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心机深沉的表妹(四十六)

这可将刘栋给问住了,而刘杉显然也没有等刘栋回答,便率先言道:“记得,当时刘三婶子怀孕的那一年,村子里似乎格外的热闹,而且,收成直接翻了一番,爹娘高兴极了,过年的时候,竟然直接杀了家里的老母鸡,家里整天都是喜气洋洋的。”

刘栋眨了眨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看着哥哥的模样,又不像开玩笑,当即沉默了下来。

刘杉也没有在意,而是接着言道:“而九言出生的那天,便更是如此了,具体的我记不清楚,只记得好像村子里早已枯死的杏树开花了,还有喜鹊似乎也不停的叫……”

刘栋听到这里,忙打断道:“哥,哥,哥,你且先等一下,这里我可就有话呢,我可是听说了,她的灾星名头可是从这一天开始的,你说的这些我,我是没什么记忆了,可我知道在这一天,王家人似乎就没一个人安生过,尤其是这九言的堂姐,叫什么慧云的,险些将命都给搭进去了,哥,你可不能歪曲事实吗。”

冷哼一声,刘杉瞪着弟弟言道:“我可没有,我只是说了当时的情景罢了,再者说了,都说王家在九言出生当天出了许多不吉利的事情,可谁见了,挡不住是那王婆子,知道是个孙女心中不喜,胡编乱造的呢,我可是听说过,她还想弄死九言呢。”

话刚说到这里,刘杉便见弟弟双眼直直的瞪着自己,当即无语的言道:“你看什么呢,我说的又没错。”

冲着哥哥竖起了大拇指,刘栋无奈的言道:“哥,你是真的昏了头了,说了这么多,你就没发现,你处处在为那九言说话吗,再者说了,那王老婆子又不傻,一个名声好的孙女,和一个名声被毁的孙女,哪个价值更大一些,还用说吗。”

这也是让刘杉疑惑的地方,毕竟王氏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精明人,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了,如此一想,似乎也证实了九言确实有些不妥,可想着这些日子,跟着九言遇到的事情,便是打死他也不能相信九言是灾星啊。那样的好运,该称为福星才对,便连他,紧紧是跟着,也是大有收获。或者说,是王家天生福薄受不住九言的福气,这样一想,倒是让刘杉认同了起来,想着王氏平日里刻薄的模样,的确一看就是个福薄的。

少时袭人倒了茶来,见身边佩物一件无存,因笑道:“带的东西又是那起没脸的东西们解了去了.“林黛玉听说,走来瞧瞧,果然一件无存,因向宝玉道:“我给的那个荷包也给他们了?你明儿再想我的东西,可不能够了!“说毕,赌气回房,将前日宝玉所烦他作的那个香袋儿——才做了一半——赌气拿过来就铰.宝玉见他生气,便知不妥,忙赶过来,早剪破了.宝玉已见过这香囊,虽尚未完,却十分精巧,费了许多工夫.今见无故剪了,却也可气.因忙把衣领解了,从里面红袄襟上将黛玉所给的那荷包解了下来,递与黛玉瞧道:“你瞧瞧,这是什么!我那一回把你的东西给人了?“林黛玉见他如此珍重,带在里面,可知是怕人拿去之意,因此又自悔莽撞,未见皂白,就剪了香袋.因此又愧又气,低头一言不发.宝玉道:“你也不用剪,我知道你是懒待给我东西.我连这荷包奉还,何如?“说着,掷向他怀中便走.黛玉见如此,越发气起来,声咽气堵,又汪汪的滚下泪来,拿起荷包来又剪.宝玉见他如此,忙回身抢住,笑道:“好妹妹,饶了他罢!“黛玉将剪子一摔,拭泪说道:“你不用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要恼,就撂开手.这当了什么。”说着,赌气上床,面向里倒下拭泪.禁不住宝玉上来“妹妹“长“妹妹“短赔不是.

前面贾母一片声找宝玉.众奶娘丫鬟们忙回说:“在林姑娘房里呢。”贾母听说道:“好,好,好!让他姊妹们一处顽顽罢.才他老子拘了他这半天,让他开心一会子罢.只别叫他们拌嘴,不许扭了他。”众人答应着.黛玉被宝玉缠不过,只得起来道:“你的意思不叫我安生,我就离了你。”说着往外就走.宝玉笑道:“你到那里,我跟到那里。”一面仍拿起荷包来带上,黛玉伸手抢道:“你说不要了,这会子又带上,我也替你怪臊的!“说着,“嗤“的一声又笑了.宝玉道:“好妹妹,明儿另替我作个香袋儿罢。”黛玉道:“那也只瞧我高兴罢了.“一面说,一面二人出房,到王夫人上房中去了,可巧宝钗亦在那里.

此时王夫人那边热闹非常.原来贾蔷已从姑苏采买了十二个女孩子——并聘了教习——以及行头等事来了.那时薛姨妈另迁于东北上一所幽静房舍居住,将梨香院早已腾挪出来,另行修理了,就令教习在此教演女戏.又另派家中旧有曾演学过歌唱的女人们——如今皆已皤然老妪了,着他们带领管理.就令贾蔷总理其日用出入银钱等事,以及诸凡大小所需之物料账目.又有林之孝家的来回:“采访聘买得十个小尼姑,小道姑都有了,连新作的二十分道袍也有了.外有一个带发修行的,本是苏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因生了这位姑娘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到底这位姑娘亲自入了空门,方才好了,所以带发修行,今年才十八岁,法名妙玉.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边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伏侍.文墨也极通,经文也不用学了,摸样儿又极好.因听见`长安'都中有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去岁随了师父上来,现在西门外牟尼院住着.他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于去冬圆寂了.妙玉本欲扶灵回乡的,他师父临寂遗言,说他`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然有你的结果'.所以他竟未回乡。”王夫人不等回完,便说:“既这样,我们何不接了他来。”林之孝家的回道:“请他,他说`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压人,我再不去的.'“王夫人笑道:“他既是官宦小姐,自然骄傲些,就下个帖子请他何妨。”林之孝家的答应了出去,命书启相公写请帖去请妙玉.次日遣人备车轿去接等后话,暂且搁过,此时不能表白.

不提贾府这边,因为崆峒的晕迷,弄得如何人仰马翻,只说这边,警幻早已被打的去了七成修为,眼看崆峒就要逼近,警幻赶忙言道:“且慢,且慢,我认输了,我认输了还不成吗,别动手了,再打下去,只怕我非得重修不可。”

冷哼一声,崆峒只道:“如你这般心术不正的野神,重修也挺不错的。”

就怕崆峒真的下死手,警幻忙道:“大神容禀啊,这大道三千,有正有邪,不过个人手段不同罢了,如何就到了要我重修的地步了,若是大神你觉得哪里不满意,只管开口,小的一定改,一定改。”

盯着警幻,见其是真的服软了,崆峒这才言道:“也好,那荣国府的命数。”

深吸口气,警幻只咬牙切齿的言道:“我改,我这就改。”

闻听此言,崆峒这才收了手,随之接着便道:“那什么玉带林中挂。”

警幻死命的摇着头,赶忙言道:“没有的事情,没有的事情,有大神在身边,她定然能平安喜乐的过这一生。”

听了这话,崆峒这才冷哼一声言道:“如此,我便饶你一条小命,只你记住,不要妄想操控凡人命数,不然,我便让你转世重修,哦,也不对,也许,你连重修的机会都没有。”

咽了口唾沫,警幻低着头,半句话都不敢说。

秉持着既然来了,便绝不走空的原则,崆峒将能用的东西一收刮,便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当然他并没有将警幻那里得来的东西隐藏起来,自然便显露在了众人的面前,看着屋内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带有宝光的物件,张真人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只恨不得扒在上面才好。

便是贾母,自认为见多识广,此时也是咋舌不已,不过此时她可顾不得这些宝贝,见崆峒的手动了,便忙拽着崆峒的手道:“崆峒啊,你要是醒过来,就睁开眼睛,让祖母看看啊,你不知道祖母担心成什么样子了,你若是再不醒,便是要祖母的命啊。”

崆峒闻言,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见到贾母下意识的露出抹笑容道:“祖母,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谁惹你生气了。”

听了这话,贾母更是泪如雨下,只将人搂在怀中道:“没事,没事,没有人惹祖母生气,只要你回来,你回来就好了。”

王夫人这边,也是抹着眼泪道;“我的儿啊,以后可不能如此了,你可知道,看着你我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娘恨不得以身相替。”

崆峒闻言,笑道;“娘疼我,我知道的,不过我这不过离开了一会,怎么都围在这里了。”

宝玉闻言,只没好气的言道:“那里是一会,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五天了。”

说着说着,宝玉便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只扑到崆峒身边,大哭了起来,“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留下我一个了。”

翻了个白眼,崆峒有些无语的言道:“行了,快闭嘴吧,没看祖母他们都要被你惹哭了吗,放心,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又不是没见,那些野神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对了,对了,我还将他们那里的东西搜刮了一下,你快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若是有的话,我送给你拿去用。”

宝玉闻言,这才望向了房间,宝玉他本就是女儿家般的性子,警幻那里得来的东西,自然是喜欢的不行的,只小心翼翼的望了崆峒一眼道:“你说真的,真的我喜欢的都给我。可不许反悔。”

崆峒闻言,只好笑的言道:“不过是些物件罢了,你便是全拿去,有什么要紧的。”

宝玉听了,再三询问崆峒没事了吧,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就自去挑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贾政见状,不由冷哼了一声,贾赦也是两眼放光,见状,崆峒索性言道:“左右都是白得来的,若是有喜欢的,你们搬走便是了。”

贾赦顿时心中大喜,当即便挑了四五件,顺便还死盯着贾政,不许她挑自己喜欢的,一时间屋内有些乱糟糟的,只让贾母怒火蹭蹭蹭的网上冒,最终骂道:“都给我滚,崆峒还在床上躺着呢,也没见你们都上心,如今抢东西倒是快的很,都给我放下,一切等崆峒好了再说。”

到底是府中的权威,贾母发了话,自然没人敢动,贾赦眼巴巴的看着选好的东西,赶忙将手里的扇子往袖子里塞,见贾政这个弟弟望了过来,还狠狠的瞪了回去。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贾母的眼睛,贾母只觉得糟心透了,只挥手将人打发走了,见张真人还扒在上面,贾母倒是不好直接赶走,只得好言言道:“难得有真人喜欢你的东西,不如选两件带走,你看如何。”

这话可谓是说到了张真人的心坎里,一边连道不好意思,一边却又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看上的都收了起来,贾母无奈,也只得由他去了。

王菊花又不是那不懂事之人,听了这话,忙站起身道:“夫人过奖了,我们只不过是普通人家,哪里敢和夫人相提并论。”

听闻此言,方燕不由望了过去,果然见王菊花衣服虽整洁干净,但也不过是细麻布的衣服,便知,家境,定然真的是普通的了,不由笑着言道:“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家老爷,虽有个官位,可说到底还不是为百姓谋福吗,若不然,他这当官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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