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废物。
猩红的六个大字忽然在墨奕的视网膜上显现，无论墨奕如何调转视线扭头闭眼都牢牢占据着墨奕的视野，显得尤为可怖。
“你认为你拥有了力量吗？你认为你很强大吗？”
声音的语速忽然加快，同时，墨奕眼前的场景一变。
红色的大字消失，出现在墨奕视线中的是一间空旷的大堂。
“你认为那个人将究极球中的砰头小丑托付于你，那就是属于你的力量了吗？
可笑至极。你根本没有掌握这种力量，却想要运用这股力量？
那根本不是属于你的力量，你只是一个没有力量的跳梁小丑罢了。”
突然，墨奕视野中的一切变成了灰白的模样，同时一道道人影浮现在他的周围。
墨奕站在了人群中。
这个时候，墨奕认出了这里是哪里。
这里至高学院的报告大厅！
“看，台上那个家伙，只有这么一点天赋，还是一般属性的适应性，真是太可笑了。你说，他是怎么敢和那些天之骄子站在一排的啊。”
“哎，话可不能这么讲。说不定人家是豪门出身家里有权有势呢。不过如果这个人连钱都没有的话就敢......呵，那我只能说.......”
“是个小丑呢。”
“是小丑呢。”
在墨奕的旁边，两名学生叽叽喳喳地聊着，看着台上。
而在台上，检测机器的旁边，全身灰白的墨奕站在那里，手按在检测的圆球上，目光呆滞。
台下真正的墨奕沉默着。
他看着圆球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叹了口气。
“如何，明白了吗？你只是一个在真正有力量的人旁边不断试图表现自己的小丑而已。”
“呵，是吗？”
墨奕轻笑一声，看向报告大厅的天花板：
“你会和我说这些话，无非是想用我没有战者天赋这件事来打击我罢了。不好意思，有没有这种天赋，我不在意。”
“哦？你难道听信了那个人安慰你的那番话吗？”
话音落下，灰色的报告大厅里的场景迅速变化，台上台下的人加快走动，很快就在墨奕眼前呈现出另一幅画面。
那是在结束天赋检测的时候，走在人群当中，面对周围人的冷嘲热讽，小明对他说：
“记住，不是天赋决定你的成就如何，而是你的成就，会让别人去如何看待你的天赋。”
“真是可笑啊。”那道声音再度响起，“你知道这种话一般是什么人会说的吗？正是拥有天赋的人才会说的啊。因为在他们看来，天赋是‘无用’的，他们取得的成功也不是因为所谓的‘天赋’而是因为他们的‘努力’。”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努力过却没能取得成功的呢？恐怕不计其数吧。
有些事情就是只有那些有天赋的人才能做到的。
比如说，你，墨奕，没有成为战者的天赋，也没有其他什么出众的天赋，在这个队伍里，你是最弱小的、最无用的。这样的你，也敢走在队伍的第二位吗？”
“呃——”
墨奕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步伐经常迈得比较大而已，又不太愿意走在最前面，所以才经常走在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