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变态也需要吃饭~

旁边青歌。

她心不在焉将二姐的大尾巴缠在手腕上,轻轻上提,露出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红毛,看到一点樱花粉,将笑未笑,青离一个后蹬腿踹在她眉心,留下长菱形印子。

欸嘿嘿,欸嘿嘿

看到二姐那里嘞。

缓了一阵,压住内心的情绪,她见青离没有回身来训自己,也开始神游天外。

昨晚施法反被催眠后,她脑子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就感觉身边的男人好亲切,比养大她的阴月晴和大姐青霄还亲切。

就像,她的一切都是睡着的男人赋予的。

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那种感觉很莫名,却也很舒服,让她生不起反抗心,很顺从的就窝在了南知意怀里,一直到今早,才醒来。

和二姐说,她虽然抹不开脸面没有直接表示有同感,但当时看她的表情,显然和自己一样。

这种变回狐狸身,宠溺在男人怀里的感觉安心是安心,可也是耻辱。

她青歌,怎么可以被一个区区一个小男人束缚住脚步!

在心里喊完口号,她也和青离一样,陷入思考。

楼下。

青衣从窗户钻回厨房,给各样菜品收尾,敲门。

“南哥哥,早饭好了,放我出去呀!”

她声音略高,语气带着些不满,实际也真是愤懑,喊着。

月晴姐和南哥哥在卧室抱一块躺床上你侬我侬,她却只能在楼上、在床边听,不开心打他一下都不舍得用力,现在还要装作一直在厨房做饭才能出去。

还因为刚知道他真是月晴姐承认且早成事实的夫君,她没法说‘明明自己是先来的’,去从养大她的月晴姐那里,博一点怜惜。

幸好,他们俩不经常在一块。

她有的是机会。

也许,这就是月晴姐给自己的明示呢——青衣这样想到。

“来了。”

南知意听到声音最后嗅了一口被子上师姐的馨香,去开门。

放文艺少女出来。

厨房门口。

原本文静温柔的少女此刻目光幽怨,拳头捏紧,用眼神和表情说‘我很生气,快道歉。’

她叫青衣,名字里带着个‘衣’字,南知意不知道这和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有没有关系,但就现在,他很愿意夸夸她。

颌线圆润的脸颊,白玉色脖颈,豆绿长裙,纤细白嫩的脚踝,看不见袜子,简单的帆布鞋,搭在一起就是能入画的美人。

一颦一笑都可以入画。

南知意被她盯得心虚,于是说软话,道歉:“下回我一个人在里面做饭,你监工,可以吧?”

他言语温和,规整的眉毛跳动,像天平那边的砝码,让指针一下偏向。

青衣说不出话了。

还有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和在她眼中是恳求的目光,都在往原本就偏向‘说可以’的天平上加重量。

今天早上,南知意还没换昨晚的睡衣,短袖皱巴巴的,上面还留有阴月晴的气息。

青衣走近几步仰望他,俩人差八寸相触,她说:“不用,之前照顾二姐和青歌习惯了,多南哥哥一个来欺负衣衣也没什么。”

“也是。”南知意先认同,等青衣眼神变化,危险起来后,才笑着说:“但有时候我觉得被人不过分的欺负也是一种乐趣,你以为呢?”

“我以为哥哥是变态。”

青衣语气平和,像在表述一个经过证明的定理。

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和她本人的性格、表情、动作、姿态都对比鲜明。

南知意笑出声,笑自己:“对,可变态也需要吃饭。

所以温柔贴心美丽动人的青衣小姐,能否允我从你身边那宽二十厘米的空当里钻进厨房,去盛饭呢?”

“可以。”

青衣点头,侧身让出空间,目视南知意进厨房,掀开煲汤的坛子盖、电饭煲盖、清炒小菜的锅盖,一样样拿盘子盛出来,放在橱柜上,摆好,回身又看向她。

南知意伸手一请,指着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美味菜肴,问:“你是打算帮我把手,还是只带张嘴,等哥哥全端出去直接吃?”

他又是这种语气,又是这种撩人的笑容。

磁性的声音勾着青衣走过去,白了南知意一眼,她端菜出门。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红了脸颊,又很快降温。

只是脚步快慢不定了些。

这些都是细节,但细节决定成败,她给自己已经固化了个淑女的形象,情绪表现的太明显就不能让效果最大化了。

用例子类比,大概是:高贵冷傲,对任何人不假以辞色,意欲掌控一切的女王,在变成傲娇的公主后,能激起的征服感也就少了不少。

她想让南知意心里关于她的形象,一直都是文艺少女,甚至是将来,俩人很亲近后,做很羞人的事时,也是。

她会躺在床上,捧着心上人脸颊,很深情的对望,说些除了她自己没人说得出的优雅情话,让气氛升温,由阳光下很平淡的无色,变为粉色,黄色。

一切都顺理成章,甚至能达到完美——她心里的完美。

在那一次的完美之后,她才可以顺着他的喜好,变成任意模样。

比如,大姐的属性——狐耳娘。

让他揪着尾巴……

青衣搁下盘子,又回厨房端粥。

南知意跟出跟进,瞄着文艺少女青春美好的背身,脑海里还是已经走了的师姐。

你听着她来,看着她走,就是没办法留下。

你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也理解她,可想和她呆很久悠闲相处的意愿也很强烈。

时至今日,哪怕一切成真,她们依然是可触可及,却没办法时时刻刻相拥。

甚至比之还在梦里时,见面更少。

三天一次。

南知意忽然有些庆幸少女月晴的存在了。

起码在梦世界里,他可以聊以慰籍。

很和谐地吃完饭,是九点二十。

青衣又化身生活系少女,去洗碗洗盘子了。

南知意被要求站在她身边看,只能看,不许帮忙,要目不转睛,看着她白嫩纤细的十指在洗涤剂水里翻腾,清理掉油渍,也让指肚变得煞白,出现一道道褶皱。

“下次你是不是要故意切菜切到手让我看?”捏着她一双手,南知意用指肚滑过她指肚,毛衣般的粗糙感顺着神经传入脑海,传出的却是心疼。

不是因为手变成这样,而是她自己在为难自己。

青衣这还是第一次,他身边却有一个常常这样的。

这就,又想起来了南夭夭。

那傻姑娘呀,也不知怎么就长成那样了。

亭亭玉立倒是没说头,可他从小也没教她‘遇事不决,为难自己’啊。

为难自己就能解决问题吗?

……她们俩遇到的问题都和他南知意有关,那好像真可以解决。

他对亲近的人向来心软,这招术简直是对他特攻。

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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