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一人一狐狸见南知意离远了些,青鱼跳到草地上,开口说人话:“怎么办呀?原本还有点希望,可以知道南哥哥会说什么,现在去都去不了。”
“二姐和青歌不就在对岸山上吗,你个傻狐狸一点心思都不分给我们,还问怎么办,真当自己是宠物了对吧?”青衣没好气地说着,揪住小鱼儿肉肉软软的狐狸脸,揉
“呜呜”青鱼无力挣扎,只是感应了下二姐的位置,以及她俩在干什么。
咦?
什么都没做。
两只懒狐狸。
山那边,青离趴在很平整的草甸上,头顶是一颗高大的金叶复叶槭,树叶深黄色,很漂亮。
青歌在旁边躺着,脑袋枕在她身上,两姐妹听着舒缓清雅的曲子,享受悠闲且美好的生活。
青鱼挣开三姐欺负自己的爪子,眨眨眼,盯着她,很认真地说:“等会我先过去,你借口找我,也跑过去,看南哥哥在干嘛。”
“从这边不是看得到嘛,凭咱们的能耐想听也听得到,月晴姐不让咱知道的怎么想招都不可能知道,有必要过去吗?”青衣漫不经心,也后仰躺倒,嗅着淡淡的青草香。
她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其余的东西除非南知意或者阴月晴主动告诉她,此外,她都不会主动探究。
那些事和她想做又没有关联,知道太多反而会影响判断。
另外,眼前的傻狐狸妹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从来都不关心南知意到底是谁,也不在意他是谁夫君。
她只是想和他亲近,甚至一刻都不分开而已。
傻丫头,真是单纯的心思呀
“是可以。能看到也能听到,就是摸不到。这样的机会下次什么时候有都不知道,我不想浪费两个小时。”青鱼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依赖。
“那你就过去,别管我。”青衣起身将她转了个方向,正对水面上划船的南知意背影。
“不可以。”她回头,趴下,像是想通了什么,眨眼间就没了精神:“哥哥让我陪你,小鱼儿要听话。”
傻丫头声音柔软,又坚定,整只狐狸虽然没什么神采,却意外的更惹人怜惜。
她下巴撑在瑜伽垫上,四肢都很没形象地大展着,尾巴不动,粉嫩的小鼻子要是有一只蝴蝶落上去,肯定很可爱。
青衣学着对岸的小妹,也枕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说:“那就陪着姐姐,姐姐也陪着你。”
“嗯”
……
南知意划船到对岸,拿出小马扎放在岸边,随便挖了几条蚯蚓,调好漂,用另一尾钓竿打发师姐还没来信的时间。
他能看到对岸青衣在做什么,拿出手机想发条信息给她,打开一看,没信号。
就只能看了眼时间,又收起来。
十一点四十九了。
鱼还没上钩,他耐得住性子,又耐不住性子。
对鱼他没有期待,但对人,他很想很想。
他在脑海里勾勒着这次见面师姐、潇雪和夭夭的穿着打扮,想第一句话要说什么,思考该怎么结尾她们会不那么伤心。
结果呢,越想越歪,连过去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都跑了出来。
他静不下心了。
鱼倒是上钩了,被切了子线。
看水花,是超过十八斤的大鱼。
鲤鱼之类。
这水库是养鲢鳙的,滤食性鱼类一般不吃条状块状饵,但也不能断言上钩的就不是鲢鳙。
他没经验,连鱼的种类都分不出来,根本没法当海王。
只能靠鱼傻……
不过她们也不傻呀,应该说都很聪明才对。
“是你傻,愿者上钩不懂吗?”阴月晴出声打趣。
“你夫君想假装不懂,不行啊?”南知意笑起来,换上新鱼钩,甩下水。
听到师姐的声音,他心一下就静了。
“不管你,想怎么着怎么着”阴月晴宠溺地说着,没现身。
南知意掏了掏裤子口袋,又四下环顾,拿起蚯蚓盒看完底部又放下,挠头装困惑:“你在哪呢,我找不到你了。”
“你怎么不脱了衣服看看师姐有没有在你身上刺着?”
“对欸!”南知意放下鱼竿,作势脱衣服。
阴月晴没拦着他。
他自己脱到一半停了。
“师姐谁在你旁边?”他问。
表情有些期待,猜测是潇雪。
夭夭那丫头估计在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和她俩有多好的关系。
不过没关系,未来很长,矛盾可以慢慢解决。
“没有谁,就师姐一个。”上次直播过的小山上,迎着朝阳,阴月晴和山潇雪相视一笑,视线放回眼前镜子里的南知意。
“我不信。”南知意起身,双臂像滑翔时的鹰隼翅膀那样,展开,在方圆几米内转圈圈跑,想预判一个镜子出现的位置。
对岸,青鱼警觉地抬起头,有些担心,问枕着自己的青衣:“看,南哥哥怎么了?”
“开心吧,可能月晴姐在和他说话。”青衣若有所思,翻身趴着,下巴抵住狐狸脑袋:“有时候他就像个孩子一样,挺可爱的”
“所以衣衣你想当哥哥的妈妈?”青鱼想起了之前看到好几次的,她看南知意时的眼神。
“胡说。“狡辩一句,青衣将妹妹两只狐狸耳朵捏成一团,恣意地玩弄。
她很坦然,说:“姐姐只是喜欢照顾人而已,对你们几个不也一样?”
“不一样。”青鱼是确定的语气。
青衣也好奇,觉得自己当局者迷,便问她:“哪里不一样?”
“你会对我们姐妹生气,却从来不会说南哥哥什么。”
“是吗。”青衣不是在问,更像在确定,在回忆。
好像的确是。
往日的经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承认了。
“对啊,南哥哥是亲生的,你们不是。”她说的很轻快。
“……”青鱼没说话,翻出粉粉的肚皮,四脚朝天,拿爪子挠她脸。
青衣埋头在傻妹妹软软的肚子上,‘斯哈斯哈’嗅着,逗她玩。
对岸山上,青离也察觉到了南知意的不对劲。
她一尾巴卷飞枕着自己的青歌,掠起,很快贴近岸边。
“怎么了怎么了?”青歌反应过来跟上。
一人一狐狸停在南知意身后二十米处,盯着他。
“不知道,专心听。”青离训她。
青歌‘哦’了一声,在二姐身后挥拳头,在明知青离知道的情况下,还跳弹。
她已经不会反抗了,既然不会反抗,既然做没做错事都会被揍,那还不如什么都别管,大胆一点,在被欺负之前,折腾够本
她感觉,思考通透这些的自己已经是哲学家了。
考试不及格的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