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逗弄一阵。
南知意在她耳朵上蹭干净口水，起身往盥洗室走。
青离跳下沙发，跟上。
七分钟后。
南知意蹲在自己卧室门口，指指里面，很正经地问赤狐：“你要进去睡吗？”
青离很清冷很傲气，没理人，越过他，进了卧室。
南知意跟上，关门，自言自语：“是拿个枕头垫给你，睡地板上，还是……”
睡床上？
青离轻轻一跃，蹦上床，在床尾随便找了个地方，踩软了，身子盘旋，一圈一圈，窝成一团，睡下。
从现在开始，她要离他近一点。
亲近些也没关系。
被摸也还能接受。
只要能想起更多东西就好。
……
“衣衣，怎么办？”侧卧在床上，青鱼大眼睛盯着三姐，表情流露出烦恼。
她想了好一会，还是没从二姐和南哥哥的接触中发现什么特殊点。
除了亲昵，突兀的亲昵。
但这点又没法作为参考，让她也去实施。
毕竟前天变回小白狐，她可是任由自己的南哥哥施为的。
还能怎么更亲昵？
难不成……
“咱们四个回忆起过去的方式应该不一样，二姐对哥哥态度一直不怎么好，嫌弃不嫌弃的，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才会一被亲近就有反应。
咱俩的话，你有方向吗？”青衣一条条理清目前的状况，看向妹妹。
青鱼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想法，但不知道可不可行。”
“我也有，而且姐姐相信那一定是正确的路”衣衣姑娘唇角勾起，信心满满。
“那二姐那边呢？咱明天去问问她想起了什么？”青鱼目光闪闪，很期待。
说不定，只要知道些什么，就能促进回忆呢。
自己有方向归有方向，但多条路总是好的。
“二姐估计不会说，想告诉咱她刚才就坦白了。”青衣摇摇头，有些无奈、不满。
明明是亲姐妹，还遮遮掩掩，神神秘秘。
这好吗？
不好。
虽然如果她想起来了，也大概不会说……
这种事总归是自己去一点点解开比较好。
在将来回忆起来时，一定会会心一笑。
“衣衣你说我们和哥哥到底会是什么关系啊？”青鱼目光憧憬，恍惚间，幻想出了几个很美好的画面。
被摸脑袋、被抱着、被亲亲。
还有自己变回小白狐，趴在南哥哥胸口，和他说话。
“你想是什么关系？”青衣摸摸她小脑袋。
“唔”
小鱼儿给不出回答，抿着下唇，红了脸颊。
“想当小狐狸，当宠物？”青衣眉眼弯弯，坏心眼地揭穿妹妹。
青鱼可怜兮兮望着姐姐，想让她别逗弄自己了。
可惜，她善解人意的贤淑温柔姐姐大人，也想看到她露出这样的为难样儿。
很可爱
“欸！你俩别忽视我好不好！”青歌在小鱼儿身后平躺着，很愤懑地为自己打抱不平。
她上楼后就软磨硬泡跟了进来，想一块睡，顺便打探些消息。
谁知道根本没人理！
“很晚了，睡觉。”
青衣掩唇打了个哈欠，替青鱼和自己拉上薄毯子，阖眼假寐。
“哼哼哼哼”青鱼笑出声，软乎小手向后，搭在傻小妹小肚子上。
轻轻拍了几下，视作安抚。
青歌恨恨地扁着嘴，眼珠滴溜转，嘿嘿傻笑，一个劲往俩姐姐身边钻。
她抱起小鱼儿，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大眼睛眨眨，和三姐好声好气说话。
“衣衣你就给我出个主意嘛”
“当你的大姐大去，哥哥的事和你无关。”
“哼，谁想和那家伙有关了？”傻姑娘轻哼，挽起姐姐胳膊，贴着自己软绵绵的胸口：“我想知道的是自己的事，想让自己变得完整。
衣衣你可别误会了”
“那你自己找答案吧，我现在谈恋爱呢，心思都在男人身上。”青衣调侃着自己，顺便逗弄妹妹。
青歌表情不屑，嘀咕道：“嘁，单恋还差不多。”
“嗯？”家长式的青衣上线，脸色霎时变冷。
“我说的不对吗？那家伙心里明明有其他人，你就是……唔唔唔！小鱼儿你放开我！”
被捂嘴，青歌晃脑袋挣扎。
“算了。”衣衣姐大人大量，轻描淡写说：“说了你也不理解，哥哥只是为难，又不是心里没有你三姐我。”
“他那是多吃多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掰开青鱼小手，吼出声。
青鱼幽幽叹气，摇摇头，阖眼不再理她。
傻妹妹惨兮兮的样子她已经想象到了，那就是情商低的后果。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嘛，非要说。
活该……
“闭嘴！”
青衣眼神冷冽，反手捏住傻小妹下巴，不让她张嘴也不让合。
再施点法力，很快就有口水流了出来。
傻乎乎的，很狼狈。
青歌一开始还奋力挣扎，身子左扭右扭，眼神愤愤，像只骄傲的小母猫。
当然，她本来也是狐狸，不需要更多的比喻。
挣扎着挣扎着，都有口水顺着下巴尖流到颌下，又路过锁骨，到胸口了。
丝丝凉意传来，还黏糊糊的，青歌一个激灵，眼神变软。
可怜兮兮的，开始求饶。
她两只爪子搭在姐姐手腕上，也不掰，就轻轻下压。
青衣不理她，甚至更用力了些。
她吃痛，目光在变与不变的边缘徘徊，最终保持平和。
要忍住！
吃得苦中苦，方能报此仇！
她莫名地又想到南知意。
觉得，如果这会捏住自己下巴的人是他，肯定很容易就放开自己。
那家伙，色胚一个，见到自己这么好看、这么让人怜兮的模样，肯定忍不住。
“唔唔唔”她呜鸣出声。
青衣扫她一眼，说：“我是你三姐，以后说话挖苦人的时候多想想，知道吗？”
她连连点头——青衣已经松开她了。
“小鱼儿，过来睡觉。”
青衣看也不看她，伸手一揽，将青鱼揽到自己身边，阖眼。
“衣衣”青歌叫魂似的喊人，声音软绵绵的，很腻人：“你要是想起什么来，和我说好不好？”
“……”
没人理她。
“衣衣我错了，你就帮帮人家嘛”
还是没人理。
傻姑娘絮絮叨叨，凑到俩姐姐身边，拿脸颊身子蹭啊蹭。
“小鱼儿你会帮我吧？”
“嗯，你叫我一声姐姐就帮。”青鱼笑盈盈看她。
终于有人回应了！
自己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青歌开开心心，甜甜地喊道：“鱼儿姐姐”
“欸，快睡觉吧。”青鱼应声，长辈似的摸摸傻妹妹脑袋。
青歌问：“那你是答应啦？”
“答应了。”
“嘿嘿，嘿嘿，小鱼儿最好了”
“那衣衣好不好？”
“她！她……她也好。”
“她不好。”青鱼替小妹点出心里话。
青歌傻笑，不答。
她觉得自己该狡辩的，但‘衣衣好’的确是她的真心话，辩了倒才是假话。
顶多……欺负自己的时候不好吧。
那个‘不好’也不是真的不好，只是亲近的说法而已。
就像，用‘那家伙’称呼那家伙。
也时候说他‘混蛋’、‘色胚’也是。
虽然他的确是色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