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靠不靠的住呢。”仰头望天，蛇王幽幽道：“希望有一点算一点呗，反正有南知意压着，她也不会更过分。
对了，这次怎么没看见南知意啊？”
……
“他睡觉呢，你倒是醒了。”
山林中，整块的巨石之上，姑娘身后，阴月晴蓦然出现。
南夭夭身子轻颤动，没回头，还在失神中：“你可以到这边来，肯定也能到那边，看来我没猜错。”
“猜什么？我故意隔一段才让你俩见他？”
“嗯。”
“那你猜我见不见得到他？”
“我要是你的话，肯定只是拿帮我们俩当借口，让他安心，让他只有我一个。”
阴月晴故意笑出声，几步到她身边，也坐下，侧脸看她侧脸：“所以你不是我。退一步说，就算姐姐的想法类似于你这样，也不会说如此容易被揭穿的谎言。
我要考虑他发现之后的反应，提前想好对策；也要将你和潇雪是否有能力在将来找到他纳入考量范围。
以及可能会发生的意外，种种情况，都要思虑周详，不比我现在的计划简单。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
他不乐意的事姐姐一样都不会做。”
“你说这话意思是我重视自己的感受比在意他多？”气急，南夭夭侧半身看过去，拳头捏紧，呼吸急促。
阴月晴摇头，抬手轻抚她后身，声音很柔：“你都不待见姐姐，何必在意我的看法。”
“就不乐意别人说我不好，你管我！”南夭夭语气不敬得很。
“哼哼，你是担心我和他说你不好才对。”
南夭夭咬着下唇，甩开她胳膊：“你胡说！他不会信你的！”
阴月晴唇角勾起古怪的笑，逗她：“这么自信？且不说我会不会说你坏话的问题，就他信我这一点上，姐姐可比你自信的多。”
南夭夭语塞，眉毛郁结，表情由愤慨到低落，整张俏脸都变了颜色。
怎么会怎么会，自己怎么会比不过她…不可能的，知意最喜欢你了，别怕，等找到了知意就让他把这个欺负你的坏女人赶走！
别信她说的，没事，没事的……
“你走开啊！不要你帮我，不许见他就不见，以为本姑娘自己没办法吗？你等着！”
阴月晴伸手捏住她下巴，稍强硬地拨到自己这边，和她对视，假装生气道：“仔细看，看姐姐脸上哪里写了‘我想为难你’一行字。
就该让他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多惹人怜惜。
伤心？生气？委屈？想要他抱着你哄？
小声告诉你，这几样姐姐来之前刚刚做过一遍。
听到这句是不是更难过了？
难过有什么用，和姐姐动手呀。
用自己的能力让姐姐承认你。
来”
“……”
南夭夭身子发颤，视线不聚焦，失魂落魄，很急促的呼吸，眼眶涌出清泉，汩汩流淌，哽咽着，直到‘哇’的一生哭出来，一下扑到阴月晴怀里。
“……姐姐，我真的好想好想他，求求你，送我去找他好不好呜呜呜…”
阴月晴稍后仰，用拇指肚沾掉傻姑娘泪珠：“你刚才问过姐姐一个问题，说‘我是不是以为你看重自己的感受超过在意他’，现在姐姐回答你——不是。
现在姐姐也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知意的一部分是我施舍给你的，你要不要？”
“我……”
眼神复杂，南夭夭拿袖口胡乱地蹭掉泪痕，好半晌也没给出回答。
阴月晴笑笑，没为难她：“你要对吧？这其实也是你那个问题的答案——是要自尊，还是要他。
你刚刚已经用那声祈求回答过。
不过姐姐的目的不是重复你自己为难自己的思辨，而是想问，你这样向我要他，就没想过我给不给的出来吗？”
说着说着，阴月晴自己都笑了出来。
南夭夭张张嘴，俏脸郁结成一团，可爱得紧。
“可姐姐你不是说……”
“我说什么？才刚和他撒娇做过那几样？”
“嗯。”
说的那么得意，怎么想都是真的啊。
人家哪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扁起嘴，满脸愁苦色，南夭夭暂时撇开对眼前姐姐的不信任，摇她胳膊，央求
阴月晴抬手捏住她下颌肉晃了晃，笑她：“之前看你对那几个异族下手挺有条理呀，二话不说直接拿它们把柄要挟，怎么到姐姐这里就什么都分不清了？
没来由的‘恨我’让你失去了理智？还是原本你就傻傻的？”
“才不是！”
声调拉高，瞪圆大眼睛刚要回怼坏姐姐，南夭夭忽然想起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由得偃旗息鼓，没底气地说：“明明是姐姐故意引着人家往那边想，谁会有心思去判断真假啊…”
阴月晴点头承认，一点不掩饰：“知意说对不同人要有不同的态度，处理她们各自的矛盾时也得有不同的方法。姐姐刚从潇雪哪儿过来，她也茶不思饭不想的，却不会像你这样又哭又闹。
我要是也用那种温柔的语气安慰你，你敢说自己不会得寸进尺，反过来责难姐姐我？”
“我……不敢”垂下脑袋不看人，手指无意识地纠缠着，南夭夭感觉自己好傻。
打不过就算了，说也说不过。
歪理都讲不出来，只能让人家教育，哑口无言。
阴月晴掌心贴上傻姑娘红润发烧的脸颊，逗她：“知道自己错了？”
“嗯，夭夭不该那么和姐姐说话，知意他明明训过我好多次的，还是没记性，我错了，对不起姐姐，求姐姐原谅夭夭。”
声音软软动作软软，低头坐正面向阴月晴，在不被看到的角度，南夭夭双颊鼓起，眼珠滴溜转，开始想以后怎么找回场子来。
阴月晴看着她并不隐秘的小动作，也不揭穿，盈盈笑着点头：“行啦，原来也没怪你，咱们几个之间不用说这话。”
“嗯！夭夭最喜欢姐姐了。”
最喜欢欺负姐姐了。
最喜欢看知意欺负姐姐了。
最喜欢没有姐姐了。
小声嘀咕，扑到阴月晴怀里，她腻声问道：“姐姐这次来是让夭夭准备好和他说话的吗？”
“嗯，两个半时辰后便可以，知意还睡着呢，等他醒我去找他。”
南夭夭若有所思，想到该说什么后脸颊贴近，一下一下蹭坏姐姐胸口，央告：“姐姐夭夭知道自己不够厉害，再努力也没用，可一个人呆着真的好容易失落上心的。
姐姐可不可以教夭夭一个法子，让人家能有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