗的沙发上坐下，斜倚靠背，轻声问她：“那小菱就不算人了？
她现在可是在出外勤的，帮你拍那家伙，处境比我危险多了。”
“她也可以和我说话，但是和姐姐不一样。
而且她好没用，都不能出主意，还打南哥哥的主意”
阿离姐姐就厉害多了。
长得超好看，气质出众独一档，胸前那么那么大，还高，还苗条，穿着三寸高跟鞋和南哥哥差不多。
每天上班都穿不一样的丝袜，特别显身材的裙子，还有上身的衬衣小西服，好羡慕
——虽然不知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盯着她看。
她还好能打，一拳下去三十七公分的承重墙就穿了。
——虽然仍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厉害成这样。
想着，她不由得将视线定在姐姐身上，上移、下移，左看、右看。
直到被看的人察觉到。
青衣单手叉腰，也瞅了一遍自己，疑惑道：“我哪里不对劲？”
“没。”
童鸢有些不好意思说，低着头缠手指，掩耳盗铃。
青离逗她：“那我走了，你自己想法应付他。”
“不要！”
把她一只手紧紧搂在怀里，童鸢几乎哭出来。
“我说我说，姐姐别丢下我一个人。”
“所以这意思是你刚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
青离狐疑地看她，贴近，一口咬住她脸肉。
香香软软，和小鱼儿有的一拼
明晚很快就到，小鱼儿等姐姐！
今晚嘛，就先搂这一只睡。
“是在想姐姐好好看，哪里都很优秀，咱们俩个里南哥哥肯定更喜欢你，呜呜呜”
说着说着，小公主又呜咽起来。
青离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立停。
绯色从锁骨往上，一直侵袭到她脸颊，羞涩中，童鸢一手挡眼睛一手捂后身，小声呜鸣。
比她还像一只狐狸。
整天嘤嘤嘤叫，烦死了。
“你委屈？要不要姐姐拿张镜子给你照照，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你和他面对面说过话？谈过心？深入了解过？
还是他会脑子忽然断弦和你说自己的癖好？
给自己鼓气鼓好几年，还自怨自艾，揣测他会不会喜欢你这样可爱的小公主。
童鸢，你能把自己在其他方面的智慧分哪怕一点点在这方面吗？”
“……”
瘪着嘴不说话，童鸢忽然感觉姐姐好凶好可怕。
怪不得小菱和她错身过都走墙线面壁。
瑟瑟发抖
好一会，她轻轻摇着青离小臂，拿脸颊蹭她，一下一下，像只小宠物，揣揣不安道：“姐姐我知道自己笨，没有什么长处，可南哥哥在爸爸妈妈走后就一直陪着我，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喜欢到连现在这一点点勇气都是因为他才有的。
好姐姐，你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