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潇雪无奈地看看他,从旁边拿起摄像机,说:“是啊,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姐姐除了应着你还能怎么办。”
“那姐姐还想怎么办?”南知意竖起剪刀手,朝镜头笑起来。
山潇雪在对着他拍,也对着自己拍,把俩人都纳入镜头。
今后三天,这就是她的精神食量了。
要是没了这份美好,她的生理食欲大概也好不起来。
她说:“不想怎么办,你想怎么着都可以,我是你的。”
用很平和温柔的语气说着极致热烈的情话,这就是她,山潇雪。
而且,你明明白白知道她不止是嘴上说说。
以过往经历来看,她就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
南知意恍惚了片刻,表情无奈笑起来:“那我还是你的呢,怎么不见你摆弄我?”
“在你那里‘摆弄’是个褒义词吗?”她在隐晦的说他变态,以调笑的口吻。
“不是。”南知意摇头:“它本身是带一点居高临下的控制感的,但我不在意。嗯,我挺喜欢被在意的人摆弄的。”
山潇雪给他一个‘你懂’的笑容,将摄像机放在了自己左手边,身后一米八二左右的一块砂岩上。
既然拍到完整的南知意,也能看到她的侧脸——她在看心爱的弟弟时,是什么表情。
“我知道。”南知意看着水面上浮漂下沉两目,没有提杆:“你心里肯定在想‘弟弟是个变态呢’,对吧?”
山潇雪脸上是很纯洁很温柔的笑容,她看着镜子里的挚爱,抬起右手,用食指侧边钩住诱人的锁骨下,带纽扣的领子那里,缓缓下拉。
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
“是呢,就是这么想的。可惜,姐姐虽然是你的,却也有自己的性格,并不能满足我家弟弟所有的……所有的爱好,
好看吗?”她松开食指,让领口弹上去。
南知意作出‘没有那种世俗欲望’的表情,砸吧着嘴,说:“你果然跟着师姐学坏了,以前你就算问,也会让我完全看到才问,现在居然让我看着那朵花说好不好看。”
她锁骨稍下,两三厘米的地方,偏左,有一枚出生自带的艳红色花朵,花型类似曼殊沙华,彼岸花。
好看是好看,但……
算了,这大概就是她的‘摆弄’。
很好玩
“好看吗?”山潇雪又问一遍。
南知意从她眉眼间看出了戏谑,但实际上大概是错觉。
他老婆不舍得这么逗他。
这种错觉之所以产生,大概是‘作恶者眼中都是恶’的缘故。
他是坏人,坏心眼,看什么都是坏的。
“好看。”南知意给出回答。
山潇雪显露出满意和开心的神色,说:“不专心哦,想歪了就去面壁。”
“没有想歪。”南知意很平静地说瞎话。
“哼哼,那就和姐姐分享下这几天你身边发生的事吧”山潇雪继续宠着他。
“嗯……从那天咱俩之后开始说?”他问,实则只是告知她。
他想,他愿意把所有发生过的事都告诉她。
山潇雪点点头,注意到他身后的钓竿:“鱼儿上钩了,不要吗?”
“你早就在我嘴里了,不用钓。”
“是啊,姐姐早就是你的”
……
对岸。
青衣看到他一连串似乎是自娱自乐的动作,呢喃着问妹妹:“有没有觉得,南哥哥现在比在家时轻松活泼很多?”
“嗯。”青鱼点点狐狸脑袋:“衣衣你说,现在我们看不到的会是月晴姐吗?”
“不是。”
“原因呢?”
“月晴姐能到这边来,早上我看到她和南哥哥躺在床上,哥哥很安心地抱着她,很安心。”
——在自己身上还没有出现的那种安心。
青衣稍有些气恼,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去表达不开心。
只有合情的。
但有人现在不和她讲情,就很难受。
“你是说,如果是月晴姐,南哥哥现在肯定是抱着什么的姿势?”青鱼顺着姐姐的话联想了一下,觉得有点怪。
青衣又顺着她的话说:“对吧,像个傻子一样”
“……”
小鱼儿无话可说。
她会把这句话记下来,以后说给南知意听。
“那衣衣你觉得会是她们俩中的哪一个?”小狐狸问。
青衣不怎么关心的样子,从妹妹身上爬起来,去拿钓竿。
她也要钓鱼了,之前说好的。
“不了解她俩,等这次之后你去和哥哥问一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明白吗?”
“哦。”青鱼明白,就是用自己的可爱呆萌的色相去勾引南知意,让他当商纣王。
青衣开始钓鱼了。
基本是甩下去就中的那种。
……
回到对岸。
青离蹑手蹑脚靠近南知意,最后停在离他五米处。
不是她主动收敛的——走不动路了。
感觉鼻尖上多了根手指在顶着,不让她走。
青歌也被迫变回了狐狸,躺平露出肚皮四条腿划水,尾巴摇的很开心,在她身后一尺嘤嘤嘤叫。
烦人得很。
“月晴姐这家伙真是你夫君?”她在心里问。
‘他也是你主人’在云中巨树秋千上和南夭夭一块吃着樱粉色的果子,阴月晴没有说出这句话。
“是,两千多年前就是。”她回忆着,眼前浮现南知意幼时的样子。
那时候,他就不老实了——虽然只对她不老实。
青离听到声音,呆了呆,忽然觉得自己的口吻有些不尊重。
‘这家伙’,以后都不能这么叫了吗……
“别想那么多,他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想叫什么叫什么。”阴月晴都不用听她心里话,看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哦。”青离心不在焉应声,问:“那姐姐是来?”
“还没轮到我。”
“啊?”看了眼还只张嘴不出声,还手舞足蹈的南知意,青离心里犯嘀咕。
轮到,是个蛮有意思的词。
月晴姐居然不是第一个,就更有意思了。
她多想了那么一点,也没想那么多,更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就是想一下。
觉得有趣。
阴月晴看了眼左手边正失着神,不知在想什么的南夭夭,隔着世界屈指弹在青离粉嫩的鼻尖,说:“这种事和谁历害有关吗?别瞎想,也别老想着偷听,该知道的到时候你们都会知道,有些你不知道的东西衣衣猜到了,想知道就去问她。
知道了吗?”
“哦。”青离趴在草甸上,两只前爪搭着鼻子,不想再被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