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教导主任操碎心

早自习下课十分钟时,去餐厅的路上已经有拿着食物回来的人了。

“章奇松,明月魄。”

祁乐乐自二人身后跑过来。

“你们现在才去餐厅啊?”

“月魄感冒了,刚陪他去一趟医务室。”

章奇松指了指面色憔悴的明月魄,又问:“你呢,怎么现在才来?”

“别提了。”祁乐乐叹息道,“昨晚玩的太疯,今天早自习迟到了,结果被罚去操场跑了二十圈。”

“有够惨的。”章奇松笑了笑,问:“要不要一起?小凡和子响应该占好位置了。”

“行啊。”祁乐乐也不客气,一口应下。

“月魄,你感觉还好吧?”这边聊完,祁乐乐看向明月魄关心地问。

明月魄揉了揉鼻子,说:“感觉好多了。”

“怎么会突然感冒呢?”

他这不提还好,一提明月魄就尴尬了。

明月魄摸着银发,低声说:“啊……就,不小心,掉镜湖里了……”

祁乐乐眨了眨眼睛,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三人到餐厅时,计逸凡和图子响刚端着饭回到占好的位置。

“在这边。”计逸凡招呼他们过来。

图子响将端着的两碗粥放在章明二人面前。

“新出品的肉粥,尝尝。”

明月魄抬头看着他,小声说:“我不是太想喝。”

“唔……”图子响想了一下,问:“那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拿。”

明月魄迟疑道:“蛋糕吧。”

他一说蛋糕,章奇松想起来了,轻拍了一下桌子说:“昨天的生日蛋糕不是没吃嘛,还没拆!我拿过来。”

那是他们让餐厅的蛋糕师傅特地做的,本来是等着校庆晚会结束大家一起庆祝月魄十三周岁生日时切的,但中途发生了点小意外……

明月魄当然知道这个小意外是什么——

“明月,生日快乐。”

那是他昨晚记忆中的最后一句话,回想起来感觉就如同梦一般。

……

教导处。

忙碌了一个上午的三江年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了一桶泡面拆开,又取了刚烧好的热水倒进去。

封好盖,三江年坐到办公椅里,往后一靠静闭上眼。

收音机里播报着午间新闻。

五分钟后,三江年打开盖子,将醋放进去。

“不错,不错。”三江年心满意足地看着成品。然后拿起叉子均匀搅拌,紧接着开始食用。

没过多久,“砰”的一声,教导处的门极其无辜的撞到了墙上。

三江年被泡面汤呛了一口,咳个不停。

“三主任,酷米和章奇松在训练场打起来了!”跑进来的学员扶着门框说。

“什么?!咳咳咳……”

三江年放下吃了一半的泡面,起身向外,边走边说:“去看看。”

刚出门,又一个学员跑过来说:“主任,白象和海亚欧……在教室……对决……”

“啊,这俩又添什么乱?”

“主任――”

“谁又打起来了?”

“班星梓和计逸凡。”

“在哪儿?”

“镜湖畔。”

三江年扶额叹息,问:“你们班主任呢?”

“郎老师去中心广场劝解野子和母珊了。”

“风老师在餐厅解决可米和酷米的学术纠纷。”

“白象和海亚欧打起来不久,纱羽和青鲛也动手了。青天老师说女生交给她,男生来找您。”

三江年愁上心头。

“教导主任!”又有几个学员匆匆跑了过来。

三江年一眼认出他们,惊讶道:“你们不是高年级的吗?”

几个人相顾无言。

三江年颔首,扶了扶眼镜,嘿嘿一笑说:“非要逼着我放大招是吧。”

一个外院,六个年级不到一千人,他一个教导主任还管不过来?

天赋千军万马发动。

只一瞬间,每个学员身边都有了一个跟他们身高近似的三江年。

“好厉害的天赋!”

“但是为什么变矮了?”

“你懂什么?浓缩即精华!”三江年喊完说,“马上带我去现场。”

“Yes,sir.”

半小时后,中心广场。

三江年踱着步子来回走着。

“你们一个个的啊,无视校规校纪,对同学大打出手,毫无集体意识,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罚站的近百名学员,三江年既头疼又疑惑。

“现在罚你们每人写一千字检讨,并两两一组打扫学院卫生。”

白象:“受罚可以,但我绝不和他一组。”

海亚欧冷声说:“同样。”

三江年和颜悦色地说:“白象同学,现在是你做错了事要受罚,主权不在你手里。”

“不怕我们再打起来?”白象挑了一下眉。

三江年脸上保持着微笑,却是默默握了握手中刻着“忍”字的木牌。

“那你想怎样呢?”

“我一个人。”

“那不行,你一个人很危险。”

“学院内能有什么危险?”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很危险,得有一个人看着。”

白象眯起眼,问:“怕我打架,更怕我毁坏公物?”

三江年点点头,“差不多。”

白象扫了海亚欧一眼,仍旧是反感。

“那我们打一场,赢了你随意,反之我随意。”

在场全体师生的脸色都变了。

三江年挺直身板,将“忍”字握得更紧了些。

白象像是没注意到众人的脸色变化一般,直视着三江年,“赌上种族源力,我不一定输给你。”

狂妄啊,这小子。

三江年:“瞧不起人类种是吗?”

“不,我连精灵都瞧不上。”白象否认得倒是坚决,让在场一些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三江年都有些佩服他了。可惜,性子太直冲。

“狂妄至极。”

“我孑然一身,怕你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感到一份难以言明的压迫感――不是来自三江年,而是白象。

三江年皱起眉头。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重的戾气?

“白象。”

“干吗?”

青鲛走过来说:“我跟你一组。”

“不需要。”要知道,白象的词典里没有“婉拒”二字。

〔束缚〕发动,白象被牢牢捆住。

“你干什么?”白象既惊讶又恼羞。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喜欢跟自己对着干?

青鲛才不管他生气不生气,对三江年说:“主任,没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

三江年点头。既然有人给台阶下,不下就显傻了。

“嗯,行,待会儿打扫区域我通过洲洲告诉你们,都散了吧。回去好好反省一下,错都不单在一方。”

“还好你有先见。”三江年将木牌递给青天碧落。

青天碧落接过来,笑了笑,说:“习惯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学员一个个跟吃了枪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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