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红楼贾崆峒(二)

且不提王夫人这边恼怒到了极点,只说贾母得了两个身带异象出生的哥儿,可谓是高兴到了极点,当即便觉得洗三要大办,竟是下帖将国公府的人脉都给请了来。

而宫内司徒星辰听到贾家异动,眉头便皱了起来,郭天见状,忙进了杯热茶上去,这才言道:“陛下,可是有什么心事,奴才虽是个没用的,可听话也是能听两句的。”

司徒星辰闻言,眼神微微犯冷,见此情景,郭天当即跪了下来,磕头请罪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多言,求主子饶命。”

司徒星辰闻言,只撇了撇嘴道:“哪个要要你的性命,还不站起身来,但凡一点小事都让你吓破了胆子,如何做我身边的人。”

闻听此言,郭天这才敢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慢慢的战了起来,司徒星辰见郭天这没出息的模样,当即无语的言道:“好歹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还能吓成这个样子。”

郭天忙微微躬起了身子,只开口言道:“陛下龙威,哪里是奴才能够承受的住的。”

司徒星辰听了这话,只扫了郭天一眼,便道:“您可知道,荣国府将半数朝臣都给请去的事情。”cizi.org 永恒小说网

郭天听到这里,当即便知道司徒星辰是为何生气,赶忙小心翼翼的言道:“回陛下的话,这个奴才倒是得到些消息,听说荣国府的两个哥,出生于他人不同,竟是一人握着金印,一人口中含玉而生,只是这谣言听着就不靠谱,握着金印的便不说了,那么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哪里能含的住玉石,还不得噎死了事。”

不想这边郭天话落,司徒星辰竟是激动的站了起来,郭天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这样的异象是随便能有的,这荣国府该不会冲着陛下屁股下这皇位去的吧。一想到这里,郭天便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正想开口,描补两句,就听司徒星辰言道:“去朕的私库拿两件珍宝,赐给拿两个小娃娃。”

话落,司徒星辰挥毫泼墨,写了封圣旨,郭天忙恭敬的接过,有些不解的道:“陛下,可要奴才”说到这里,手掌往脖子上一横,什么意思自然是一目了然。

司徒星辰见状,当即没好气的言道:“你知道些什么,若是你敢做些多余的事情,那朕不介意先将你给处理了。”

郭天吓了一跳,赶忙言道:“陛下,且放宽心,奴才这便去荣国府传旨。”

待郭天一走,司徒星辰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朕的宏图霸业,终有实现的一天。”

且说咱们的主人公,看着旁边的傻弟弟,那可真是千头万绪,一时间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不有安静了下来,贾母在一旁看着,是越看越有趣,那是一刻都舍不得错眼的,只左喊一句心肝,又叫一句宝贝,真是喜欢到了极点。

鸳鸯见状,当即便道:“老太太,哥的东西都预备好了,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其实鸳鸯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以往,贾母可不会在这小事上上心呢。

不过如今听了这话,倒是笑道:“拿来我瞧,若有那不好的,赶紧换了,可不能委屈了我的乖孙子。”

鸳鸯闻言,不由忙道:“老太太这话说的,我可不敢应,谁不知道老太太就是金山银山给堆起来的,所用的都是精品。”

贾母本就是个爱炫耀之人,如今听了鸳鸯这话,心里熨帖极了,随手便将手中的一串珠子递了上去,鸳鸯见状,忙行礼道:“鸳鸯不过实话实说,当不得老太太的赏。”

贾母心中高兴,自然不会做做样子,只道:“你这丫头,最巧的很,我听了心中欢喜,自然便要赏你。”

看着那翠绿的珠子,鸳鸯忙拜道:“多谢老太太,有了这两位少爷,府中莫非还能更进一步不成。”

果然听了这话,贾母便更高兴了,当即言道:“若是你这张嘴准了,那我定然拿东西谢你。”

这边贾母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来报,“老太太你快去看看,宫里来人了。”

贾母看着丫头们不成器的模样,当即怒道:“行了,看看你们这模样,可对得起,以往的教养,不就是宫中来人罢了,怎么慌乱成现在这个模样,以往国公爷在的时候,家中何等风光,如今,竟到了宫中来人,就慌乱成这个模样了,这才几年呢,家中怎么就成了这种境地了。”

话到这里,贾母不由想起了以往不着调的大儿子,那心中可是恨到了极点。

好在如今贾赦不在要不然,定是又被喷个狗血淋头了。

知柳闻言,赶忙言道:“回老太太的话,不仅宫里来人了,还带着圣旨,大家这才慌乱了起来。”

一听这话,贾母略微沉吟了也烦,便抬头要走,崆峒见状,自然是要跟着的,只是见祖母并没有要带他的意思,到底使出了小孩的杀手锏,只大哭了起来。

这可将贾母给心疼坏了,见两个小家伙都给哭了起来,当即便吩咐将两个孩子抱紧些,也抱出去,虽然贾母诸多抱怨,心中却是高兴到了极点,只觉得这两个孩子和她亲近,若不然,也不会她一走,便闹腾了,见过这么多孩子,贾母便觉得,就没有比这两个更聪慧,更贴心的了。

一时间,贾母将过往都给抛在了一旁,只扭头来到了客厅之内,见是郭天,贾母还吓了一跳,待回过头来,便忙言道:“郭公公怎么有空过来,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

郭天闻言,赶明言道:“老夫人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才是,还是接旨吧,陛下的意思都在里面了。”

深吸口气,贾母只忙跪了下来,急切的言道:“臣妇接旨。”

郭天闻言,忙宣读了圣旨,大概意思便是:“因荣国府二子生来不凡,特许二人五岁便于皇孙们一起读书。又给二子赐下了名字,一为贾崆峒,一为贾珏。”

这真可谓是天大的恩典了,贾母喜滋滋的接过了圣旨,便递给了贾政,示意待人走后,挂在宗祠里。”

郭天见状,只双手握拳,冲着贾母道:“真是可喜可贺,老夫人两个孙儿刚出生便入了陛下的眼睛,且保证有个好前程,老夫人可要跟着他们享福了。”

贾母听了这话,更是笑嘻嘻的言道:“可不就是这话,我这一辈子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姑娘,可惜都是没用的,竟是两个刚出生的奶娃娃,给我长了脸,来人啊,将两位小公子抱回去,可好好看着,若是有什么差错,且看我扒了你们的皮,再不给你们活干了,听见了没有。”

众人连忙应是,只贾母到底不放心,只将人送了出去,随之便忙跑了回来,急切的言道:“两个孩子闹腾吧。”

鸳鸯当即忙道:“老夫人这话,奴婢都要为两位小公子叫屈了,以往我竟是没见过比他们还乖巧的了,如今老夫人这么说他们,两个小少爷该生气了。”

见两人说的有趣,崆峒印便动了动手脚,就仿佛叫屈一般,可将贾母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只将崆峒抱在怀中道:“哎呦,祖母的小心肝,你怎么这么可爱,就这一会,你让祖母笑了这么多次,该赏,我们崆峒可是有了圣上的赐名,以后但凡科考,只要不是太不成样子,也没人敢让你落榜。”

崆峒印听了这话,只蹬腿假睡了过去,果见四周安静了下来,如此一来,崆峒印终归抵不住这小孩子的身体,当即便睡了过去,

深吸口气,贾母不由又笑了。

且说崆峒印好容易恢复了些许力气,便已经到了洗三的时候了,看着那么多不同的人,将金银仍在盆里,崆峒印动了动身子,又被人打了一下,那更是哭的震天响,从来他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哭的这么大声,众人不有纷纷大笑了起来,只说着孩子以后有出息,王老夫人当即得意的言道:“那是肯定的,毕竟有几个人刚出生,就身带异象,又有陛下赐名的。”

贾母见王老夫人将风头都给抢了去,当即便没好气的言道:“便是如此,今天我贾家的喜事,多谢诸位赏脸捧场,老身代亡夫谢过了。”

这话一出,王老夫人心里可就不痛快了,当即言道:“老姐姐啊,咱们也是算有些缘法,有几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啊。”

贾母淡然一笑,很是平静的接过了话头道;“这话问的蹊跷,什么话直说便是,何必多问这么一句呢,莫非你本身便觉得这话今天说出来有些不合适吗。”

一句话可谓堵住了王老夫人的话头,一时间王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旁的王大夫人忙道:“婆婆,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今天来的都是亲朋故旧,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便是真对妹妹的婆母有什么妨碍,也是事实不是吗。”

贾母可不是什么善茬子,能在丈夫死之后,牢牢的压制住两个儿子,将满府上下都给捏在手中,那就不是个一般人,听了这话,贾母可半分动容都没有,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王家两婆媳,如此一来,便是再好的脾气都该爆了,更何况,他们实在算不得是好脾气,说白了,王家可都是爆碳脾气。

好在王子腾眼明手快,忙将母亲和大嫂给拉住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一想到这里,王子腾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忙拱手言道:“伯母见谅,今天母亲和大嫂吃多了酒,难免说两句话,还望伯母,千万不要和她们计较才是。”

贾母得了面子,这才淡淡的言道:“还是贤侄懂些道理,既然如此,我便给贤侄这个面子,如此,你便带着他们去你们妹妹的屋子略坐一坐,也算全了一家子的骨肉情了。”

王老太太闻听此言,火气更甚,正要说些什么,就被王子腾给拉到了王夫人的院子里,因王夫人还在月子里,王子腾身为男子实在不好进去,遂,只在外说了两句勉励的话,便将母亲和大嫂都给送了进来。

王夫人原本还好,见到王老太太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眼见母亲坐了过来,一头便扎了进去,只言道:“娘,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好容易挣命似的生下了两个有造化的哥,偏偏连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被婆婆给抱走了,我也不是不给,好歹让我抱着孩子讲月子过来不是,这个时候,讲孩子抱走,未免有些太……”

王老太太不等王夫人话音落下,便急切的打断道:“还不给我住口,她再有多少不对,总是你的婆婆,一个孝字压下来,便全都是你的错了。”

眼见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来,王夫人便小声的抽泣了起来,如此一来,王老太太不免心疼了起来,只得言道:“我的儿,娘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痛快,其实娘又如何会痛快呢,只是有件事情你要记牢了。”

说到这里,见两个儿媳妇还杵在这里,怎么好教自己的女儿,王老太太便随口将两人给赶了出去。

两个儿媳妇见状,只得相跟走了出去。

一到屋外见到丈夫,王二太太只委屈的言道:“婆婆眼里除了小姑子,便没旁人了,为了她,竟是将我们两个给赶出来了子腾,你可不能让娘这么糊涂下去,便是妹妹再好,如今也已经是贾家的人了,我便是再不好,也是一心一意为王家打算。”

王子腾听了这话,有些无奈的望着妻子道:“不是吧,我听来听去,不过是娘让你们先出来,有话和妹妹单独说罢了,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怎么看你们这意思,今天是非得闹出点事情来不成,别忘了,今天是贾家的洗三宴,说到底咱们不过是客人罢了,客随主便,人家如今能将咱们放到这里就不错了。可别想着闹出什么事情来,妹妹如今风光无限,说句不客气的话,便是不得相见又如何,左右,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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