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的暴力小祖宗 (.)”!
韩玮霆开着车一路赶往华府别墅,路上给顾星星打了十几个电话,但是一个都没有接,他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多,油门也是踩到了最底。
终于,快到华府别墅的时候,他坚持不懈打了一路的电话被接起,顾星星在那头沉闷地发出一声,“喂。”
顾星星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惫,好像被抽走了一丝魂,麻木的不知道情绪。
韩玮霆听到这个声音更加心疼,本来有好多话急着要说的,这会儿通通不忍心了,只是问道,“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老周说她是一路走回来的,韩氏别墅到华府别墅,足足五十公里,开车都要一个小时,她却穿的那样单薄硬生生在寒风中走了回来,由此可见心中难受多甚!
“我,我...看了一下时间,今天刚好三个月了。”她在那头说,“韩玮霆,我答应当你三个月的助理来还你救了一命,也许我做的不够也不好,但是今天...已经期满了,我不欠你了。”
她的声音在颤抖,说的最后一个字都似用了最后的力气。
韩玮霆眼眸一紧,大声重复,“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为什么不等他回来亲口向她解释,为什么听了他爸爸的话,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她顿了顿,“我怕晚了路上不好走,我不太认识回家的路,我怕天黑了会迷路...”
“顾星星,你开门!你开门听我说!”
韩玮霆已经到了她家门口,用力地按着门铃。
顾星星听到了,但是她蜷缩在琴房的飘窗上太久了,从回来就点了香烟蜷缩在那里,腿脚早就麻木到没有丁点感觉,根本动不了。
她把头埋进膝盖,低弱地说,“不要,好冷...我不想动,我累了想睡了。”
“好...好,”韩玮霆明白她现在需要冷静,只好暂时先放弃,说道,“你先睡,我就在外面等着。星星,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今天很委屈,但事情并不是我爸爸说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我...”
话没说完,电话就已经挂了。
韩玮霆无力地靠在门口,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里面的女人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夜里又飘起了雪,韩玮霆站在那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他想顾星星一个人走回来的时候肯定比自己冷多了。
而当初是自己抱着把她带回家的,现在却让她这样落魄折返,真是该死!
他在那里站了许久,半边肩上都落了雪,突然间想起什么,目光又重新占满恨意,大步走回车里,驱车离开。
韩玮霆来到韩家老宅,就在欧阳家老宅的附近。
他携带着冷风走进客厅,只见韩父心情不错地跟徐白若说着什么,对比顾星星此刻的惨状倒真是惬意,看的他气不打一出来,盯着韩父沉声发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逼他还不够,还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去伤害顾星星?
“二哥,”徐白若看到他比雪还冷的脸色,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韩父瞥了他一眼,对徐白若说,“白若,你先去休息。”
“好,韩伯伯,二哥,我先去睡了。”
徐白若乖巧地点头走开。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徐白若走后,韩玮霆又问一遍,不过显然是没什么耐心的。
韩父却突然笑了笑,不知是在笑他无聊幼稚,还是笑他明知故问,道,
“那个女孩还不错,坚强,理智,最重要的是不死缠烂打。如果你只是跟她玩玩,我未必要做的这么绝,但可惜她威胁到了白若,那我就不得不那样对她了。”
除却其他,韩父私心还挺喜欢顾星星的,虽然只见了一面,还是交战的一面,他已经看出来那个女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些区别,至少敢穿成那样走进寒风,给她钱也不要,说明骨气还是有的。
“你毁了她!为了你的私心,你毁了一个无辜的女孩!”韩玮霆捏着拳头恨恨地说。
顾星星是那么骄傲明亮的人,却被人用这样的方式摧毁,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害怕会因此而挽不回她!
毁?
韩父斜眼微睨,“那也是她想毁我儿子在先!至于你说的无辜...哼,就算她无辜那也是你造成的。而且你辜负白若,她就不无辜吗?”
“好,好!”
韩玮霆狠狠咬牙,他承认今日局面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就因为他还对徐白若心存仁慈,没有及时把分手的事通知双方长辈,才导致了今天对顾星星的伤害,是他的错!
“看来,是我同时辜负了她们两个。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只选择拯救我爱的那一个!回你一句话,爸爸,也许你觉得你可以随意掌控自己的儿子,但是...谁知道呢?”
他把韩父在媒体上中伤顾星星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顿时把韩父气的脸都青了,怒喝一声,“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竟把你迷的这样是非不分,神魂颠倒!”
“好不好的与你无关,我认为我自己选女人的眼光没问题。”韩玮霆冷声哼道。
一句话,既否决了当初韩父硬塞给自己的一个女人,又堵了他一个哑口无言。
半响,老人终于震怒,斥声骂道,“韩玮霆,我看你是瞎了才会看上那种女人!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那个女人在酒吧卖唱打架,把警局当成自己家一样,私生活更是混乱不堪!她跟秦家儿子纠缠不清,跟秦太在慈善晚宴上起冲突,还跟阿彬有过一腿!这种女人,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过瓜葛,你还眼光没问题?你以为你为了她,动用手中权利打压其他公司,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
韩父一口气累举顾星星的种种恶行,彷佛顾星星就是一个该遭人唾弃的坏女人。
此刻的韩玮霆却没有一丝被诋毁的恼怒,反而平静地看着韩父说,“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便该清楚她的为人,一个女孩子懂得自我保护有什么错?至于我,的确见不得她被人欺负。那样我会心疼。”
“你心疼她?那白若呢,白若怎么办?”
韩父冲着他的背影追问。
韩玮霆脚步未停,“你看着办!”