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火气大

秦宗诚带了顾迎清在一楼转了转,然后去了二楼卧室。

「让人全屋打扫过,床品也全都换了新的,放心住。」

顾迎清礼貌笑笑:「给你添麻烦了秦先生。」

秦宗诚说:「别见外,叫我名字就行。」

那也不太礼貌吧,顾迎清觉得。

而且,喊程越生全名,她觉得很可以,但换成秦宗诚,她觉会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程越生打完电话后,又去车后备箱里拿给顾迎清买的几套换洗衣物。

秦宗诚见他上楼,就先下去了。

程越生把东西放床尾凳上,说:「我还有点德信的工作要处理,你要是无聊了,就去下面娱乐室,看看电影玩玩游戏什么的。」

顾迎清说好。

程越生盯着她看,又不说话。

不知道是在琢磨她,还是在琢磨别的。

这人眼神素来深沉锐利,有脾气的时候给人铺天盖地的压力,没脾气的时候专注看人也叫人紧张。

顾迎清被他看得心跳急了几拍,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有点尴尬。

她不禁想,难道刚确定关系的男女刚开始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

还是说,在这之前他们太久没怎么相处过?

「刚才谁给你打电话?」她没话找话。

程越生并未隐瞒:「沈纾纭。」

顾迎清点了点头,并未多问,估计跟沈家事有关。

「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打电话?」

「我觉得没什么好问的。」她答得很快,像是没过脑,凭感觉开的口。

「你还没问过,我跟她订婚的事怎么样了。」程越生还是觉得她没缓过来。

昨晚情绪发泄出来之后,天一亮她还是不太愿意提之前的事,不多问不多说。

顾迎清顿了一下,「我都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啊,你也说过跟她没可能,我还问什么问?」

她心里烦,不想提这事,急躁起来忍不住说:「你奇怪得很,之前你不说,现在怪我不问。」

程越生被她堵得哑然,「你火气有点大,等下让人给你煮碗燕窝。」

顾迎清瞪着他。

程越生走近到她跟前,忍笑低声问:「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没有。」

他一靠近,熟悉的气息包裹上来,像一个跨步越过了横亘在二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尴尬,顾迎清人开始有点飘,有点呼吸不由己。

「你跟我见什么外?」程越生故意调侃她。

「没有啊。」顾迎清眼神闪烁,耳廓晕开一抹红。

「那你矜持什么?」

程越生认为他一开始对顾迎清的定位依然准确,这人只有在情绪和酒精的操控下才会主动。

他说话间,头压下来了些,手扶上她的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顾迎清心在乱跳,说:「没关门……」

「没人上来。」他先亲了她一口。

顾迎清呼吸一紧,抿了下唇,像是受了鼓励,仰起脸,正好迎上他覆上来的唇。

不似昨晚的温吞柔情,浅尝辄止,这回一上来两人都有些急切,像是在某种混乱中摸索着,回到从前熟悉的感觉中去。

吻逐渐用力,缠作一团的呼吸沉重灼热,难分你我。

他顾及她的伤,没有将她往怀里揉,只是绕着她后腰那片没什么伤的地方,来来回回。

顾迎清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不肯说,但又难骗过自己,她就是喜欢被他用力得要按进他身体里的感觉。

她伸出一只胳膊环住他脖颈,一手抱住他的肩臂。

顾迎清脑子里安静极了,只听见唇舌勾缠的暧昧声音,腿软得要站不住。

程越生深呼吸着退开的时候,咬着牙在克制,顾迎清眼珠作势往下扫了眼,嗫嚅说:「……自找罪受。」

顾迎清自己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才说完,又叫他按住后脑勺,发泄似的啃了一通。

大白天的,也暂时只能这样了。

顾迎清身上有伤,就算是大晚上,也还是只能这样。

程越生在窗边站了会儿,想点根烟,担心勾起那人的瘾,也作罢了。

他让人买了个新手机,顾迎清趴在床上传输数据,时不时看他一眼。

过了会儿,他下楼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顾迎清盯着窗外一片绿意,听着空调几近于无的制冷声,她突然放空,心也变空。

手臂上的袖子因为姿势蹭起来了一些,她看到了那些伤。

过了会儿,她突然起身,进了卫生间,往脸上浇冷水。

冷水上脸时她闭住气,窒息感刺激了心脏疯跳动。

德信那边好几个会,程越生跟李方长在一楼的一间书房,也就吃晚餐的时候出来了一下,吃完又继续。

忙到深夜,上楼时顾迎清已经洗漱完躺床上了,穿着长袖真丝长裙缩在被子回金玉吟的语音。

「过两天才回,具体不确定,我跟我爷爷奶奶说我在出差,你别说漏嘴了,我在监控里看公主这两天好像很焦躁,你下班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她?钥匙我出门前放在……」

程越生走到床边,俯身亲她。

顾迎清顿时嗓子一哽,话都说不下去,手一松,语音「咻」地发出去了。

「你洗头洗澡了?」程越生皱眉。

「嗯。」

他说:「身上还有伤口,还是暂时不要碰水的好。」

「没有很深。」顾迎清是受不了身上的味道,而且很不舒服。

「后背的药喷了没?我给你喷。」程越生想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顾迎清说:「我自己喷过了。」

「你自己怎么喷的?」

「举着***反手就喷了呗。」

程越生笑了下,去洗澡了,出来时去给她接了水,让她把药吃了。

顾迎清吞了药,程越生躺上床,把她手机没收,让她闭上眼,清空脑子。

她之前没吃过这种药,头回吃,药效确实猛,没一会儿人就晕了,陷入沉眠。

但半夜还是醒来了一次,昏昏沉沉的,又是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程越生醒来,握住她有些发抖的手,从背后搂紧她。

再睡着,醒来已经天亮,程越生在打电话,说谁谁出院去了哪里,等晚上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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