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一小会,南知意朝姐姐大人微笑,说:“没事,她老那样,我了解她,别扭这样方面她和你一样,也是习惯。”
唉,等会还是得好好和她说说,傻姑娘是真从破壳就没离开过他,也不知这次会怎么闹腾。
“你好好和她说,不许像欺负我那样欺负她,知道吗?”
山潇雪真正化身老师,开始教育丈夫。
南知意点头,诉苦道:“我哪有能耐欺负她啊,也就是在我俩那个世界没有超自然力量,我能凭着自己是男的逗你。
师姐那边不说,她都能突破次元壁找上门了,我只会是弟弟;和夭夭的世界里虽然我也很厉害,但她那可是从蛋里孵出来就比我强了。
所以,姐姐你一定要一直让我欺负啊”
“你呀。”
山潇雪看着他,无奈且宠溺地点点头:“我不舍得说你什么,这下有人能压着你正好。”
“嘿嘿”
表面腼腆实则很开心地笑过两声,南知意轻声道:“那姐姐大人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没了,叫月晴姐姐来……欸,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也是和夭夭有关的——她之前出声说话时,有个瞬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语气,很像咱刚结婚那会,在网上那个一直说‘你是她的’,还骂我是坏女人的那个网友。”
“她?”
关键词‘刚结婚那会’,又有了一个线索,等会直接问傻瓜,看她怎么说。
自己也得再想想,玩意在记忆的角落,真把两个世界曾经连起来过呢。
沉吟片刻,南知意点头笑着,说:“我等会问她,你甭担心了,你老公我很自信的!”
“嗯,我弟最厉害了”
到真正的离别时刻了,也不知下次说话得多久。
山潇雪眼中满是不舍,说不出再见,可还是抬起手,轻挥着,眉眼弯弯,笑起来。
“好啦,我会叫爸妈过来的,你别担心。”
“我就担心。”南知意摇头,咧嘴陪她笑,说:“之前你们还只是我的女主角那会,我买东西每次路过一个广场,遇到放电影的,爱情电影,心就会忽然揪一下,触景生情,原来就有的虚无缥缈的期待更甚。
那种感觉会持续几分钟,生理上并不难受,但也会让我失神,没法做其他事。
说这个不是让你担心的,而是想说,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去触碰到你。
为了避免我的努力在关键时刻差一点,我的姐姐,我的妻子,也请你每天鼓励我,让我更有动力。”
“嗯。”
山潇雪咬着下唇,两行泪顺着腮边滑落,聚在下巴尖,很美。
也挥挥手送别,南知意……被忽然的说话声打断了施法。
“好了,不许再煽情。
你努力有什么用呀?是我努力才对。
而且,要不是我没法经常分心,每天让你俩聊几个时辰都可以。”
阴月晴的镜子突然出现,还是在中间,更显眼。
美丽大方的师姐单手撑着脸颊,气质慵懒,很舒缓。
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南知意滞住了。
片刻后怨念满满道:“师姐你一直听着呢对吧?那干嘛等到这会才出声儿?”
山潇雪经她这一番话,顿时轻松不少,也望着眼前多出来的那面镜子。
“月姐姐,你之前说的……”
“嗯?”看着潇雪妹妹,阴月晴道:“那个只是告诉你,让你俩安心,我会帮他的。”
南知意视线在俩人身上流转,最后指向自己有能力欺负的那个,说:“小雪,你俩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啊?才多久,我就成那个被瞒着的了?”
“是我不让的。”
阴月晴空着的那只手掌心朝上,尾指到拇指开花一样由受到放,最后食指往上挑了一下,南知意顿时有种被挑下巴的感觉,不自觉地扬起头。
然后就听强权师姐说:“你想知道也可以告诉你,不过……我觉得让你自己慢慢探索更有趣,你以为呢?”
“这……”
我想知道啊!
乐趣?
我最大的乐趣都在你们身上了,哪里还有能比得过你们的?
“先别说。”阴月晴作势挡着他嘴,另一只手轻挥,让镜子下半照自己,上半照南知意,说:“找你百年,还带俩妹妹来,你说,作为夫君,你是不是该答应我几个要求?”
“这个……绝对应该!”
南知意匍匐在师姐的脚下,瑟瑟发抖。
当然这不是被迫的,或许可以用乐在其中形容。
和她们每个人相处的乐趣都不一样,这种差异让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沉溺也许偏贬义,实际上从一般人的角度看,他的确有些不思进取。
不过,他向来喜欢给某些东西新的定义,既如此,从此刻开始,就把只喜欢和喜欢的人相处叫做思进取吧。
谁不服,先和师姐麾下整个归乡界打一架,过关了,才有资格不被源界之主的威压所震摄。
嗯,和自己打一架热身也行。
只要等咱修炼回在归乡的层次就好。
再怎么说,自己这万族第一战将也是一人身下,未知数之上的。
“嗯,月姐姐那么辛苦,让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山潇雪也叛边了,很认真地,站新认的姐姐,让他被随意摆弄。
阴月晴颔首,笑意盈盈,看着南知意:“那便,请夫君满足妾身第一个要求吧——不许问,自己去想我和潇雪说的是什么。”
“好吧。”
我就知道会这样。
探索吧,还能怎么办。
南知意应下,正要说话,脑海里两面镜子竟都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师姐一句话:‘不用道别了,说话的机会多的是,现在,下一个。’
张张嘴,无言。
他还没从之前的情绪脱出来,右边镜子已经现形。
白雾散去,傻姑娘很扎眼地出现在视线内。
南知意愣住片刻,惊了。
“你干嘛呢?快把衣服穿上!”
这样我哪有心思说别的…
“嘁”南夭夭慢条斯理裹上浴巾,看也不看他,鄙夷道:“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
“这是见没见过的问题吗?”
“不然呢?”夭夭反问,理所当然道:“家里就我一个,还在天上,我还刚洗完澡,你还是突然出现的,那个姐姐也不说一声,我看她就是打着让你看到的心思。”
“……”
好吧,是我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